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洲山水甲天下!雖然歧洲是武林魔教的地盤,可歧洲依然人來人往,就連那些膽小怕事的商家也不惜把大筆大筆的銀子花在歧洲,在歧洲的地麵上,林立著無數山林怪石,乃是天下少有遊山玩水之地,這也就帶動了歧洲的經濟,在歧洲的地麵上,隻要你不得罪魔教,你就算殺人放火,也沒有人會管你。對於官府來說,歧洲是也罪犯的天堂,不管你出身如何,也不管你做過什麼,隻要你不做對不起魔教的事,隻要你進入了歧洲的領土,任何人都不能在歧洲動武,否則,就會被魔教視為挑釁,就算有深仇大恨之人,也要預先知會魔教,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李輝之所以選擇在歧洲落腳,就是因為這裡沒有人敢做暗殺的事。雖然這裡也經常發生械鬥,可一般情況下都是魔教與敵人的火拚,魔教雖然囂張跋扈,可做事卻有一定底線,隻要你觸及他們的禁忌,他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動手,而蕭飛所遇見的那個魔教門徒之所以敢動手,就是因為蕭飛的行頭很是古怪,看起來象是富家少爺,可身邊卻帶著一個番邦女子,大唐連續多年遭受番邦的攻擊,就算殺了蕭飛,隻要給蕭飛安上一個番邦奸細的身份,一切就糊弄過去了。雖然這片位麵是個武學昌盛的位麵,可很多地方都讓蕭飛覺得這裡似乎有修道者的存在,斷魂刀譜記載的舉輕若重,這根本不是江湖人可以領悟的竅門,要知道,連蕭飛這個熟讀天下絕學的人都未曾聽說過這個概念,要不是在修行巫族戰技的時候。蕭飛無意間領悟了這個竅門,連蕭飛自己都無法相信,天下竟然還有如此逆天地手法。修正完劍法之後,為了蕭雨的安全,蕭飛甚至將五行遁術融合到劍元力中去,並按照自己的速度。結合巫族的戰技,創造了一門劍遁的身法,這門身法雖然說起來是遁術。卻已經完全脫離了遁術的範圍,憑借劍元力地強大摧毀力和感知力,使用者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思衝破對方的封鎖,也可以憑借自身地感知,直接穿梭天地之間。那柄極度古怪的長刀,就是蕭飛為李輝煉製的。同時。蕭飛還煉製了一對護腕,並用一條無形的鎖鏈將長刀與護腕連接起來,李輝雖然練成了刀法,並根據自身的理解,將拔刀術與自己的刀法結合起來,可在握刀方麵。畢竟對敵地次數很少,麵對力量型地對手,長刀依舊會有脫手的可能。有了這個護腕,李輝的手臂完全被護腕包裹,就算碰見歹毒的劍客,也未必能破壞到他的筋脈,而護腕之內,還添加了幾個防禦型的大陣,雖然沒有強大地增幅能力。卻也具備辟毒的效果。根本不用擔心中毒事件的出現,為了鍛煉李輝的戰鬥意識。蕭飛並未告訴他這個護腕的作用,連起碼的開啟手法都未告訴他,隻是讓他必須做到刀不離手。“少爺!前方有打鬥的聲音!”原本還沉浸在湖光山色之中的蕭雨忽然停下腳步,白皙而纖嫩的手瞬間握緊了腰間地長劍,眼中充滿了疑惑,以少爺地實力,怎麼可能聽不見那麼明顯的打鬥聲呢?既然他早就知道前方有打鬥地場麵,為何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呢?雖然這些人的實力根本威脅不到他的安全,可畢竟有戰鬥的出現,小心一點也是無妨。“擔心什麼?”蕭飛似乎愛上了這裡的美酒,隨時隨地都在喝著那壺幾乎喝不完的美酒,不屑的嘟囔著:“雨兒,你要記住,我們現在是我武學位麵,而不是至高位麵,也不是在天獄,在武林中,要是沒有打鬥的存在,這就不是武林了,你也需要好好學學他們,武林人的戰鬥方式很特彆,你可要好好研究一下。”