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胡靜平轉身進屋,卻看見那邊周林早吃得滿嘴流油不亦樂乎了。胡靜平在他對麵坐下來,看著他這吃相著實有趣,心想“這可真是美女與野獸的完美結合啊”。周林見他進來了,將嘴裡食物咽了下去,然後口齒不清地問:“剛才那老太太是你娘?”胡靜平點點頭,然後不動神色地加了一句:“也是你婆婆。”“去他媽的!”周林剛喝了一口酒在嘴裡,此時全噴在了地上,破口大罵。胡靜平見他這副德行不禁連連搖頭,心想就這種素質的警察居然還連續抓住自己兩次,除了用命中注定是克星之外,還真沒其他解釋了。“我說……”胡靜平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好奇地問:“我說你平時就一直這德行?”“什麼德行?”周林白了胡靜平一眼,但隨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於是說了句:“你還真當我是粗人啊,實話跟你說我學問不比你低,我爸是英文教授,打從小我爸就不和我中國話,我……”胡靜平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誇誇其談,淡淡地說了句:“學問和素質是兩回事,我隻要你現在答應我兩件事情就行。”“哦,你說吧。”周林嘟囔了一聲。“第一,不許再罵人打人注意言行舉止。第二,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不準偷偷溜出去。”周林聽完兩眼便瞪了起來,將咬在嘴裡的一隻雞大腿吐在了桌子上,嚷道:“第一條我沒意見,你以為我想當粗人啊,我這還不是被嚇出來的麼。第二條我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呀,你小子是逃犯,我才是警察呀,怎麼現在倒變成你行動自由,我卻成坐牢了呢?”胡靜平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所以冷冷地問了一句:“你說完了?”“說完了。”周林點頭。“你知道我們倆為什麼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嗎?”“不知道呀。”周林連連搖頭。“你還記得在飛機上你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嗎?”“我……”周林聽胡靜平這麼一說才回過味來,於是使勁地回憶起來。胡靜平注視著他臉上的變化,果然,周林的臉色開始不對勁起來了。“想起來了嗎?”胡靜平問。“難道……”周林兩眼露出驚恐之色,望著胡靜平問:“難道就是那一句?”“恩,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既然是你的錯,當然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不對!”周林忽然大吼一聲,指著胡靜平的鼻子說:“是你先起的頭,你不說他媽的前生來世我怎麼會說那麼一句話呢?”胡靜平冷冷地望著他,哼了一聲道:“我沒說我一點責任也沒有呀,所以你看,我不也和你一起跑這兒來了麼。” 聽胡靜平這樣說,周林便不吱聲了,他明白胡靜平的意思,誰都有責任,但是自己的責任最大,所以自己就應該最倒黴。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周林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即站起身跑到胡靜平跟前拉著他的手說:“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胡靜平慌忙掙開他的纖纖小手,問:“什麼好主意?”“我再把我們一起說回去!”周林說著嘴角已經咧開,似乎馬上就能實現一樣開心起來。“哦?”胡靜平雖然對他這個提議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覺得死馬當活馬醫也未必不可,畢竟是這家夥把兩個人說到這裡來的,說不定這家夥還真能把兩個人再說回去呢?“你躲什麼躲?”周林重新將胡靜平的一隻手抓住,然後說:“真要是能回去了我還得把你往牢裡送呢,你小子彆想溜。”胡靜平歎了一口氣,也隨他攥住自己的手了。於是周林一本正經地運了會氣,忽然睜開眼問:“怎麼說呢?”