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真相即將來臨(1 / 1)

元鯉忍不住問李杉羽,“前麵還有什麼東西嗎?”李杉羽開口道:“前麵嗎?還是有點其他東西的,比如說陷阱。”聽見李杉羽這麼說,元鯉忍不住無語道了。複生組織到底是有多重視這個地下場所啊,不僅放了這麼多條毒蛇,甚至還在地下安置了陷阱。元鯉都無語了,可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見顧川野的真相了,這讓她重新激動了起來。元鯉從認識顧川野這天開始,就知道他隱藏了非常多的秘密。所以元鯉其實一直都非常好奇,顧川野到底是乾什麼的,他到底又隱藏了多少秘密呢?和元鯉看來,顧川野真的很神秘。顧川野會那麼多的東西不說,而且還知道那麼多的學問。仿佛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顧川野不會的東西一樣。元鯉非常清楚,顧川野一直以來,都隱藏著自己的真實身份。元鯉也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所以這一次她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看顧川野隱藏了自己那麼多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帶著這樣的想法,元鯉長呼出了一口氣,幾個人繼續往前麵走。越是往前麵走,元鯉就越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了,因為她逐漸地發現,在牆壁上麵有著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元鯉把李杉羽拉了過來,小聲問:“這些牆壁上,印著什麼東西啊,我怎麼看不出來。”李杉羽對組織的做派還是非常清楚的,看元鯉這麼好奇,就開口給她解釋說:“我們當時建造這裡的時候,領頭人就提議說,想要在牆壁上把自己想要複活的那個對象的故事,也雕刻成壁畫,放在地下展示。”元鯉:“……可是在這個地方,他展示給誰看呢?”這就是元鯉感覺到奇怪的地方了,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刻畫像呢?根本就沒有人看啊。接下來,李杉羽的回答,更加讓元鯉感覺到無語了。李杉羽笑著說:“那是因為,領頭人對這位想要複活的天才,帶著非常強的癡迷,所以地下的東西根本就不是給彆人看的,而是他自己看的。”聞言,元鯉徹底無語了,看來這是非常的癡迷啊。如果不是非常癡迷的話,怎麼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元鯉自己都做不到,現在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念頭了。估計對方就是顧川野的小迷弟吧,又或者說是小迷妹。元鯉好奇地問:“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下,你原來的這個領頭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聞言,李杉羽輕輕眨眼,“其實,我到現在了自己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他確實自己都摸不清楚,對方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因為這個領導人,其實很神秘,大家過了這麼久了,都不知道領頭人的真身是什麼。 元鯉安靜地點頭,“行,現在不急,總會知道的。”反正總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候。幾個人繼續往裡麵走,這一路上遇見的陷阱也很多,幸好有李杉羽的幫助,不然元鯉也不可能走的這麼順利。看來,毒蛇那一關是真的難關,將那一關給過去了以後,就沒有什麼太難的事情了。元鯉長呼出了一口氣,“接下來還有多遠啊?”李杉羽解釋說:“馬上就到了,這一路上全部都是機關,所以我們走的時候,自然要小心一點,也要慢一點。”聞言,元鯉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好,那我們慢慢走吧,為了保險起見。”“嗯。”