第九十八章:村長就是土皇帝(1 / 1)

第九十八章:村長就是土皇帝“新來的所長?他來找我乾什麼?曹兄弟,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沒乾壞事啊?”“誰說你乾壞事了?見了向所長就知道了,在門口地等著呢。”曹學海不耐煩的道。錢小樣趕忙迎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握著向南的手。“向所長。久仰,久仰啊。您就是我們盼來的天啊。”向南聽了有點起雞皮疙瘩。久仰,我自己都不久仰自己。你久仰個鳥。不過既然到了人家地頭上,就也不講究那麼多了。握著錢小樣的手說“錢支書,這麼晚打擾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向所長彆說見外的話,不打擾,快進來坐吧。彪子,快給向所長擦張乾淨凳子。”錢小樣幾乎是用吼地。“錢支書,你們村的這個養魚塘既然是大家合夥承包的嘛,就一定要寫個標示,省的不知道的以為是野魚。*****到時候你們有什麼損失我們也不負責的。”向南一邊跟錢小樣說著,一邊細細打量屋子裡的環境和旁邊的幾個人。剛才在外麵向南就觀察了一下,錢小樣家院子挺大了,地下都是水泥,還有一個車庫,不過車庫門關著,也不知道裡麵是否有車。這年頭農村有私家車地人還不多,一個村支書乾什麼能掙個車,莫非趕得上華西村?裡麵的裝修更是讓向南瞠目,水磨石地板,牆上是刮的大白,頭頂上一個大吊燈,估計要好幾千上萬塊。一套鋁合金玻璃組櫃,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是褶褶生輝。“向所長,這是我們的疏忽,立馬改正,立馬改正。以後咱們這裡還得靠向所長照顧啊,省得外麵的壞痞子跑來搗亂。”錢小樣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言辭卻十分的利落。“錢支書,你們家今天辦喜事嗎?這幾個是什麼人?”向南看著赤膊漢子等幾人問。“沒啥事,就是請幾個本家地親戚一起聚聚,平常也難得在一起,這不是農閒嘛。這幾個都是本家的,這是我叔叔錢聖保,這是我堂弟錢樹林,這個是我妹夫馬宗彪。\\\\\都是自家人,自家人。”錢小樣笑嗬嗬地說。向南發現馬宗彪對自己的眼神總有點畏畏縮縮,本能的感覺這個人有點問題。不過卻絲毫不漏聲色。站起身來,笑著說道“今天就是順便來跟錢支書說說警示牌的事情,彆的也沒啥事了。以後所裡的兄弟來這裡辦案,還請錢支書多多支持啊。”“向所長說哪裡話,警民合作,共保一方平安,這是我們做公民的義務嘛。我做這個村支書雖然不太稱職,但是這點覺悟還是有的。”錢小樣搓著手,笑著說。“學海,那個錢支書還搞不搞什麼彆的行當?家裡挺有錢的。”回來的路上向南問道。“向所長,以前都說彆拿村長不當乾部,確實,在以前,一個村長就是土皇帝。可是現在村長哪算是個官?這年頭,當村乾部的不給他撈點油水,誰還願意乾啊!”朱坤插口道。 “那倒也是。”向南小聲的道,心想可能是自己新官上任有點神經過敏吧。於是不再說話,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回到局裡給安排的宿舍。^^^^向南就接到了林雨欣的電話。“南哥,我已經到了桐廬縣了,在縣府街上,你來接我吧。”向南接到林雨欣的電話大喜過望,有快一個月沒跟雨欣見過麵了,實在是想的不得了。當即駕車往縣府街開去,匆忙中連門都忘了關。令向南奇怪的是。林雨欣並沒有開著她那輛奧迪跑車,而是換了一輛普通的桑塔納。“怎麼。飛機開厭了,換火車了?”向南調笑道。“去,人家還不是為你著想,誰讓你官這麼小,我開跑車來。還不把你們領導嚇壞了,到時候判你一個搶領導風頭罪,罷了你這個九品芝麻官。”林雨欣不愧是官宦人家出身,對於這些小事倒也留心得很。“九品那也是有品了,你以後就是官太太了。真看不出來啊,我老婆這麼厲害啊!”向南靠在車邊拉著林雨欣地手說。“那當然了,哪像你啊,從灰包包裡扒出來的泥娃娃。一個九品芝麻官就滿足了。沒誌氣。”林雨欣嬌嗔道。“這句話我可不愛聽,說我什麼都行,不能說我沒誌氣。我向南堂堂七尺男兒,誌在四方。從小沒服過什麼人,沒怕過什麼事。”向南有點激動地說。林雨欣也在暗暗責怪自己沒事找事。偏偏冒出這一句話來。於是低著頭柔聲說“南哥。是我錯了嘛,你好厲害的。你彆生氣了。”“我好厲害嘛?那兒厲害了?”向南壞笑道。“厲害。哦,你又想什麼了。整天想壞事的家夥。向你這種人做警察,怎麼抓流氓啊,自己都是流氓。”林雨欣忽然發現自己的語病,不禁小臉羞紅。“走,先回我那屋裡吧,在這打情罵俏的也不是個事。”