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一條繩上的螞蚱(1 / 1)

“不怎麼樣。”男人的聲音低沉,摟著他的手格外用力。景苒卻樂得開懷,“剛才看熱鬨的時候,你不是挺開心的嘛?怎麼現在反倒不高興了?薄總,彆這麼小氣嘛,我隻是利用了一下你而已,誰讓咱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呢?”薄展琛聽到這話,一聲輕笑,“你敢這麼說,就不怕真的引火燒身?”景苒略微側了下頭,對上了男人的視線,“有什麼好怕的?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也一樣,反正短時間內我也不打算跟彆人有牽扯,就先拉你湊合一下好了。”景苒說得雲淡風輕,可心臟卻狂跳不止。有那麼一瞬間,景苒好像從薄展琛的眼中看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情緒。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堵住了。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景苒身體貼著欄杆,身後的氣息存在感太強,讓她有些暈了頭,居然忘了反抗。直到她的嘴唇變得又紅又腫,薄展琛才意猶未儘地鬆開手,還用指腹抹去了她嘴角的可疑**。“既然選擇利用我,那就得付出點代價,景苒,你真的不後悔嗎?”男人的目光炙熱,眼底好像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景苒晃了晃神,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的懷裡。“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於情於理,這都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薄總,你之前不是誇我比我大哥會做生意嗎?難道你覺得自己看錯了人?”眼下,想要保全景家,就需要先將兩家牽扯的生意抽離出來。可這不是件容易事,光憑她自己,很難在短時間內達到想要的效果。這些天,景苒仔細琢磨過。現在把兩家的利益強行分開,受損嚴重的隻有景家,對於薄家來講,安全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既然這個法子行不通,那就讓兩家的生意徹底糾纏在一起,想扯都扯不開。隻要達到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地步,才能抗衡住那背後想要動手的人。想再要針對景家,無論是誰,都得掂量掂量這代價他能不能付得起。聯姻,是一個不錯的法子。相比於渣男薄嘉木,景苒寧願選擇薄展琛。最起碼兩人在某方麵契合得很。景苒收回視線,懶洋洋地半眯著眼睛,“這家宴到這會兒,應該也沒什麼彆的熱鬨可看了,我去和薄爺爺打個招呼,就回去了。”薄展琛挑眉,“剛挖個坑,把我推進去,你自己就要跑?景苒,拋棄隊友可不是個好習慣。”“那不然呢?我住在這?”景苒反問,促狹地看向男人,“你不會是怕了吧?你要是覺得過不去心裡那關,舍不得你那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妻,我就去跟薄爺爺說剛才的事情,都是我騙他的。”“景苒!”薄展琛咬牙切齒,“我沒什麼素未謀麵的未婚妻。” 景苒疑惑地皺起了眉,“你之前不是說要找個女人幫你穩固地位?這麼多人都在呢,我要是留下來住,被人家知道了不好吧?”景苒每次想起這件事,都覺得心裡悶了一口氣。她觀察薄展琛這麼久,還沒發現這狗男人到底跟哪個女人往來過密。相比之下,這人倒是越來越黏她了!景苒的眼眸微閃。薄展琛眼看著麵前的人準備刨根問底,果斷轉移了話題,“等宴會結束了,老爺子有話要問,先彆走。”景苒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有什麼事情你跟薄爺爺現編不行嗎?”“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編故事的能力有限,為了不鬨出烏龍來,就委屈景小姐先到我房間裡暫時休息一會了。”薄展琛沒有再給景苒拒絕的機會,直接就把人扯上了樓。而與此同時,兩人離開的身影被薄嘉木看了個正著。他死死地抓著輪椅扶手,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這時,陳叔走了過來,“二少爺,老爺子有請。”薄嘉木先是一怔,隨後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對著陳叔笑道:“我馬上過去。”他回過頭,像是為難地看向了身後的女人,“陳叔,然然膽子小,把她一個人留在這,我不放心,能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嗎?”再次聽到然然這兩個字從薄嘉木嘴裡出來,陳叔有些詫異,懷疑自己聽錯了,麵上卻不露聲色地點頭把差事應了下來。薑然戀戀不舍地看著薄嘉木進了電梯,紅唇抿成了一條線。而麵對陳叔,她可沒有景苒的好脾氣,直接就擺出了一副大小姐的架子。“家宴上的酒都太甜了,不是嘉木哥哥喜歡的口味,管家是吧?拿些威士忌出來嘛,嘉木哥哥難得回來,你也不能讓他掃了興吧?”陳叔麵無表情,“二少爺是病人,不宜飲酒。”薑然被拒絕,當即就掛了臉。陳叔卻突然開口,“冒昧地問一下,小姐你的名字是?”“我叫薑然,生薑的薑,然後的然,是嘉木哥哥的新女朋友。”薑然不情不願的做了自我介紹,目光卻還看著電梯,就差杵在原地,當場化身望夫石了。薄家老宅的書房裡,薄嘉木有些局促地看著薄老爺子,“爺爺,實在是抱歉,我也是聽說我媽出了事,惹您不高興了,這才偷偷回國的,本來是想帶他跟你道個歉,可沒想到剛回國就被打進了醫院。”薄嘉木坐著輪椅,手臂上還打著石膏,病態的臉上帶著些蒼白。薄老爺子掃了他一眼,“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想想以後的事情,你之前犯的錯,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希望你要認清一件事,你和景苒的婚約已經結束了,你也不要再去找她。”薄嘉木垂下了頭,認錯態度良好,“爺爺,當初是我腦子進了水,是我對不起她,我那天去就是想跟她道個歉,可誰知道大哥就闖進去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薄老爺子打斷了他的話,“我叫你上來,隻是想告訴你,彆做沒用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你畢竟姓薄,集團總會有你的容身之地的,先出去吧。”薄嘉木咬緊了牙關,身體因為不甘心而過分緊繃著,直到他出了書房,才一拳捶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