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案情(1 / 1)

第二十五章:案情“在建築機械廠。是個搞保衛的乾部。”馬慧的母親又在這個時候把一個與死者有關的人物牽扯進來。案件在複雜和無緒之中被一個個環節牽扯著。李勇現在在哪裡?而馬慧生前與李勇在一起,這說明李勇必定是這個案件的一個關鍵性人物。局長思索著。局長命令陳家海:“限你們三天之內把李勇這個人查清楚。”向南和陳家海接了局長的命令不敢怠慢,當天就直奔李勇所在的建築機械廠。在門口碰巧遇見了廠長。門衛跟廠長介紹了公安局來訪。他問道:“你們找我?”向南出示了工作證,很禮貌地說:“我們是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點情況。”廠長問:“什麼情況?”向南將廠長請到一邊:“李勇是你們廠的職工嗎?”“我們廠裡有三個李勇,不知你說的是哪一個?”“搞保衛工作的。”廠長想了想,說:“我們廠原來是有個搞保衛工作的叫李勇,可後來出事了,廠裡就把他開除了。”向南追問:“出什麼事了?”廠長解釋道:“廠裡新買的兩台電視機剛放進辦公室,就沒了。有人反映是李勇偷的。後來也查證了是他偷的,他就跑了,再也沒回來。廠裡隻好把他除名了。”“後來有人見過他嗎?”“有工人反映見過他,可廠長換了幾任,電視機也越來越不值錢,也就沒有人再去追究他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廠長想了想:“三年前,那時候我還不在這裡,都是後來聽說的。還有什麼情況嗎?”向南:“沒了。”向南和陳家海告彆了廠長失望地離開了建築機械廠。馬雙喜帶著向南、陳家海等來到馬慧和李勇兩人的住處,指著說:“就這樓。”陳家海望了望沒門牌的樓房,問道:“幾層?”馬雙喜很迷惘地說:“好像四層,左邊。或者右邊。我去過兩次,可上樓就迷糊,搞不太清楚。”向南害怕老人觸景生情,回頭對馬慧的父親說:“好了,你不要進去了。陳家海,走。”向南帶著三個民警走進樓裡去了。向南等人上到樓內,左右看著。陳家海辨彆著:“是哪邊呢?”向南指了指:“去敲左邊。”陳家海上去敲門,但半天沒人應。向南又示意陳家海:“敲右邊吧。”陳家海敲門,這時一婦女出來開門。陳家海上前詢問:“李勇家住在這兒嗎?”“住對麵。”“你知道他今天在家嗎?”婦女搖搖頭:“好幾天都沒見他了,也沒見他媳婦,可能出遠門去了。”“有幾天了?”“三四天了吧!出什麼事了?”婦女好奇地問道。“沒什麼,謝謝您。”陳家海道了謝。女人瞪著疑惑的眼睛看了看陳家海,慢慢地關上了門。 陳家海回過頭問:“怎麼辦?”向南說:“進去看看。”陳家海上去,掏出一串鑰匙,對著門鎖試開著。片刻,門打開了。陳家海忙捂著鼻子,說:“臭氣!”向南立刻反應過來,掏出槍衝進去。陳家海等人緊跟著衝進來,拿著槍四處尋找。陳家海屏著呼吸:“是屍體的味道。”他們搜到臥室,掀開床上的被子。陳家海叫道:“向所,快過來看。”向南跑進來,隻見床上一具裸體男屍,頭上的血已結痂。向南與陳家海頓時愣了。憑他們的職業經驗,他們推斷這個死者應該會是李勇。那麼,李勇死了,線索就斷了。李勇死了,馬慧也死了,是什麼緣由呢?案件又陷入迷茫之中……在馬慧所住的這所昏暗的小房子裡,由於這具男屍的發現,現場所有人的臉上都彌漫著凝重的神色……仔細地對裸體男屍進行了檢驗之後,向南才從內室慢慢地走出來,脫下橡皮手套。見局長從門外進來:“局長。”“現場是什麼情況?”局長劈頭就問。向南根據檢驗情況,回答道:“死者年齡三十歲左右,頭部嚴重變形,鼻梁被敲斷,看起來是被銳器所傷。頭骨爆裂,不是一次致命的,而是打擊多次致命。死者有短暫的掙紮的跡象。估計當時死者是正躺在床上睡覺突然遭到襲擊,便掙紮跳起來,遭到第二次襲擊才倒下的。由此看來,凶手一定是能夠進入房間的知情人的可能性最大。再有,從死者屍體腐爛的程度推測,死亡時間大概在三天以前。”局長繼續追問著:“身份認定了嗎?”向南點了下頭,答道:“正在認定中。”剛說完,對門的那個婦女被一刑警引進來。她進門不到兩三步就馬上捂著鼻子停在那裡,不願繼續往裡麵走了。