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一片隱蔽的草叢裡,拔開深深的青草,蕭飛的眼前出現一副古怪的畫麵,一輛華麗的馬車停靠在路邊,馬車的周圍還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具屍體,幾個穿著家丁模樣的漢子提著長刀,雙眼滿是敬畏的看著黑衣人,數十名黑衣人拿著清一色的長劍,將家丁連同那輛馬車包圍起來。“雨兒,如果你是這些黑衣人的首領,你會怎麼做?”黑衣人的數量足足是家丁的幾倍,可家丁的眼裡卻沒有絲毫的恐懼,甚至連握著長刀的手都沒有絲毫的猶豫,用身體拱衛著馬車,領頭的中年人更是握緊了手裡的長刀,刀身還殘留著猩紅的血液,雙眼滿是疑惑的盯著黑衣人,他實在想不明白,先前還一副不死不休的戰鬥,為何忽然就停下了戰鬥呢?“如果我是黑衣人,我就會下命令以絕對的優勢將這些護衛都殺掉,這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然後再派人去把馬車牽過來。”沒有任何猶豫,蕭雨的腦海裡浮現出眼前的場景,然後飛速模擬出最佳的方案,雖然方案已經說出,可蕭雨卻未從蕭飛的眼睛裡看到讚賞,甚至連起碼的讚同都沒有。“當然,以你目前的實力,去做這個任務很是簡單,如果你的力量隻是比對方強一點點呢?就好比那個帶頭的黑衣人,你覺得,你的方法可以取得勝利麼?你也看見了,這些穿著家丁服裝的護衛雖然實力比黑衣人要弱些,可他們卻還是留下了幾個黑衣人的生命,如果你仔細的數一下,你就會發現,地上的屍體中,黑衣人的數量遠遠比家丁多。”“既然黑衣人的實力都比馬車的護衛強,可他們為什麼會被殺死,你想過這個原因沒有?一次突襲,尤其是暗殺類的突襲,除了殺死對方之外,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線索,也不能讓對方從屍體上找到線索,而減少自己的傷亡。這就是最基本的做法。”蕭飛的眼中出現一抹緬懷的神色,指著地麵上地屍體,微微一笑道。“如果,你麵對的對手都隻是比你弱上一點,你做事的時候就必須小心翼翼,不能留下任何線索和把柄。一旦對方知道了事情是由你做的,到時候,他就會發動自己的關係網。尋找誌同道合的人,雖然你比他們強上一些,可麵對數十個同樣地高手呢?數百個呢?甚至數千個呢?你還有把握全身而退麼?”“哎……”看著蕭雨的眼中出現迷茫的神色,蕭飛不由地解釋道:“這就是武林人的做事方針,一旦決定動手,就必須做到萬無一失。黑衣人的首領之所以調動這麼多人圍攻馬車的護衛。恐怕要的就是以絕對的優勢擊殺對手,並將馬車裡地東西奪回去!而他們既然不惜冒著得罪魔教地危險,在歧洲的土地上動武,那麼,這裡麵的人或物就有著很大的吸引力。”“甚至,這裡麵的人或物直接關係著某個勢力的利益。也許還是可以引起江湖人覬覦地寶貝或者美女,不然的話,他們也沒有必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調動這麼多的人來圍攻一輛馬車,對於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們就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不能讓對方找到任何線索,甚至還不能引起彆人的懷疑。”“你仔細看看,這些黑衣人的武器都是最平凡的長劍。在歧洲的地麵上。隨便哪個武器店裡都有這種武器地出售,而他們地身上除了一把劍之外。幾乎沒有任何防具,連出手的時候,他們使用地武功都是最常見的武功,這也擔心萬一有漏網之魚,對方可以從武功上猜出自己的來曆,雖然這麼做很穩妥,卻也有著極大的缺陷。”