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變故(1 / 1)

夫君難纏 緋夜沙葬 1544 字 21天前

白詠秋的話很傷人,但她最終並沒將更傷人的回答說出口。於是沈承硯就猶如打不死的小強般,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好像完全忘了她直白的那番話,把白家當成了自己家不說,照舊的對她死纏爛打,隻求一親芳澤。當然,白詠秋其實並沒有多的精力去應付看來麻煩,其實無害的沈承硯。她現在一門心思的在想藍令宇是不是又準備了什麼手段來對付白家。畢竟自沈承硯對藍令宇說她有了他的孩子後,她就真的沒再去上過早朝。然而藍令宇非但沒派人來過問她是怎麼回事,就連太醫也沒派來半個,這麼忽視的做法在她看來就是一反常態。拍開沈承硯偷伸來摸她大腿的手,白詠秋一臉凝重地問道:“你知道他又在盤算什麼嗎?怎麼最近安靜得讓人靜不下心來呢?”她沒說明話裡的主角是誰,但沈承硯卻很明白她在說什麼。摸著被打紅了的手背,沈承硯一副小媳婦樣委曲的撇了撇嘴,跟著眨了眨他狹長的眼瞼,唇邊帶著一慣輕挑的淺笑,說道:“安靜不好麼?安靜就表示風平浪靜呀!”風平浪靜?白詠秋斜了沈承硯一眼,捕捉到他表情下微不可察的忐忑便轉開眼哂笑了一下,幽幽地說道:“或許吧。”沈承硯的瞳仁黯了一瞬就被輕浮的淺笑給掩蓋掉,末了他厚著臉皮的圈上白詠秋的纖腰,說道:“秋妹,最近秋高氣爽的,不如隨我去遊山玩水?”“是遊山,還是玩水?”白詠秋拉開沈承硯的手臂的同時。嘴裡隨意的問了一句,話音落下就聽沈承硯不正經地笑答道:“秋妹喜歡上山,還是下水?或者兩處都可以?”他是說得不經意,更還有幾分輕薄,但他眼底那片憂色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她還算了解他,知道他其實本性並非輕浮。如果他故作輕鬆說出這些話來。那必定是知曉了什麼卻不好明說。點]白詠秋的杏目縮了一下。同時收起隨意的表情,問道:“你是打算帶我離開北宵城麼?現在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麼?”沈承硯一愣,不自覺的撇開雙眼,答道:“瞧秋妹這話說的!我隻是看秋妹閒得無聊。提個建議罷了。”建議?隻怕不是建議,是迫不得已吧!雖然白詠秋之前說過沈承硯卑鄙的話,但她心裡還是清楚。沈承硯真要是那卑鄙之人,就不會一次次的站在整個白家的立場上考慮。他現在主動的說著類似逃離京城的話,她猜他多半是周旋不過來的無奈之舉。藍令宇終於要行動了麼?不到半秒閃過那沉重的念頭。白詠秋將沈承硯的臉扳正,一字一句地說道:“是麼?那你瞧著我再說一遍!”“哈哈,秋妹乾嘛這麼嚴肅。”沈承硯打著哈哈將話題岔開,隨後略帶哀怨地說道:“你實在不願和我獨處,我不逼你就是。”白詠秋凝視著眼前不正經的男子,仍然嚴肅地問道:“你能顧到的,隻有我了麼?”狹長的眼瞼內滑過微不可察的閃爍。沈承硯仍然一副隨意的輕挑的表情,答道:“都說秋妹彆那麼嚴肅了。遊山玩水自然要找心儀的女子一起,我不邀你,難不成去邀銘和文?”丫的真喊上他倆,那還真是基情四射了!白詠秋腹誹一句,嘴上卻試探道:“我不喜歡和你獨處,但卻是想去遊山玩水。要不你好人當到底,請了咱們全家出遊可好?”沈承硯嘿嘿的笑著並沒回答,手上故意吃起白詠秋的豆腐,將她的注意力從這場聊天轉開,此刻他眸裡有著沉重的暗光閃爍,隻是全力掙紮的女子並未看到。他倆看來像是各說各話,答非所問,實則二人心裡都明白,眼下的情況真是到了迫在眉睫之勢。~]這次不經意的邀請,隨意的閒聊之後,沈承硯再也沒提過要白詠秋隨他離開的話,而藍令宇那邊仍然按兵不動,好像將白家忘了個徹底般。過了秋分,白詠遷與沈承雪終於如願的完婚,白家一片喜悅,就連嫁女的沈將安也是跟著高興不已。這個時候,誰都沒想到藍令宇會突然的發難。雖是沈承雪與白詠遷的婚事,身為小妮子的閨蜜,白詠秋也沒少操心。好在之前她就習慣了早起的日子,倒也沒覺得這場婚事辦下來拖欠瞌睡。喜事的第二天一早,白詠秋還是習慣的早早起身。拾喜還在替她梳頭的時候,屋外院裡傳來李笑的吵嚷聲。