胡靜平瞪了他一眼:“烏鴉嘴又不是長我身上,我怎麼知道。”周林想了想,忽然緊緊閉上了雙眼,然後大喊一聲:“我要回去!”隔了一會兒,偷偷睜開雙眼,看見胡靜平正衝自己樂呢.“他媽的讓我回去!”“回中國去!”“回2005年去!”“回……他媽的有種彆把我們弄回去!”胡靜平一愣,轉頭再看周林,卻已經是麵目猙獰口吐白沫似乎快要崩潰了。“唉。”胡靜平搖了搖頭,看起來這烏鴉嘴隻唱衰不唱吉啊。周林一看自己的烏鴉嘴不管用,已經完全泄氣,這時候一雙眼睛在胡靜平身上來回轉悠著,倒把胡靜平看得渾身發毛。“怎麼了?”胡靜平問。“你小子不是號稱21世紀最有才華的騙子嗎?據說你的智商有二百五啊。”“你才二百五呢。”胡靜平瞪了他有一眼。“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方法能回去呢?”“沒想過。”胡靜平搖搖頭。“乾嗎不想呢?”“這事急不來的,我總感覺我們回去的時候還沒到,可能時候到了,自然而然的就回去了。”“是嗎?”周林瞪大了眼睛問。“恩。”胡靜平點點頭。“噢……”周林想了一會兒,然後低頭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喃喃自語道:“我快被這身肉給惡心死了。”胡靜平笑道:“你難道對女人沒興趣嗎?”“有興趣啊,但是對做女人沒興趣呀。”周林說。“噢。”胡靜平點點頭,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你就辛苦段時日,俗話說堅持到底就是勝利,堅持到可以回去的時候,你不就解脫了麼。”“恩。”周林點了點頭。“那我剛才和你說的話都記住了?”“記住了!”周林點點頭。胡靜平見他臉上的表情居然已經是相當的沉穩,不禁有點佩服起他來了,於是笑道:“你的適應能力也蠻強的嘛。”“那當然,既來之則安之,嘗嘗做女人的滋味也未必是件壞事,至少以後我再去泡妞那可就太輕鬆了。”“恩,你能這樣想就好。”胡靜平微笑著點點頭。“不過,我對你也有兩個要求。”周林忽然說。“哦?”胡靜平一楞。“第一,不許在這裡胡作非為,古人懂什麼呀,你彆去欺負人家。第二,不管到到哪裡你都得帶著我,你是我的犯人,我有職責監管你。”“嗬嗬。”胡靜平笑了起來,心想“這家夥的腦子不笨啊。”於是點了點頭說:“可以!”胡靜平說“可以”其實是在敷衍他,隻要這家夥暫時不鬨就行了,至於以後麼,天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看看天色已晚,胡靜平也想回去休息了,於是對門外喊了一聲:“秋竹,冬雪。”兩名丫鬟慌忙進來了。胡靜平對周林說:“這是你的使喚丫頭,平時吃飯睡覺洗漱更衣都是她們伺候著,所以……”胡靜平看著周林,意思是“你聽話點,彆再嚇到人家了”周林看了看兩個小丫鬟,點了點頭說:“知道了,我聽她們的就是了,有人伺候那還不好啊。”“恩,你知道就好,有事就來東廂房找我,但半夜彆來!”胡靜平說著轉身往外麵走。“哎,你這就走了?”周林似乎還舍不得他走。“睡覺了,這是古代,不是以前。”胡靜平頭也不回地徑直往自己的屋裡去了。其實胡靜平說的是托詞,他急著回屋是另有打算。剛才自己被春香撩撥得心裡癢癢,於是早打好了今晚探她一下的主意,這四個丫鬟裡就數春香發育已經成熟,而且情竇也已初開,這樣年紀的女孩是最有品頭的,況且她還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女,如果換著現代,處女,上哪兒找去?回到房裡,春香和夏荷早就準備了熱水候著他呢。這兩個小妮子今天被周林這個二百五嚇得不輕,幸虧胡靜平及時把他給搞定了,所以兩人今天特彆的殷勤,這洗臉搓腳的時候就愈發的勤快細致。而胡靜平又被春香身上少女特有的芬芳熏陶了一番,早就色心大動了。於是洗漱完畢之後,胡靜平笑眯眯地對春香說:“我今天跑了一天,腿酸的很,等會你過來幫我敲敲腿。”春香應了一聲,端著臉盤出去了,但是心裡卻是“撲通,撲通”直跳。雖說她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是女性的直覺卻告訴她這大少爺對自己有心思。至於是什麼心思她連想想都要臉紅的。夏荷畢竟年紀要小一點,對胡靜平與春香之間的微妙變化感覺不出來,所以兩人倒完水之後,夏荷還催著春香快去快回,因為她一個人睡覺害怕。春香無奈,隻得輕歎了一聲往胡靜平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