“任何一個武林人,能達到一流之境的高手,哪個不是練了幾十年的武功,就算最年輕的,也至少練了十幾年的武功,他們除了內功之外,還會練習一門最得意的兵器,為了做到滴水不漏,他們不得不放棄自己最擅長的兵器,轉而使用最常見的劍,這樣雖然安全了很多,可實力卻發揮不出來,刻意是使用不擅長的武功,雖然對方無法從武功上看出什麼,卻無法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而那些護衛則不同,他們不但可以使用自己最得意的武功,甚至可以使用最趁手的兵器,由於了解到雇主的身份,在悍不畏死的打法下,就算對方本身就比自己強上幾倍,也一樣無法輕易得手,這也是黑衣人不得不停下進攻,準備利誘的原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黑衣人首領該發話了。”蕭飛的語氣很是平淡,這種做法在江湖上最普遍的,以蕭飛的閱曆,早就看透了對方的心思。“閣下,你當真不知這馬車裡乘坐的是什麼東西麼?”黑衣人的眼神一冷,這批護衛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悍不畏死的攻擊,不惜一切的包圍馬車的安全,這種做法完全象某些家族培養的死士,更讓黑衣人吃驚的是,在自己質問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不知道這馬車裡到底裝載的是什麼,連是人是物都不清楚。“鏢局走鏢,不問來曆,隻是將馬車送到指定的地點而已,在下實在想不明白,閣下到底是為了什麼?竟然不惜冒著得罪燕北飛教主,也要劫這躺鏢呢?”從黑衣人刻意掩飾的聲音中,中年人也聽出對方話裡話外的含義,難道這裡麵的東西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麼?可自己是個鏢師,按照總鏢頭的委托將鏢送到指定地點就完成任務,既然你要劫鏢,那麼,就彆怪我下辣手了。“燕北飛固然是一方豪傑,也是江湖中有數的高手,而馬車裡的東西關係著江湖的安危,在下也不得不知會閣下一聲,如果閣下非要保這躺鏢,那就是與整個武林為敵了,要不是你們未出歧洲,恐怕來的就不是我們兄弟了。”黑衣人義正詞嚴的說道,那樣子,儼然一個得到高人的模樣。“瞧見沒?這種襲擊暗殺,也可以蓋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隻要你的理由能夠站得住腳,哪怕你做的是殺人放火的勾當,也沒有人敢說你的不是,這就是江湖!”蕭飛似乎想要給蕭雨上一課。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和惱怒,連看向黑衣人地眼神都充滿了敵意,要不是擔心引起彆人的注意,蕭飛真想將這個黑衣人砍死。“嗬嗬……”中年鏢頭微微一笑,指著地麵上的屍體,怒聲喝道:“危言聳聽。閣下也是江湖上打滾的人物,你該清楚鏢局走鏢的規矩,我們既然接下了這躺鏢。我們就是驗明了正身之後才會出發,如果一個小女子真的能關係到江湖地安危,那在下倒想問問閣下了,既然閣下話說地這麼冠冕堂皇,為何又要做這種藏頭露尾的勾當?”“閣下應該不是個劍客吧?”中年鏢頭看了看黑衣人握劍的手勢,眼中滿是怒火:“既然閣下有著如此使命。閣下為何不召開武林大會。請天下英雄前來評判一下是非功過呢?如果馬車內地柔弱女子真的關乎武林的安危,那麼,閣下似乎沒有必要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吧?既然閣下打著武林安危的旗號,那麼,閣下敢出示你的身份證明麼?”“你……”黑衣人很是震驚,這個中年鏢頭應該是常年在江湖上打滾地人物。可自己為何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呢?