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威脅(1 / 1)

兩人進了電梯,景苒到了辦公室,坐下來的時候,她默默吸了一口氣。白雅這人,她說不上是喜歡還是討厭,總而言之,覺得她說話看似很正常,卻讓人覺得特彆的不舒服。找建築大師暫時陷入了瓶頸中,景苒打開電腦,開始搜查海底建築方麵的知識。之前她沒考慮水壓,以及水下深度的問題,隻按照自己的想法設計了一下設計圖,現在想想,再好的點子不考慮水壓與深度,那也是百搭。更何況……她回來的時候想了一下,有人深海恐懼症,這也是需要考察的。好在陳培培帶著人去調研了,到時候各種因素都得考慮進去。景苒為此感到頭痛。大家都下班後,她還在儘職儘責地找資料。她也想回去查資料,但又怕薄展琛找她麻煩,隻能先在這裡把該乾的乾完。薄展琛和白雅下了樓,他一抬頭,又看到景苒的辦公室燈亮著。“這次薄總又要去接你的弟妹下班了?”白雅笑著打趣。“上次是讓她彆加班,她又不是沒有未婚夫,哪能次次讓我提醒?”薄展琛說著,雙手插著口袋往停車場走去。白雅跟上他,“去哪裡吃飯?”“回家吃。”薄展琛淡聲道。白雅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好吧。”“家裡就一個老人,多陪陪他。”薄展琛跟她解釋了一句。本來有些失落的白雅,馬上心情又好了起來,她跟著薄展琛上了車。係安全帶的時候,她忍不住問,“聽說你跟高小姐相親過,你覺得她怎麼樣?”薄展琛的眼眸浮起迷茫來,“什麼高小姐?”聽到他的話,白雅隻覺得這男人真的無情又絕情,人家高小姐在朋友圈裡發和他吃飯的照片,都炫耀八百回了,他卻壓根不記得人家?但白雅又很開心,至少證明,他沒將人家放在心上過。“真無情啊,人家高小姐可念著你呢。”白雅聲音懶散地拉長。薄展琛笑了笑,沒有回答。車子開到白雅要去的酒店時,薄展琛忽然問她,“五星級酒店項目,真不打算做成小景總說的那樣?你應該自己也知道,那個項目還不錯的。”“名聲不錯嘛,但我公司那些老總不會同意的,他們要什麼名聲?他們要的是錢。”白雅說完,忍不住側目看薄展琛,“怎麼,你有興趣?”“覺得還行。”薄展琛模棱兩可道。“你覺得行,你試試唄,投資很大,海洋公益不得花錢?海底工程師不要花錢?還有什麼顧客調研,有些顧客深海恐懼症,這些都要考慮,綜合下來,除了名聲好聽,沒什麼用處嘛。”白雅根本看不上這樣的項目。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靠自己追逐名利的個性。不過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恥的,她走到這種高度,為的不就是錢權雙收麼? 薄展琛嗯了一聲,“既然白總真的沒有興趣,那就算了。”*景苒從公司裡下來,她腦子暈乎乎的。正要叫一輛車,薄展琛的車就停在了她的麵前,“爺爺讓你回去吃個飯。”“我自己會坐車,而且已經叫車了。”景苒繞開了他,順便點了下單。薄展琛坐在車裡,垂著眼簾打字給薄老爺子,“她不上我的車,我就先回來了。”他再一抬頭,便看到景苒眺望著前麵的車流,她在萬千車燈中,形成了薄展琛心中的一幅畫。景苒很快就上了車。薄展琛的車馬上跟上去。來到薄家,景苒率先進了屋。薄嘉木撐著一根拐杖,看到景苒,眼底暗含幾分怒意。景苒才不管他,她走向薄老爺子,一臉溫和地喊道,“爺爺。”“嗯,回公司這幾天感覺怎麼樣?”薄老爺子嘴上這麼問,其實心中有數的。昨天跟今天她都在忙,跟薄展琛之間也沒什麼交集。老爺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慮了。“還好。”景苒坐了下來,她其實不太想來這裡的,但老爺子和薄展琛在生活上,還算照顧她的,她也就過來了。“那就洗個手先吃飯吧。”薄老爺子道。景苒嗯了一聲,她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薄展琛施施然回來了。“爺爺,大哥把我的腿弄折了,不給個說法嗎?!”薄嘉木看到薄展琛回來,立即嚷嚷起來。裴淑珍在廚房裡,聽到他的話,立即從廚房裡出來,“瞎喊什麼?不是你惹惱了他,他會對你下這麼重的手?!”看似句句譴責,實則在說薄展琛下死手。薄展琛毫不在意,他往沙發上一坐,對薄老爺子說,“有個項目想跟你商量商量。”“吃飯了談什麼工作?!”薄老爺子不悅道。今天叫景苒過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薄展琛不說話了,他打開電視,漫無目的地換著台。景苒出來後,大家一起坐在了餐桌上。“苒苒啊,嘉木這個孩子是不聽話了一些,爺爺代他向你賠罪。”薄老爺子說著,給景苒夾了菜。景苒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藥,隻說了謝謝,便不開口了。“今天我去跟你爸爸聊了一下,我是這麼想的。如果嘉木能收心,你就繼續跟他處處。我這邊手上有個不錯的項目,我看你爸爸挺想要的,就來問問你的意思。”薄老爺子慢慢說著,語氣溫和極了。景苒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她的意思?隻要她答應跟勃嘉木處著,項目就給爸爸,不想的話,可能就要打壓景家的生意。景苒內心覺得憋屈,可麵上卻沒什麼表情,“爺爺,我必須要跟薄嘉木一起嗎?”“也沒有這麼個道理,隻是都談婚論嫁了,我們薄家在生意上也給你們景家不少的扶持,這斷了還有項目呢,抬頭不見低頭見,搞得不好看。”薄老爺子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這點他倒是沒說錯。兩家對外早就宣布婚約的事情,解除婚約兩家臉麵都不好看。更何況還有生意來往。景苒皺著眉,沒有立即回答。薄展琛垂著眼眸,漠不關心地吃著飯,好像桌子上發生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