四個人繼續往前麵走,地上的機關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說之前穿過蛇群隻用了快半個小時,那從這個機關通道裡麵出去,可是用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從機關通道裡麵經過的時候,元鯉仔細看了一下這些機關。這些機關很複古,元鯉雖然不怎麼了解這些東西,但最基本的還是可以看出來。這些機關的構造其實並沒有那麼的複雜,甚至還有一點過於複古了。“這些機關,是不是你的領頭人建設出來的。”“嗯?”李杉羽沒想到元鯉的反應竟然這麼敏銳,“你竟然能夠看出來,沒錯這些都是領導人做出來的,全部都出自對方之手。”這就讓元鯉更加好奇了起來,對方竟然能夠製作出來這麼多複古的機關,那是不是足以可以證明,對方的身份真的不簡單呢?而且這個人,估計還和顧川野之間,有著非常難以形容的關係。元鯉閉上眼睛,她現在可以肯定一點,這個人絕對是顧川野的粉絲,而且是私生飯那種。顧川野曾經說過,他的死是因為天妒英才。顧川野太優秀了,不管怎麼看,各方麵都是無法挑剔的優秀。可能就是因為太優秀了,所以這種優秀就遭到了老天爺的嫉妒,直接就想著把顧川野給帶走。所以在顧川野死了以後,那個喜歡顧川野的狂熱小粉絲就受不了了,直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想著讓顧川野複活。元鯉的心中,逐漸編織出來了事情的全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對方其實挺恐怖的,竟然可以乾出來這種事情。不惜大肆地去吸收冤魂,就是為了複活顧川野,在背後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元鯉忍不住開始好奇了起來,這個人到底想乾什麼啊,又或者說她收集了這麼多的冤魂,是想喂給顧川野嗎?真正的顧川野的魂魄,此時就待在元鯉的右眼當中。對方到底想怎麼做,才能成功地複活顧川野。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元鯉忍不住的好奇,同時她也覺得自己距離真相,馬上越來越近了。元鯉跟著李杉羽,成功地通過了機關道,越是靠近最核心的房間,元鯉的身體就越是感覺到了難受。那種忍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也變得越來越強烈了。估計是察覺到了元鯉現在身體的不適應感,李杉羽走了過來,關切地看著元鯉,開口問:“元鯉,你現在還好嗎?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先休息一下吧,其實這件事情不用那麼著急的。”聞言,元鯉搖了搖頭,“那不行,時間就是金錢,我不能休息,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乾呢。”看元鯉的反應這麼倔強,白止忍不住的心疼了。“算了吧,鯉姐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去休息比較好,哪怕隻是休息十分鐘也行啊。”黑驕也在旁邊附和,“對啊,休息十分鐘也可以呢,不然休息不好的話,接下來的事情也很難辦。”元鯉受不了這三個人不停地在自己耳邊念叨,就和念經一樣。最終,元鯉隻能無奈地點頭,“行吧,我休息十分鐘。”她坐到白止已經提前鋪好的毯子上,有點驚詫,“你怎麼連這個東西都帶了?”“因為我想著,你肯定是要休息的,所以就把這個東西給帶上了,現在看來我帶得沒有錯,果然是已經派上了用場。”元鯉對白止說了一聲感謝,隨後就閉上眼睛,安靜地休息起來。在元鯉休息的時候,她不忘記來到右眼的空間裡麵,叫了幾聲顧川野的名字。“顧川野,顧川野?”原本元鯉還以為,顧川野不會給自己回應呢。畢竟這麼長時間了,顧川野都沒有出來過。但估計是因為今天靠近了中心源頭的原因,一直以來安靜著的顧川野,突然開口道:“我在呢。”他的聲音聽起來慵懶中又帶著一丁點的疲憊,看樣子是真的很累了。顧川野開口道:“看來,你還是來到了這個地方啊。”元鯉聽見顧川野這麼說,立馬反應過來了不對勁的地方了。顧川野知道這個地方,對這個地方非常清楚。那是不是就證明,顧川野來過這個地方呢?“顧川野,你是不是來過這裡啊!”元鯉嚴肅道,“哪怕到現在為止,你還是不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嗎?”顧川野輕笑,“你馬上就會知道了,畢竟你已經開始自己動身,過來找真相了嗎?”聞言,元鯉也知道,如果是顧川野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哪怕自己什麼都不問,顧川野也是會主動告訴她的。