一手快刀威力驚人,按道理說應該是江湖中赫赫有名地角色才是,可自己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而且,馬車裡確實是個女人,不!應該說是個女孩,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她的來曆?“藏頭露尾的鼠輩,如果閣下隻是以危言聳聽的話來嚇唬在下,那麼,閣下請回吧。在下既然接了這躺鏢。就會如期將這躺鏢送達目的地。要是閣下仍然不死心地話,閣下應該清楚。如果閣下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恐怕今天就無法善了了。”中年鏢頭握著長刀的手微微一緊,怒目而視的說道。“少爺……”黑衣人看見首領被人看輕,默契的向前橫跨幾步,手中的長劍也微微一提,雙眼含怒的盯著馬車,低聲說道:“老爺交代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女人離開歧洲,不然的話,老爺那裡就無法交代了。”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從黑衣人的眼裡,卻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和敬畏,有地隻是滿腔地不滿和憤怒。“怎麼?言語恐嚇無用,就想動刀子麼?”中年鏢頭身影一動,手中的長刀迅速揮出,將接近馬車地一個黑衣人斬殺,眼中充滿笑意的盯著黑衣人首領,眼神最後定格在黑衣人握劍的手,微微一笑道:“閣下最好趕快拿主意,想必你也清楚,這裡是歧洲的地麵,我們走鏢的人哪個沒有一點門路,要是閣下再拖延的話,恐怕你們的援兵還沒有來,燕北飛教主的人就先到了。”“哈哈……”黑衣人首領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眼中儘是自信的神色:“多謝閣下告訴我這個消息,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隱瞞了,上!那個鏢師是我,其餘的人,殺無赦!”黑衣人首領似乎很是自信,揮手指揮著黑衣人衝殺前去,而自己卻直接找上中年鏢頭,手中的長劍也直接提了起來。“叮。”與先前的攻擊不同,黑衣人首領似乎想通了什麼似的,手中的長劍忽然爆發出犀利的劍氣,這種劍氣似乎由獨門秘法凝聚,從他身上,蕭飛隻看出此人極為年輕,可這劍氣的濃度,竟然不亞於任何劍道高手,而且,這種劍氣無影無形,就是以蕭飛如今的實力,隻要不刻意去感知,幾乎也無法發現這股劍氣的古怪。“破體無形劍氣?”中年鏢頭的眼睛閃過一抹陰霾,手中的長刀飛速橫在胸前,直接將劍尖抵擋在胸口之外,身子卻飛速後退幾步,左腳飛速蹬在馬車的車轅上,整個人化做一道流光衝向黑衣人首領,淩空飛射的中年鏢頭在行進的時候,身體自如的旋轉著,手中的長刀也隨著旋轉,營造一片屬於自己的刀氣空間。“無知。”蕭飛不屑的笑了笑,自言自語般的嘟囔著:“破體無形劍氣又如何?在他出手刺向你的時候,你為何要格擋?直接身形一矮,避開劍氣的衝擊,長刀橫掃就直接可以掃斷對方的下盤,失去了根基,他的破體無形劍氣威力驚人又如何?連馬步都站不穩地劍客。他的劍根本沒有任何威力。”“而且,這個笨蛋劍客也真是的,你為何要選擇刺呢?劍氣無影無形,當是暗殺的手段,既然你的目標是馬車,你為何要跟這個鏢頭糾纏呢?趁著他斬殺那名黑衣人的時候。你悄無聲息地以破體無形劍氣突襲,他倉促之間回防,那個時候。他就不隻是麵對你一個對手了,同時還要擔心那名劍客的襲擊。”“怎麼回事?我那寶貝徒兒似乎也喜歡用這個衝刺刀法?難道這種刀法很強麼?我怎麼不覺得威力大呢?要是那劍客不管你的衝刺,直接利用身法避開刀氣地橫掃,然後移動到你的背後,隻需要一劍就可以解決戰鬥,同時。就算無法殺死你。