大清早的就在院裡吵,就算李笑是個不拘小節的大嗓門,那也是從沒有過的事。白詠秋仔細聽了一下,似乎是李笑在阻止誰進院,嘈雜中卻聽不清雙方在說什麼。“拾喜,去瞧瞧怎麼了?”白詠秋拾喜已經把她的頭發梳好了,又遞了早點過來,她便安排她出去看個究竟。拾喜乖乖的應了聲便開門出去,不過幾秒的時間,卻聽她驚慌地喊道:“小姐!小姐!不許進……啊——”拾喜的驚呼裡,夾雜著李笑呼喊的聲音,還有些沒聽過的陌生的聲音,此刻那些聲音好像就在門邊一般。白詠秋聽得心裡一驚,放下早點起身拉開門,門前正好站著個伸出手打算推門的士兵。估計那士兵並沒想到白詠秋會來開門,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對她伸了手,抓著她的肩頭往外一拉,拉了白詠秋一個趔趄的同時,狠狠地說道:“給老子滾開!”被用力的推搡了一下,白詠秋輕呼著“哎呦”狼狽的跌了出來,還好李笑手疾的衝了過來,這才讓白詠秋沒直接摔倒在地。“小姐沒事吧!?”白詠秋抬頭看到滿臉怒容的李笑額角帶著傷,刺目的鮮血流進了他的右眼,眯了隻眼的模樣很是狼狽。她看得愣了一拍,視線掃過院裡,粗粗一數,這院裡然有十來個士兵,而拾喜此刻像個犯人般的被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的架著。白詠秋愕了下,動了動唇還沒發音,就聽有人說著:“去院裡等聖旨!”本來還迷糊著的白詠秋頓時一個激靈,心說,藍令宇還是動手了。被士兵趕到了前院,白家人基本上都到了整齊。沈承雪滿臉迷惑的靠在白詠遷的懷中,她那才好了多沒久的雙眼裡帶著不安的光芒。“詠秋!”沈承雪看白詠秋沉著臉來了,掙開了白詠遷的懷抱將白詠秋的手臂抱住,微顫的身體可感覺到她的害怕。小妮子當然會害怕。白詠秋心說,兩天前她才與白老大完婚,這還在甜蜜的時期,就被人像犯人般的推搡著來了前院。這樣的陣勢小妮子可是從來沒見過。“承雪。”白詠秋自然的將沈承雪攬住,卻是順勢再把她推回到白詠遷的懷裡,說道:“不論如何,你都要與我大哥好好的。”白詠遷的眸色黯然,其中還有心疼以及憂色。白詠秋抿唇擰眉,暗想,合著快一個月平靜的日子,並非藍令宇將白家給忘了,而是在做最後的部署……果然少了一半的產業,削掉“勢”的白家隻能任由他擺布。話說早上沈承硯離開時,貌似沒有異常的表現,莫非他連沈承硯也一並的瞞了?聖旨的內容很簡單,然而簡單的內容裡,有一半以上都是在訴白家的罪行,好比欺君、通敵之類的,那些罪名隨便哪一個都是會讓白家滿門抄斬的,而聖旨裡卻寫著一句,法外開恩,隻賜白家發配邊疆以儆效尤。聽得這句法外開恩的話,院裡似乎有人在輕笑,嘲諷的笑聲讓讀聖旨的公公愣了一下。他抬眼看向跪著的眾人,非但看不出剛剛是誰在發笑,當最後一個字讀完時,然還有謝恩的高呼。其實突兀的聖旨砸得白家眾人震驚,然而早就有心理準備的眾人卻沒有一人哭喊冤枉。整個場麵平靜得詭異,不僅是宣讀聖旨的公公感到詫異、錯愕,就連負責來抄家並帶著鎮壓使命的士兵也覺得不可思議。這群士兵們事後回憶,大部分的人都稱這次抄家就好像搬家一樣,然順利得連動手的必要都沒有。此刻白家人心裡都清楚,他們招惹到的可是北國的天子,就算有冤那又有何用?白家突然的變故,此刻沈承硯還不知曉。他下了早朝如往日那樣朝白府去,在路間卻見到有士兵在查封白家茶莊的鋪子。他心裡一緊,催著馬車火速的趕到了白府,然而整個白家早就大變了樣。他在門前站了幾秒,看到四個士兵抬著口箱子出來,他黑著臉就上前,問道:“這家人出什麼事了?”此刻他還穿著官服,雖說他問得無禮,四個士兵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答道:“白家被抄家了。”“人呢?白家的人呢?”沈承硯心口疼得呼吸都不順暢了,臉色也泛了白。“人都在牢……”沈承硯沒等士兵把話說完,咬牙切齒地轉身上了馬車。他問得再多都沒有用,此刻他隻能找肇事者問個清楚。早知道今天會有這麼大的變故,他怎麼也不能離開……沈承硯捏緊了拳頭。(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