可現在,顧川野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就證明他不想告訴元鯉。元鯉看出來了顧川野心中的意圖,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不過……我還以為對方已經想放棄了呢,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放棄。”才顧川野的話中,元鯉又捕捉到了一個信息。看來,這已經不是顧川野第一次被人強製性的複活了。元鯉更加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一直想要複活顧川野。“這個人到底是誰,你可以說嗎?”聞言,顧川野緩緩開口道:“當然不可以了,這件事情還需要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我如果全部都告訴給你了,那你豈不是就白來了嗎?”元鯉:“……”不得不說,顧川野說得很有道理。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元鯉很準時地睜開眼睛。“我們繼續往前麵走吧。”白止看著元鯉,眼神中帶著幾分擔憂,“鯉姐,你的身體真的好了嗎?”李杉羽也跟著說:“實在不行的話,你再多休息一會吧,肯定還是你的身體更加重要。”聞言,元鯉搖了搖頭,“你們不需要擔心我的身體,我的身體現在挺好的。”黑驕上前一步,用手背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元鯉的額頭。“但是你也要量力而行,我們可以慢慢乾事情,但你要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倒下了,這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元鯉明白黑驕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休息了十分鐘後,感覺身體真的沒什麼事情了。”聞言,剩下三個人又強迫性地讓元鯉休息了一會。沒辦法,元鯉隻能坐下來,重新休息了一會。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幾個人重新往深處走。越是往裡麵走,那些壁畫逐漸變成了一個又一個連環相扣的陣法。在這些陣法上麵,還貼滿了符籙,這些符籙都是用血一張又一張畫出來的,光是叫人看一眼就覺得實在是太不吉祥了。這些血估計都是人血,和普通的狗血不一樣,上麵的血腥味有一點太過於刺鼻了。元鯉也一眼就認出來這些陣法到底都是什麼,竟然是聚靈陣法。元鯉之前就被顧川野教導過如何使用這個陣法。所以元鯉用得非常熟練。在看見這個陣法的第一眼,元鯉就很明顯地察覺到了,這個陣法的用處是什麼。聚靈?對方莫非,是想要顧川野的魂魄重新聚起來。想要維持這麼大的陣法,就需要用到更多的冤魂。現在這樣看,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就非常的清晰明了。元鯉可不會讓對方那麼簡單,就把顧川野的魂魄給勾走的。而且對方估計也不知道,顧川野真正的魂魄,就待在元鯉的右眼當中。很快,李杉羽把人帶到走廊的儘頭後,盯著麵前的這麵牆,有點無奈道:“這就很難了,為了不讓其他人進來,這麵牆其實是被下了陣法的,除了領頭人,剩下的人都沒辦法進去。”確實像李杉羽說的那樣,元鯉盯著麵前的陣法看了幾眼,立馬反應過來李杉羽說的沒錯。這個陣法很不簡單,確實不是普通人能夠打破的。“這個非常難,哪怕是你可能都沒有辦法做到。”聽到李杉羽這麼說,元鯉讚同地點了點頭。“確實,哪怕是我都沒有辦法打開這個陣法。”可是,元鯉可是有外掛在手的!她開口道:“你們三個人等我一下。”元鯉閉上眼睛,重新和腦海內的顧川野溝通起來。幸好,顧川野現在還沒有入睡,聽見了元鯉的呼喚後,慵懶地應了一聲。“我在呢,怎麼了?”“顧川野,你先彆睡覺了,先看看這個陣法怎麼弄掉啊。”聞言,顧川野和元鯉共享視角,盯著這個陣法看了幾秒後,點頭說:“嗯,挺簡單的。”剩下的三個人,已經開始討論要不要用物理手段,把這個牆給弄開了。黑驕已經掏出了劍,對著牆比畫了兩下,和白止說:“哥,我感覺中間的這個位置,是最薄弱的位置,如果我對著這裡下手的話,應該不愁。”聞言,白止也讚同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對吧!”黑驕回頭,看了一眼李杉羽,就和顯擺自己的臭小孩一樣,笑著說:“看見沒有,我就是這麼厲害。”