也可以輕鬆的重創你,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覺悟麼?”“愚不可及啊”蕭飛伸手掩麵,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一般,嘴裡還不住的嘀咕著:“該死的,誰規定戰鬥必須留三成力道地?要是你突然以絕對地力量出手,直接可以無視刀氣的攻擊。雖然會受點小傷,可你的劍卻可以輕易的挑斷對方的手筋,不但瞬間解決了戰鬥,同時還可以威懾護衛。”“你也真是的,既然都唬住了對方,你還擔心什麼?你地快刀呢?趁著對方畏懼的瞬間,以快刀出手,先將旁邊的黑衣人都放倒,到時候。集合所有護衛的力量。破體無形劍氣雖然詭異莫測,卻也不敵眾人聯手吧?”蕭飛仿佛一個解說員一般。喋喋不休的指出中年鏢頭的失誤和劍客的紕漏。“少爺……”蕭雨笑顏如花,眼神之中充滿了甜蜜:“您總不能拿他們跟你比吧?我卻覺得,那名劍客的實力不錯,主要是對敵的經驗不深,不然地話,他確實可以瞬間做出最合適地戰鬥方針,聽那些黑衣人的眼神,這個首領應該是某個家族派出來地人馬,他恐怕從未遇見過這種對手吧?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失措了。”“閣下到底是何人指使的?我們這趟鏢保的是個女孩不錯,可她卻是燕北飛教主的妹妹,不懂任何武功的弱質女流而已,閣下不為你自己想想,你也要為你身後的弟兄們想想,你們得罪的起燕北飛麼?你們能承受燕北飛的怒火麼??”中年鏢頭雖然經驗老到,可偏偏對方的劍氣無影無形,犀利霸道,不得已之下,中年鏢頭隻好將燕北飛抬了出來。“那就沒錯了。”黑衣人首領的眼中閃過一抹褻瀆的神色,微笑著說道:“既然閣下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介意直接告訴你吧,燕北飛此次將妹妹送往苗疆,就是為了與南方魔教聯姻,大唐絕色榜第三名的燕孤鴻,誰人不想娶她做夫人呢?本少爺就是接到這個消息,才在此等候諸位的。”“一旦南方魔教與東方魔教聯合,燕北飛就會成為東南的霸主,到時候,隻要他一聲令下,整個江湖誰人能敵?就算他想做皇帝,恐怕大唐的軍隊也奈何不了他燕北飛,雖然呂嶽號稱天下第一高手,可大家都清楚,要不是看在皇家的麵子上,就憑呂嶽那三腳貓的功夫,恐怕燕北飛幾個回合就可以將之斬殺。”“如果聯姻被破壞了,那麼,南方魔教就會遷怒燕北飛,認為燕北飛存心戲弄他們,而燕北飛也會認為南方魔教故意將消息放出來,不想跟自己合作,你說,這次行動是不是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安危?閣下既然不是魔教門徒,似乎沒有必要為了魔教奔波吧?”黑衣人首領果然閱曆不夠,在中年鏢頭詐敗之後,竟然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不但將心思說了出來,還鼓惑起彆人來。無知!”蕭飛苦澀的一笑,然後指著黑衣首領,眼中儘是狂怒:“這種貨色也能成為這次行動的首領?除開他的劍氣之外,他幾乎連個車夫都不如,這麼機密的事情,他竟然敢在歧洲大言不慚的說出來,這不是告訴對方自己的來曆麼?獨樹一幟的劍氣,專門破壞東南魔教的聯姻,隻要有人將這個信息傳遞出去,恐怕就是昆侖也保不住他了。”“雨兒,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們曆練了吧?實力固然重要。可閱曆卻是一個人做事的準繩,要是連起碼地閱曆都不足,人家隻是演了一場戲,不但將襲擊的目的引出來了,還將幕後的主使之人也引了出來,這種人根本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蕭飛伸手將蕭雨摟在懷裡,緩緩喝了一口美酒,眼中充滿深意的說道。