“呸,誰要跟你打情罵俏了。”林雨欣說著率先上了車子就開始抱怨。“你以為是總統套房啊,這是單位宿舍,將就著住吧。”向南脫下外套道。“那人家以後來找你就總住這?夏天要起痱子的。”林雨欣有點害怕地說。“怎麼,你奶奶好了?你能經常過來?”向南欣喜的問。“是啊,我奶奶最近好轉了不少,不用整天地都有人陪著了,我以後一個禮拜來一回。最主要還是要監督你,男人哪,自覺性太低。”林雨欣白了向南一眼。“好啊,看來我要買套房子了,讓我們寶貝欣兒身上長痱子我哪忍心啊。來,寶貝,香一個。”說著就準備過來摟雨欣。雨欣一翻身躲了過去,“看你剛從外麵跑回來,一身臭汗加上一身大黃泥,快去洗澡。”看著林雨欣嚴厲的眼神,向南隻好暫時克製心中奔騰的**,極不情願的進了洗澡間。三下五除二,衝水,打香皂,再衝水,搞定。向南匆匆擦淨身體,也懶得披浴袍。用毛巾為主下體就出來了。“啊,流氓。”雨欣嬌羞的說道,一邊還用手捂住了雙眼。“現在我去洗澡,你不許偷看啊,已經發現,一個禮拜不讓你碰我。”“你身上哪我沒看見過啊,況且處罰不用那麼重吧,一個禮拜通通能見一次麵。這又不是嚴打時期,能不能不要處罰?”向南嬉皮笑臉地道。“不行,原則問題不能改變。”人已經在洗手間裡了。明明以前特開放的,怎麼現在反而害羞起來了,真搞不懂,向南搖了搖頭。躺在床上,望著昏黃的燈光,聯想起錢小樣家的那台巨大的吊燈,忽然想起,金峰的三龍居不是就裝的這種燈嗎?好像一台得五六萬吧。這事還真有點蹊蹺。俗話說小彆勝新婚,向南精力又是特彆旺盛,直折騰了一宿,林雨欣一直睡到半下午才依依不舍的回省城去了。派出所這幾天實在是清閒的很,向南知道看上去是麵如平湖,風平浪靜,實際上是內有波濤,暗流洶湧。看看手表五點多了,向南放下手裡的筆,這大筆杆子撂下這麼多年了,如今拿起來真的有些不習慣,看著那些卷宗,頭都大了。向南對著油光發亮的辦公桌正了正衣領,當了領導以後才知道為什麼領導們的桌子都那麼亮,估計是當鏡子用的。這白襯衫就是麻煩,又不透氣又容易臟,還要掖在褲子裡,一天下來身上全是汗。向南慢慢向陳家海辦公室走去,陳家海也是外地人,是隔壁懷柔縣的,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也不知道是組織上的安排還是走了什麼關係,調到了桐廬開發區來了。聽說原先在懷柔縣就已經是個指導員了,不過懷柔縣的經濟比不上桐廬,經濟開發區就更不必說了。“陳指導,忙著呢。”向南笑著說。“哎呀,向所長來了,坐坐。*****”陳家海連忙站起來說,接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煙來。“陳指導,你曉得,我不抽煙的,彆拆了,浪費了。”向南坐在陳家海對麵說,但他看到陳家海拿出來的是一包黑山煙,檔次較低的煙,在杭州市局連剛進門的警察都不抽這種煙。“我自己還要抽的嘛,遲早要拆的。向所長有什麼事情不?”陳家海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煙,在手背上掂了兩下,這才放在嘴裡。陳家海當了二十多年的警察。混到現在還隻是一個股級乾部。本來在懷柔的時候,老所長已經退下去了,按資曆、按輩分也該他頂上去的。可是偏偏縣委副書記的侄子看中了這個位置,這才把他擠到這裡來了。他一沒背景、二沒靠山,也隻好打落牙齒和血吞。他怕萬一得罪了人連這個股級乾部都當不了了。老婆地廠子幾年前就倒了。四十多歲的女職工根本沒機會再就業,一直閒在家裡。兒子考大學沒考上,上了一個自費大專,每年要花銷不少。一家老小就都張著嘴向他討吃的,所以經濟上窘迫的很。“開發區管委會的夏之星主任說請我們派出所的同誌吃頓飯,一起去吧。”管委會地主任夏之星讓人說過好幾回。甚至還親自來過一次,不過那次向南和陳家海都不在,就千叮嚀萬囑咐曹學海要把話帶到。向南看人家主任都親自來了,這要再不去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好歹也在一個區裡。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工作還要靠著他們幫忙呢。“宴無好宴啊,不知道又有什麼棘手的事情來了。我留下來看家,向所你帶著人過去吧。”陳指導笑著說,乾了幾十年的警察了,知道其中的小九九,誰會沒事請你吃飯。“那怎麼行,人家說好的是請咱們全所地人吃飯。何況你是指導員,不去怎麼行?走吧,再晚這頓飯就漏了。管她好宴壞宴,吃飽了就是好宴。”向南作勢欲拉陳家海,陳家海笑嗬嗬的開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