李杉羽故作被黑驕的厲害給震驚到了,立馬拍手說:“哇塞,你真的好厲害啊,不愧是偉大的黑驕大人呢。”黑驕聽出來了,李杉羽在誇獎自己的時候,帶著幾分虛偽。“你誇獎我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認真一點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非常虛偽嗎?”李杉羽很無辜地看著黑驕,“可是,我已經非常認真地在誇獎你了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就這麼短嗎?”黑驕對著天空翻了一個白眼,“你彆在這裡瞎說了,我們總共認識的時間,還不到一天呢,你讓我怎麼信任你?我可沒辦法信任你。”李杉羽假哭了兩下,“要不,你還是嘗試著信任我一下?”白止看著這兩個人鬥嘴的模樣,開始站出來當和事佬了。“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不要再吵架了,這樣吵下去沒有什麼意義的,我們還不如討論一下,怎麼把這個陣法給打開吧。”三個人湊到一起嘀咕了一會,最後都覺得這麼複雜的陣法,根本就不是人可以解開的。黑驕有點煩躁了,他本身就不喜歡陣法這種複雜的東西,直接捏著劍,開口說:“實在不行的話,還不如讓我一劍把這個門給劈開呢!”他是真的煩了,在這裡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啊,還不如多去想一下辦法呢,怎麼將這種門劈開才是最關鍵的。元鯉這個時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我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聞言,三個人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盯著元鯉的眼神仿佛在問:“我去,你怎麼知道怎麼將這個門打開的?元鯉你簡直就是個神人吧!”元鯉根據顧川野的指使,剛準備破解這個陣法第一個節點的時候,李杉羽突然開口道:“啊!有一個事情我忘記告訴你們了。”黑驕瞪了李杉羽一眼,“你忘記了什麼事情,直接說吧。”李杉羽直接開口道:“自然是,如果我們順利地把這個陣法給打開了,那些蛇群還有剩下的毒物,就會不要命地朝我們奔過來。”此言一出,元鯉放在門上,馬上就要破解第一個點的手,猛地停了下來。“草,”黑驕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提前說出來呢!”幸好,元鯉沒有提前動這個陣法,不然可就慘了!如果那些蛇群就這麼衝了過來,元鯉還沒有把剩下的陣法給解開,那幾個人就可以直接喂給蛇群了。黑驕開口道:“麻煩你,下次有這種問題,能不能提前說明啊,彆整天在這裡扭扭捏捏的。”“啊?主要是我剛想起來,”李杉羽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腦袋。元鯉開口道:“沒什麼關係,我在看一遍這個陣法的走向。”不得不說,元鯉真的很厲害,明明才是第一次接觸這個陣法,甚至之前都沒有看到過。可是在顧川野的指揮之下,她可以非常清晰地記住每一個地方到底該走什麼。這就是一種典型的天賦,讓人羨慕的天賦。很多人想擁有元鯉這樣的天賦,可惜根本沒辦法比元鯉更加優秀的。顧川野又給元鯉說了一遍大概的思路和解法,元鯉自己在腦袋裡麵重新複製了一遍。等徹底弄明白了這個陣法到底該怎麼做之後,徹底放心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元鯉行動的速度非常快,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麵給自己做了一番建設之後,立馬行動起來。當她觸碰了第一個陣法的節點後,空氣中屍臭的味道,越發地濃烈了起來。李杉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和黑驕擋在元鯉麵前,神情嚴肅地盯著走廊的地方。一分鐘過後,空氣中漸漸地傳來了毒蛇窸窸窣窣的聲音!“嘶嘶”的聲音落在了人的耳朵裡麵,讓人忍不住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也太恐怖了吧!幾個人在腦海裡麵想了一下,自己被毒蛇纏繞的模樣,臉色都變得蒼白了。李杉羽回頭,看了元鯉一眼。她的記憶力非常好,顧川野指出來的點,元鯉全部都記在心中。所以她行動的速度非常快,天生非常好的記憶力,讓她在解開陣法的時候,能夠想起來任何一個需要自己注意自己的點。