“兄弟們。既然我們地目的我們已經知道了,這戲就沒有演下去的必要了。”中年鏢頭忽然站了起來,長刀微微一提,不屑地掃了黑衣人首領一眼,說道:“破體無形劍氣雖然難練,可擁有秘法能輕鬆凝聚破體無形劍氣的。也隻有名劍山莊的人。不管你是不是名劍山莊的人,我們都會去拜訪你們的。”“啊……”聲聲慘叫不斷響起,護衛們仿佛吃了興奮劑一般,飛速將對手斬殺,然後飛速將黑衣人首領圍在中間,黑衣人首領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看起來武功不高的刀客,竟然會有如此驚人地身手,這些黑衣人雖然來自不同地地方,可他們都是劫道高手,竟然就這麼死了,自己也即將淪為對方的俘虜。“嘿嘿……”中年鏢頭不複方才的正義凜然,反而帶著一抹嗜血的光芒:“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消息是從哪裡得到的,不過,既然你都馬上要死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這趟鏢確實是由天南鏢局接地,鏢師也是由天南鏢局出的。可天南鏢局卻是魔教的產業,本座就是聖教天刀殿的殿主,你也算是死得其所,至少替教主肯定了一個判斷。”“廢了他的武功,然後讓他自生自滅。”中年鏢頭忽然對著身後一個護衛說道,然後恭敬的走到馬車前:“教主,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這些襲擊的人都乾掉了,不過,屬下認為,這次的行動極為機密,一般人根本無法得到消息,要想把消息傳遞出去,此人在教內地地位絕對不低。”“恩。”輕輕地回應了一聲,馬車又陷入了沉悶,看著黑衣人首領被廢了武功,中年鏢頭連忙下達了幾道命令,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迅速開始收拾起戰場來,看那東西之熟練,完全象是打掃戰場地高手,短短片刻的功夫,這裡完全被清理乾淨,連血跡都用土掩埋了,仿佛這裡從未發生過戰鬥似的。“閣下,看了半天了,也累了吧?不如下來喝口水酒如何?”忽然,一個低沉而充滿威嚴的聲音從馬車內響起,這個變故不但讓蕭飛臉色一變,連正在回味著戰鬥場景的中年人也是一驚,竟然還有窺伺之人?沒有任何猶豫的,中年鏢頭迅速抽出腰間的長刀,戒備的看著四周,等待著對方的反應。“他是在詐我們。”看著蕭雨就要一躍而下,蕭飛伸手按住了蕭雨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江湖人在危險來臨的時候,都會感到一些不安,在備受關注的時候,身體也會將這種信息傳遞出去,我們一直關注著戰場的變化,他當然發現有窺伺之人了,可他卻沒有把握,他也拿捏不準,我們到底離開了沒有。”“可,可我想跟他比試一下。”蕭雨吞吐了半天,才低聲說道:“少爺,您創造的劍法很是神奇,可人家畢竟是初學乍練,水平還低劣的很,甚至連戰鬥經驗都沒有,如果有一個高手為人家喂招,人家的劍法就會飛速提升,您總不能時刻保護著人家吧?人家也需要戰鬥,也需要提升。”“那好吧。”蕭飛微微一笑,聲音忽然放大,滿是霸氣的說道:“天下第一劍客燕北飛,果然厲害。”宛如淩空虛度般,蕭飛的腳步在虛空中移動著,那虛無的空氣仿佛地麵般輕鬆愜意,配合那一身儒衫,使蕭飛整個人變的神秘起來,而蕭雨始終埋在蕭飛的懷裡,雙眼卻不斷掃視四周,靜待著對方的反應。“既然是天下第一劍客邀請,本座要是不現身的話,就有點看不起燕北飛教主了。”蕭飛緩緩走到空地上,伸手一揮,就將悄然靠近的護衛掃到一邊,然後微笑著說道:“燕北飛教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本座似乎未曾得罪閣下吧?