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已經被南宮彤折磨之後,王昊的屍體焚化成的灰燼用掌風吹散,不留下什麼痕跡,淩宸帶著不發一語的南宮彤離開了那裡。南宮彤也換回了一套她自己儲物戒指裡準備的衣服,看起來更加清麗脫俗。時間漸漸推移,空氣開始變得乾燥灼熱,南宮彤身體還很虛弱,所以走的比較慢,好在淩宸隻是碰運氣式的到處亂撞,也沒有什麼準確的目的性,所以也不在意。隻是儘管走的慢,南宮彤的身體卻仍然有些受不了,腳步開始有些虛浮不著力,雖然一言不發的咬牙跟在淩宸身後,可身體卻已經搖搖欲墜。終於頭暈目眩一陣天搖地動,要不是靠著一塊巨石,險些就摔倒地上了。淩宸仍舊向前走了幾步,卻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就見她臉色蒼白的靠著一塊巨石,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嘴唇更是乾裂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帶著個人就是麻煩。走過去想扶住她,卻被她一把掀開,“彆碰我!”淩宸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一把扯住她道:“我說你又發什麼瘋,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裡?”南宮彤卻一點都不受他威脅,奮力掙脫他的手,有些歇斯底裡的叫道:“我才不要一個喝血的家夥的可憐,你是野獸嗎?竟然喝血。”野獸?淩宸愣住了,自從重生以來,他一直都在回避著這個問題,可如今卻被她血淋淋的揭開,一股暴戾嗜血之氣直衝腦門,淩宸隻覺腦中轟一聲響,紛亂不堪。看也不看南宮彤一眼,轉身就飛奔而去。南宮彤也愣了,呆呆的看著淩宸遠去的身影,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酸澀感充斥心間。眼中一黑,徹底暈了過去。淩宸走出去一段距離,心中亂糟糟的,也沒心情到處走了,隻是靠著一塊巨石坐了下來,來到這個世界所經曆過的事情電影般從心中閃過。取出葫蘆喝了一口靈泉之水。一陣清涼之感從心底升起,重重的呼了口氣,這才覺得好受了很多。朝來路看了一眼。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野獸?自己現在就是一隻狼。還是狼族之皇。似乎沒必要這麼激動吧?隻要自己還是原來地自己。管他什麼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呢?想通之後。淩宸又朝原路返回。不過這地方怪異。能不能找到原地淩宸卻沒有絲毫把握。隻是心中道。要是真能找到她。那就是天意要我救她。要是不能找到。那就是她活該有此一劫。轉過一塊巨石。看著暈倒在地地南宮彤。淩宸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瘋女人看來確實命不該絕。南宮彤有些迷迷糊糊地醒來。隻覺一股清涼之感從嘴中流入全身。舒服地她幾乎呻吟出聲。視線逐漸清晰。看到地情景卻讓她有些發愣。他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不給她思考地機會。淩宸將葫蘆一把塞到她手裡。“自己喝。”按照她地性格。原本該將這葫蘆一把扔掉地。可不知為什麼。她心中卻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反而緊緊地將葫蘆抓住了。剛要湊到嘴裡喝上一口。卻突然想到淩宸那次喝完血之後似乎就是喝了這葫蘆裡地水。頓時就生出要把葫蘆扔掉地衝動。“放心,那葫蘆我還沒喝過,不會汙了你的嘴的。”這聲音冷漠無比,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絲關心了。南宮彤心中莫名的有些煩悶,舉起葫蘆就灌了一大口。甘冽的泉水流入咽喉,滋潤著乾涸地身體。一股濃鬱的靈氣散發開來,頓時覺得精神好了很多。眼中卻是閃過一抹驚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葫蘆一眼。憑她地見識,自然知道這水不是一般的清水。而是極其稀少的靈泉之水。也不再多喝。悶聲不響的將葫蘆遞給淩宸。“嘿,你喝了的就自己保管好。我可不要了。”南宮彤手伸到一半頓時就停住,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收了起來。轉眼三天時間過去,兩人之間形成一種奇妙的默契。南宮彤隻是默默的跟著淩宸,幾乎沒有說過話,晚上休息之時也要與淩宸離得遠遠的,卻又一定在視線範圍之內。她不說話,淩宸也不開口,隻是到了時候就給她靈果,而他自己也仍舊喝龍血,完全不管南宮彤地眼神。龍血霸道無比,好在有靈泉之水衝和,卻成了很好的淬煉肉身的靈藥。其中的靈氣雖然霸道,卻是蘊含強大生命力的木屬性靈氣,每一次對身體的衝擊,都在一遍遍的淬煉這淩宸的肉體。使之更加堅韌,充滿活力。而經過三天的時間,南宮彤對淩宸地態度又有了轉變,開始是冷漠無比,沒有一絲表情,似乎想極力無視淩宸的存在。可三天之後,她雖然仍舊冷漠不言,可一到用餐時,淩宸一喝血她就目射冷電,一瞬不瞬的盯著淩宸看。可惜她無視淩宸,淩宸也無視她,就當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一般,自顧自的倒滿一碗,一口喝下然後喝一口泉水,閉目運功片刻,始終如此。第四天的時候,淩宸照例的開始到處亂轉,南宮彤也依舊不聲不響的跟在他的身後,眼睛卻漫無目地地到處亂轉。忽然眼角餘光掠過右邊一塊巨石一角,似乎有一抹白色閃過。這地方到處是黃沙,然後就是黑褐色的巨石,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彆地顏色。所以這一抹白色顯得很是突兀。將目光一轉,朝那裡凝目看去,果真是一抹白色,竟是一條白色布料的一角,要不是她目光銳利,還真不一定能發現。看到這布料,南宮彤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看了看依舊朝前走去的淩宸,有心想叫他,卻又有些拉不下麵子,便將銀牙一咬,小心的朝那處走了過去。距離越來越近,南宮彤心跳的也越來越快,那抹白色越來越大,已經露出大半,真的是一個人,而且從露出的體態來看,似乎是一個女子。南宮彤心中略略鬆了口氣,腳步微微加快了一些。“雪蒂妮!”南宮彤驚呼一聲,這女子一身素白衣服,臉上海蒙著一抹白紗,靜靜的斜倚在巨石之上,似乎猶在熟睡,竟然是個熟人。卻不是他們南宮家隊伍裡的,難道不止是他們家族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