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那樣。”譚也嵐耐心地解釋：“念念，粉絲和粉絲的喜歡也是不一樣的。流量明星總有自己的死忠粉。那種死忠，需要你營業，維持人設，同時還要運營粉圈，發送洗腦包，讓他們為你付出，投票打榜撕逼，讓他們相信你就是那樣一個人設。這樣的粉絲足夠瘋，但也很容易反噬。”“向溫柔就是一個例子。她營銷的一直都是完美純潔善良的女神人設，那個時候她的粉絲有多瘋，你也經曆過了。而一旦她的人設崩塌，粉絲就是最恨不得她死的那一個。”“而陳玉就和向溫柔完全不一樣。她是靠作品說話，粉絲主要喜歡的是她的作品，就算她人品有些問題，但隻要作品依然在線，粉絲對她喜歡就不會少。”譚也嵐笑道：“現在還有很多人在懷念過去的女星，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們長得美嗎？是因為她們的作品一直流傳到了現在，若是沒有演技的垃圾，幾年就被人忘得一乾二淨了。這種喜歡不夠瘋狂，看似也不夠牢固，卻足夠理性和長情。”看在喬念念曾經救過她的份上，譚也嵐幾乎是將娛樂圈的那點事掰開揉碎了，講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喬念念低頭想了想，做下決定：“我要走第三條路！”她是小冥主，生來就該是萬眾矚目，眾生敬仰。既然決定留在娛樂圈，她就一定會做到最好！錢和名聲，她都要！大家的喜歡，她也要！譚也嵐張了張嘴，委婉地勸：“我覺得可以先請一位老師，看看你的演技如何提升。如果實在不行，那還是專心一些比較好。”帶了喬念念幾年，彆的不說，喬念念幾斤幾兩她還是心裡有數的。是個勤勞好學能吃苦的好孩子，但腦子裡就像是缺了一根弦兒，怎麼也開不了竅。彆人學十遍就能吃透的，她得學幾十遍！建議喬念念走實力派的路線，也是因為知道她沒那個腦子兩者兼顧，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將來要找人好好磨磨喬念念的演技。喬念念笑起來，堅定道：“我可以，譚姐，就按照這個路線來給我規劃吧。”譚也嵐見她態度堅決，便不再勸，道：“好，那我先回去把手裡的工作邀約篩選一遍，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好。”喬念念把手機伸向譚也嵐，問：“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回應這些人？”譚也嵐瞥了一眼，道：“你就直接回答就好。你的人設……嗯……”神棍人設，應該塌不了吧？“主打一個真實。”譚也嵐叮囑她：“你斟酌著回，回之前讓我看一眼，避開一些明顯的坑。”“好。”喬念念倒是很喜歡這樣的狀態，對於打造人設她沒什麼興趣，也不想用虛假的人設去麵對喜歡她的人。 兩人說話間，小楊也把房間都收拾好了，就跟著譚也嵐一起出了門。譚也嵐要回公司，她還要去超市為喬念念采購一些必需品。跟譚也嵐站在電梯間的時候，小楊沒忍住，小聲問：“譚姐，三條路，為什麼沒有先走實力派再走流量的路線啊？”譚也嵐冷笑：“想什麼呐？流量轉實力，那叫有上進心，那叫努力向上爬。先挨罵，後麵的好才讓人覺得更好。實力轉流量，那叫墮落，那叫為了錢不要臉！以前好，後麵的不好就更不好。”小楊連連點頭：“我明白了，多謝譚姐指點。”譚也嵐把小楊送到超市門口，道：“你好好照顧念念，機靈點，彆一副傻樣。”“是，譚姐放心。”小楊鬥誌昂揚。她當明星助理，就想要跟在明星身邊多學點，將來轉做經紀人。看譚也嵐的意思明顯非常看重喬念念，隻要跟在她身邊，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譚也嵐嘖了一聲，發動車子離開了。喬念念救了她一命，她可真是要一輩子給她當牛作馬了。那邊，喬念念也想好了自己離開節目之後的第一條微博。發給譚也嵐之後，半天沒等到她的回應，喬念念就覺得應該是沒問題，便發了出去。等譚也嵐到了公司看到喬念念的微博，差點沒吐血。彆的就算了，她那句‘準備先拍部戲，爭取年底拿個獎’怎麼說得這麼輕飄飄的，像是去菜市場買菜！下麵果然有不少嘲弄的評論。【這麼自信的嗎？說的什麼獎，該不會是什麼分豬肉獎吧？】【口氣真大，就算你會捉鬼，那演不好戲還是演不好啊。】【看到這微博的時候我正喝水，然後一口水就噴了出來，是不是最近的好評讓她飄了，竟然覺得自己竟然能拿獎了！】【突然想起了某人的如果順利已經拿了一個大滿貫的話了，這兩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信。都是綜藝起來的，說白了就是綜藝咖，被人捧著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喬念念要是年底拿獎，那水後的名頭就要換人了！】喬念念沒將這些評論放在心上，放下手機去看張蓉，成功錯過了急怒交加的譚也嵐的質問。等她晚上看到的時候，譚也嵐都已經氣過頭了。“下次注意，這種八字沒有一撇的話彆說，很容易讓人覺得你在吹牛。”其實她也覺得喬念念是吹牛。譚也嵐發給了喬念念一個試鏡邀請：“明天上午，你去這個地址試鏡。認真點，一定要拿下這個本子！這是張琴導演的劇，隻要拿下其中一個角色，拿獎就有幾分希望。”真是老板吹一句牛皮，打工人就要跑斷腿。“好。”喬念念自信地回道：“一定沒問題！”晚上的時候，喬念念不到九點就爬上了床，準備好好休養生息，明天去拿下那個角色！其實是玩了一天的遊戲，玩得眼睛疼了。……“怎麼突然回來了？”鶴廷深看到突然回家吃晚飯的鶴季焚，動作一頓，眼裡流露出幾分關心：“在節目裡受傷了？”鶴季焚淡聲道：“沒有。”“那你身上的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