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條山福地,因為地處南方,又有玉帶河圍繞,整個福地終年彌漫的水霧,讓中條山脈仿佛仙鏡一般,這處不大的福地靈機一般,聲名不顯,但單論環境樣貌,卻是福地中的上乘,少有能比擬的。
七年前那場大戰留下的痕跡,早已蕩然無存,現在的新月山門,不,應該叫玄都山門,一片仙機盎然;山下的穀口鎮安靜詳和,一副世外桃園的模樣。
有多少人還記得那場大戰?有多少人還記得新月門?有多少人還記得那些似曾相識的麵孔?穀口鎮怎樣不清楚,可是在玄都教山門,中條山峰,卻依然有人記得這一切,而且人還不在少數呢……
“師祖息怒,師祖息怒……”一名玄都弟子以頭搶地,磕頭不止,他明顯未運法力護身,額頭的鮮血已經把身前的地磚染的通紅。
“巡夜期間偷奸耍滑,敷衍了事,竟然還敢聚眾賭博,嘿嘿,你的膽子不小啊……”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拉下去,廢去丹田,逐出門牆,消去道籍……傳鐘警示,以敬效尤”
“師祖饒命,師祖饒命啊……師祖……”聲音越來越遠,終不可聞。
這裡是中條山峰,玄都教山門所在,通法大殿,以前還有個名字,叫新月樓。
“是不是覺的我太嚴厲了?”一名中年道人開口道。麵如重棗,長髯及胸,撲麵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正是玄都教掌教祁門道人。
“師兄嚴正明典,乃我玄都之福。”
玄元子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語氣,雖然是師兄弟,但金丹和心動間的境界差距還是讓他在麵對這位師兄時,常常感到緊張,尤其是師兄怒而不發時。
“隻是鬆華乃我玄都老人,入門二十餘年,也曾參加過新月大陣之戰,算是有些小功勞,平日表現尚可,前日出些差錯雖是不該,但也情有可原,不如……”
“對便是對,錯便是錯,哪有這許多情有可原?師弟你這溫吞性子,也該改改了。”祁門道人大手一揮,打斷了玄元子的求情。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更何況我等這裡還未必有堤……”說話間,祁門道人放緩了語氣,“師弟啊,玄都教的情況你知道,咱們來此的目的你更是明白,稍一疏忽,便是雞飛蛋打的結局,不可不察啊。”
玄元子一聽師兄說到此節,也是沒了心情:
“師兄,你說的那件寶物到底是何物?這都五,六年過去了,便是根針,以我等所花費的力氣也能找出來了吧?是不是當初攻伐新月之前便被人提前帶走了呢?若真如此,我等豈不是在此守株待兔?”
“師弟,你這話已經說了五年了,所謂守一而終,成道之基,說的便是堅持二字,這件寶物如此,修道也是如此。”
祁門道人目光堅定,“神物自晦,雖然我找不到它,但我卻知道它一定便在這中條福(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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