貴部下的做法似乎有點過分吧?本座可不是你的敵人。本座地拜貼似乎早就在燕北飛教主的麵前了吧?”“退下。”燕北飛的身影緩緩踏下馬車,身邊還跟著一個美麗的女子,高高梳起的雲鬢,一身紫色的華貴長裙,隨著燕北飛地步子,女子緩緩進入蕭飛的視線。連蕭飛這個看慣了各種美女的男人,也不由地讚歎起來,燕孤鴻的姿色果然出眾。也怪不得會被江湖人稱為大唐第三美女了。“血刀蕭飛?”看著衣著富有番邦特色的蕭雨,燕北飛忽然想起了當初的情報,那艘畫舫的主人似乎帶著幾個番邦女子進入了歧洲,並在自己的地麵上被屬下褻瀆,最後還送了幾座冰雕給自己觀賞,想到這。燕北飛地心頭就出現一抹不悅:“閣下好手段。那幾具冰雕不錯,手法很獨特。”“過獎。”蕭飛附和著笑了笑,然後指著蕭雨,微笑著說道:“自從本座進入大唐以來,一直聽人說燕北飛乃是天下第一劍客,要不是出身魔教地話。恐怕劍神之名當之無愧,不巧的是,本座的侍女也是個劍客,她覺得自己練劍出了點問題,希望能請教一下閣下。”說著,蕭飛就緩緩將蕭雨推上了前台。“想必,燕教主也清楚,我們之所以出現在歧洲,也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而來。更不是來搶魔教的生意。隻是想來見識一下天下第一劍客的風采,我想。閣下不會推辭吧?”蕭飛伸手摸向腰間的酒壺,再次將美酒灌了一口,雙眼卻盯著燕北飛地手,那雙手修長富有力量,讓蕭飛都有種想要跟這個劍客比試一下的衝動。“天下第一劍客?”燕北飛苦澀的一笑,然後微笑著說道:“幾日前,本教確實有著這種想法,就算再次麵對呂嶽,本教也有信心將之擊敗,可看見閣下,本教才知道,本教一直小看了天下英雄,不說閣下的實力,就是閣下的侍女,本教也沒有信心全身而退,既然閣下有心讓本教出醜,那麼,本教隻好舍命陪君子了。”“既然如此,請閣下賜教。”蕭雨伸手拔出腰間的長劍,緩緩將劍提了起來,劍尖直指燕北飛,眼中充滿凝重,這個男人雖然看似隨意的站在那裡,看似渾身都是破綻,可經過蕭飛的指點,蕭雨也曾聽說過一種極端的武林人,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看見了渾身充滿破綻地武林高手。武林人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招式地破綻就會被彌補,越是強大的武林人,哪怕隻是吃飯都沒有破綻,這就是號稱高手地境界,可也有一種人,他充滿了攻擊性,他的身體似乎渾身都是破綻,可當你出手攻擊的時候,這些破綻就會瞬間被自己的武功彌補,這些破綻不過是引誘你出手的幌子罷了。看著蕭雨做出戰鬥的姿勢,燕北飛的眼睛一亮,這個番邦女子竟然練得一手好劍法,尤其是那把劍更是古樸名貴,雖然不知是用什麼材料打造,可以燕北飛的眼力,輕易的發現這把劍的來曆絕對非比尋常,燕北飛的眼神掃過蕭飛,發現蕭飛的眼中沒有絲毫的不安,難道這女子的劍法會比自己高明?還是她有什麼強大的秘法,讓這個神秘的血刀蕭飛如此自信?燕北飛自出道以來,即便是昆侖那些牛鼻子,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可眼前這兩個人的來曆竟然查不出來,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除了那艘畫舫是定製的之外,幾乎查不到任何信息,甚至連武功來曆都查不出來,尤其是製作冰雕的那位女子,更是實力驚人,連魔教的秘法中都未發現這種記載,這讓燕北飛的心不由的忐忑起來。可麵對一個劍客的挑戰,燕北飛還是緩緩的抽出了長劍,雙眼凝視著蕭雨,等待著對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