那些毒蛇在察覺到有人觸碰了陣法後,一條一條仿佛瘋魔了一樣,猛地朝他們衝了過來。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它們就來到了走廊口。幸好他們之前在來的時候,沒有觸碰到地上的機關,這些蛇群觸碰到了。有了這些機關的幫助,毒蛇的數量被清乾淨了一半,元鯉等人暫時的安全了。可這些毒蛇哪怕已經被清乾淨的一半,卻還是有著不容小覷的數量群體。元鯉不禁加快的手上的動作,額頭上忍不住地往下滴著汗水,差一點點就要掉在眼睛裡麵了。李杉羽很敏銳地感受到了元鯉的緊張,安慰說:“沒什麼事情的,鯉鯉你慢慢弄,有我們三個人給你兜底呢,所以你放心吧。”都到這個時候了,黑驕還在糾結李杉羽對元鯉的這個稱呼,皺眉道:“你能不能彆叫得這麼親近啊,仿佛我們鯉姐是你什麼人似的。”這種危急關頭下,兩個人還小打小鬨了起來。李杉羽笑眯眯地說:“啊?我感覺自己挺正常的啊,而且我叫的也很正常吧,分明就是你心裡麵有不好的想法,所以你才這麼想我的。”“喂!”黑驕呲牙說:“你這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心裡麵有齷齪的想法!”“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這樣想的,和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放屁!李杉羽,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內心的那點不為人知的小想法!”聽著黑驕和李杉羽之間的對話,白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說,二位你們兩個人在吵架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啊,你們先看看這裡是可以吵架的地方嗎?”白止真的是服了,這兩個人是真的沒有危機意識,都到這個節骨點上了,竟然還在這裡吵架。元鯉已經解開一半的陣法了,而剩下的一半蛇群,也快要突破那個機關道了。這是一個和時間比賽的遊戲。元鯉的手速一旦慢了一點,又或者說出現了任何一秒的差錯,那些蛇群追上來以後,都會把他們吃的乾乾淨淨。到這個時候,情況可就變得危險了。黑驕的眼睛視力很好,已經能夠看見那群在黑暗當中,不停地扭曲著身體的醜惡毒蛇了。“嘶,”黑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天哪,看起來好像特彆多的辣條啊。”白止:“……都到這個節骨點上了,你能不能彆再搞笑了。”“什麼叫我彆再搞笑了?”黑驕忍不住開口道:“哥,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這些蛇堆積在一起,真的好像辣條啊。”李杉羽:“我看你真的是餓了,來者不拒。”元鯉聽完了全程,“……你們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可以解開了。”這個陣法最變態的一點,就是越往後,這種陣法的解法難度就越是很難。元鯉如果真的出錯了一點,那迎接他們的下場,就是被整個蛇群吞沒掉,徹底被吃的乾乾淨淨。元鯉的神情高度緊張起來,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掉了下來,落在了她的指尖上。可是剩下的三個人都沒有催促元鯉,反而安慰說:“沒關係的,鯉姐,你不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實在不行咱們就被蛇一起吃掉算了,如果是和鯉姐死在一起的話,我其實還是挺樂意的。”“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是和鯉姐在一起死的話,合葬方式還挺好的,我願意支持我們鯉姐。”李杉羽哪怕在這個時候,還是說了屁話。“如果我們真的被毒蛇吃掉了,那能和鯉姐合葬的人,隻有我一個人罷了,我會偷偷地把你們兩個人給踹開的。”“喂!李杉羽,你做出來這種事情,能不能要點臉啊!你這個樣子對待我們,你心裡麵好意思嗎!”“能乾出來這種事情,不愧是你,我隻能給出來這樣的評價,其他再高的評價,我是給不出來了。”毒蛇群距離他們是越來越近了,眼看著就距離他們隻有三米的時候,元鯉成功地將最後一個陣法節點給解開了。他們三個人在毒蛇群衝過來的那一刻,順利地衝進了房間裡麵。隨後,幾個人使勁地將門給關上了。這些毒蛇仿佛受到了什麼命令,根本就不敢進屋子的。隻能焦躁地在外麵徘徊,等他們徹底把門給關上後,與這些蛇之間斷開了聯係。