刑警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女人憋著氣,答道:“好臭呀,一股臭味。”刑警伸手指了一下裡麵的房間,說道:“你到裡麵來看看,麻煩你幫忙確認一下死者是不是李勇。”鄰居婦女搖著頭,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說:“算了,算了,我害怕。”刑警挺一下身子,道:“隻有你對他最熟悉,請協助我們的工作。”她隻好萬般不願意地跟在刑警後麵,慌慌張張地走向那間她感到陰森恐怖的房間。警察把死者的頭扳過來。鄰居婦女看了一下,驚慌地把頭背過去,急忙說:“沒錯,沒有錯,他就是李勇。”向南走過來:“好了,謝謝你。”鄰居婦女點點頭,匆匆疾步走了。這時一個刑警從廚房走出來,緊張地說道:“局長,這裡有情況。”局長和向南匆匆地跟進廚房……在廚房地上的一角有一根拇指粗的螺紋鋼筋,鋼筋上沾有血跡。刑警彎腰拾起來,遞給局長:“看來這就是凶器。”局長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鋼筋上的血跡,說道:“還有其它凶器的可能性嗎?”刑警答道:“目前尚未發現。”離開現場時,局長回頭望了一眼那房子,問向南:“你認為殺死李勇的凶手可能是誰呢?”向南思索了一下,答道:“從室內情況看,雖然比較零亂,但財物卻沒有任何損失,圖財害命的可能性不大。據反映,他和馬慧近半年來感情都不好,經常鬨矛盾甚至大打出手,這裡麵肯定有隱患。從兩個人死亡現場看,李勇死亡時間比馬慧早兩天,也就是說馬慧死前有可能知道李勇已死的事實。所以,我有一個很大膽的推斷,李勇的死可能和馬慧有關。更明白一點地說,是馬慧直接或間接地殺害了李勇。”局長點了點頭:“我和你有同樣的斷案方向。在這兩起死亡案件的背後,肯定有著不可言表的背景。所以,我希望你們順藤摸瓜,把案子深入查下去。如果僅僅是個家庭糾紛,也給社會一個交待,會有醒世作用的。”向南嚴肅地答道:“局長放心,這兩個案子我們肯定都會找到讓你滿意的答案的。”局長馬上糾正道:“不!是讓社會滿意,讓死者家屬滿意,讓法律滿意!”馬雙喜疑惑地反問道:“你是說有可能我的女兒殺死了李勇,然後自殺了?”在公安局的辦公室裡,向南正為案件對馬雙喜進行詢問。“在沒有找到準確答案之前,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馬雙喜使勁地搖著頭,激動地叫道:“不是這樣,肯定不是這樣,我女兒怎麼會殺人。”向南啟發老人:“您想想您女兒在什麼情況下會殺人呢?”馬雙喜激動地說道:“不會,在什麼情況下她都不會殺人。她從小就很膽小,見血都害怕,她怎麼敢殺人?肯定是李勇起了外心,是他害了我女兒。”“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他們兩人的情況嗎?”向南能夠理解此時老人的心情。馬雙喜頓了頓激動的情緒,歎了一口氣,答道:“你想想,他們倆這半年為啥鬨矛盾,李勇為啥打她?”向南追問道:“為啥?”馬雙喜怨恨地答道:“李勇這兩年有錢了唄。現在有錢的人能有幾個好的。你看報紙上、書上說的,有錢有權的人,不是包二奶,就是玩妓女。李勇肯定是有錢了,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要和我女兒分手,他才下了狠心。前一段在x州,就有個大處長好上了一個小姐,兩人一起把結發妻子給殺了……如今啥事沒有哇。”向南追問道:“你女兒和你談過這件事嗎?”馬雙喜搖了搖頭:“沒有。”老人歎了一口氣,又接著說:“不過我能看出來。以前她回家都是高高興興的,經常把李勇給她買的首飾什麼的值錢東西拿給我們看。可她這半年不說話了,好像總有心事。要不是見到她手上的青紫塊,我們還不相信他們倆的關係會緊張到這個地步。”向南想了一下,又問:“你女兒和李勇是沒有辦結婚證同居的嗎?”馬雙喜悲傷地答道:“是……丟人呀!我問過她,可她總是說李勇是個好人。隻要倆人好,結婚證領不領都是次要的。這可好,不領結婚證,連命也搭進去了。”向南點了點頭,說:“你再回去想想,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