蛇群很焦躁,外麵“嘶嘶”的聲音吵得人耳朵疼。四個人轉身,在房間裡麵探索起來。內裡彆有洞天,但是看起來非常氣派,裝修得也很豪橫。而且元鯉用手摸了一下牆壁,發現上麵已經被布置了密密麻麻的陣法,估計在牆體的後麵,還有數不清的符籙。元鯉的內心,逐漸生出來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對方這麼做,莫非是想等著把顧川野的魂魄給召喚回來後,就把顧川野鎖在這裡,永遠都不能出去?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細思極恐。這個人對顧川野的喜歡,已經不能用迷弟來形容了,簡直就像個變態一樣。甚至都不願意放顧川野離開,而是把顧川野鎖在這個房間裡麵,讓顧川野這輩子都不能從房間裡麵出來。元鯉在知曉這件事情後,內心湧現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對方這是把顧川野當成玩具一樣來對待了嗎?根本就不在乎顧川野內心是怎麼想的,隻追求於自己的欲望,這樣的人實在是太自私了。黑驕指著大廳中間的那個棺材說:“你們快看啊!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棺材!”聞言,元鯉等人瞬間趕了過來。這是一個用純淨水晶做成的棺材,最上麵是透明的蓋子,可以看見裡麵的情景。當元鯉看見棺材裡麵躺著的那個人後,拳頭瞬間捏緊了。是……是顧川野。這個人就是顧川野!這一次,元鯉不再是隔空看著顧川野,而是看見了顧川野的肉身。元鯉忍不住捏緊了手指,不知道為什麼,內心非常不舒服。明明應該是一次愉快的見麵,可她卻開心不起來。在元鯉真正看見了顧川野肉身的那一刻,一直保持安靜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恭喜你,元鯉,我們兩個人終於見麵了呢。”元鯉開心不起來,“虧你現在還能笑出來,我可一丁點都笑不出來。”聞言,顧川野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為什麼笑不出來呢,你應該笑得開心一點才對。”“放屁,我是真的一點都笑不出來。”元鯉難得說了粗鄙的話,她的心裡麵特彆不開心,看著顧川野沒有被尊重,對方對待顧川野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尊重顧川野的意思。元鯉把顧川野當成亦師亦友的存在,上輩子過得那麼辛苦,也幸好有顧川野陪在她身邊。不然元鯉根本活不到那天。她閉上眼睛,把內心的怒火往下麵壓了壓。元鯉將那棺材上透明的蓋子給推開,她俯下身子,近距離地打量著顧川野的容貌。他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腐爛,看起來隻是和睡著了一樣,如此的聖潔好看。這和元鯉記憶中的顧川野,長得一模一樣。她又盯著顧川野看了一會,在她旁邊的三個人還從來沒見過元鯉這副模樣。元鯉從來沒對哪個男人這麼特殊過。這讓剩下的三個好奇了起來,這個男人到底對元鯉做了什麼事情,才能讓元鯉如此的癡迷。元鯉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顧川野的臉頰。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如烏鴉般難聽的聲音,從角落裡麵傳了過來。“誰允許你用這麼肮臟的手,去觸碰他的!”元鯉的手根本就沒有觸碰到顧川野的臉頰,下一秒就被一張符籙狠狠地打開了。“哼……”元鯉下意識地哼了一聲,顯然是被這個符籙給打疼了。這個符籙來的莫名其妙,角落裡出現的人聲也很突兀,這讓他們都沒反應過來。“你是什麼人!”黑驕率先反應過來了,一把將元鯉保護在自己身後,警惕地看著角落裡的那個人。“我是什麼人?”角落裡麵帶著烏鴉麵具的人,緩緩地從陰暗地環境中走了出來。對方盯著李杉羽,冷笑了一聲道:“李杉羽,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會叛變,明明你師父最器重你了。”李杉羽說話的語氣,聽起來非常淡漠。“我師父對我好,到底是因為想要我的身體罷了,他如今歲數也不小了,隨時可能去世,饞我這具年輕的身體很久了吧?”李杉羽笑了一下,“所以你覺得呢?我應該感謝我師父嗎?還是應該感謝你呢?”元鯉發現了,這個人臉上帶著的烏鴉麵具,看起來和其他人的烏鴉麵具不一樣。這個人的烏鴉麵具是有金色痕跡的,看起來就像鑲了一層金邊一樣,模樣非常地華貴。元鯉開口道:“這個人估計就是你說的領頭人吧。”就是這個女人,一手創辦了複生。也是她,病態一般地將顧川野的肉身搬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元鯉盯著她,內心非常不愉快,眼神都帶著一丁點的凶狠。元鯉很少有情緒暴露的時候,可她今天是真的生氣了,在她這裡顧川野就是底線。誰要是觸碰到了這個底線,元鯉可以做到翻臉不認人。複生組織的領頭人對上了元鯉的視線,冷哼了一聲道:“我看你真的不順眼,你竟然有本事把門口的那個陣法給破解掉,你到底乾了什麼!”聞言,元鯉冷漠地盯著她,開口道:“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到底乾了什麼,又或者說你和顧川野之間的關係。”一聽見顧川野的名字,對方瞬間不淡定了。“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你到底是什麼人!”如今的現代生活,已經沒有人知道顧川野的名字了。可元鯉不僅知道,還能直接說出來。這讓領頭人感覺不可思議,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彆人觸碰後帶來的憤怒感,直接在她心中燃燒。她太生氣了,覺得元鯉觸碰了不屬於她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對顧川野做了什麼?你甚至自私地想要把顧川野的靈魂給鎖起來,你才是那個最離譜的人吧。”領頭人被元鯉戳中了小心思,神情彆扭了一瞬,隨後直接開口道:“我和顧川野之間的事情,還不需要你在這裡逼逼賴賴。”“那我換一個說話,如果我說顧川野的靈魂,就在我的眼睛中呢?”元鯉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右眼下方,盯著她輕笑了一聲。“你日思夜想的顧川野,就在我的瞳孔裡麵住著呢。”領頭人接受不了元鯉的挑釁,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直接開口罵道:“行!在你的右眼裡麵是吧,那我就親自把你的右眼給挖出來!”眼看著領頭人就要出手了,黑驕三人立馬想保護元鯉,卻直接被元鯉拒絕了。“你們三個人不需要保護我,我自己來就行了。”元鯉把他們三個人推開,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掏出符籙。“行啊,你不是想和我之間比試一下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多厲害。”領頭人受不了元鯉的挑釁,立馬和她對打了起來。兩個人都是靠符籙作戰的,一開始領頭人還沒有把元鯉給放在心上。想著元鯉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三流道士,不過就會那麼一點點的符籙罷了,竟然還妄想著和自己爭搶。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恍惚之間,看見了元鯉射出來的符籙。不得不說,元鯉的符籙畫的太完美了,簡直就像和顧川野在一個模子裡麵刻出來的那樣。這讓領頭人忍不住地開始去想,可能元鯉並沒有說謊。元鯉說的都是對的,她的右眼裡麵真的有顧川野的存在!在得知了這件事情後,領頭人內心說不出來的憤怒和嫉妒。她夢寐以求得不到的人,竟然都存在於元鯉的眼中。顧川野竟然真的選擇了元鯉!領頭人捏緊拳頭,徹底對元鯉起了殺心,既然顧川野這麼喜歡元鯉,那就把元鯉給殺死。不過要在殺死元鯉之前,把她的眼睛活生生地挖出來。然後這一次,要把顧川野給鎖起來,讓這個天才哪裡都跑不了,隻能跟在自己身邊。元鯉也看見了對方用的符籙,隻是看了一眼,就嗤笑了一聲。“你這輩子,估計也就隻能學用盜版了,學顧川野的符籙都學的不像,看起來很滑稽。”聞言,領頭人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我要殺了你!我絕對要殺了你!”而元鯉早就動手了,直接一張符籙扔了過去,將領麵人臉上的麵具給割掉了。她的麵容,也真實地曝光在了元鯉的眼前。元鯉愣了下,看著麵前人熟悉又陌生的臉,忍不住皺眉說:“侯春柔?”沒錯,這個領麵人就是侯春柔。這是元鯉萬萬沒想到的事情,她是真的沒想到襲擊自己的人,複生組織的領頭人竟然是侯春柔?!“不,也不能說是侯春柔。”元鯉仔細看了一下,對方確實是侯春柔,但又不是侯春柔。因為臉上的神情,實在是太不像了。沒有了侯春柔的唯唯諾諾和小家碧玉,有的反而是恨意和怒火。這不是侯春柔臉上可以冒出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