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對此不否認，“我愛錢是真的，不然也不會讓狗狗叫錢來了。”勉勉打了個哈欠，“你們看，富婆都還那麼愛錢，我們要是我不愛錢，難道我愛你嗎？”蘇木西翻了個白眼，“打住，我可不需要你愛。”江弄月轉動指尖的戒指，“勉勉你讓後廚準備下，我還沒有吃飯呢。”勉勉起身，“行，等會到悅兮閣就行了。”悅兮閣是聽瀾的員工吃飯的包間，專屬使用的。即便是全部都坐滿人，也不會對外開放的一間包間。江弄月牽著錢來，“你們吃飯沒有啊？”“自然是沒有，那不是等著你回來一起吃麼？”江弄月說：“那就進去裡麵等吃飯的，愣著做什麼？”南柯起來打了好幾個哈欠，“彆說我現在更困。”蘇木西拿起一塊烤好的年糕塞進嘴裡，“你什麼時候是不困的？”南柯沒話說，她回來之後的生活日夜顛倒，現在這個時間點，不困才是奇怪的。等過了十一點，她就開始恢複清醒狀態了。沈知行跟在江弄月身後，眼睛直直看著她。江弄月也是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她扭頭看他，“你是不識路還是不知道悅兮閣在哪？”“我走在你後麵還不行啊？”沈知行故作頑劣的模樣，“這裡是你的沒錯，但我也有投資。”“所以我想走哪都行，不是麼？”江弄月沒話可說，走到蘇木西身邊。“江大美女，你想不想去馬代玩？”“現在應該是馬代最舒服的時間，旱季陽光充足，比起北城舒服得很。”南柯補充。“還不知道，我之前去玩過馬代的全部島嶼了，沒啥太大想法。”江弄月和傅宴潯在一起的時候，每次春假或者彆的假期，傅宴潯都會抽出時間陪她出行。她們說的這些地方，江弄月不感興趣了。應該是說，去過的再去一次，意義不是那麼大。“那你想要帶錢來自駕遊啊？”南柯其實是知道江弄月想要出門是和傅宴潯有關的。隻是她沒有捅穿窗戶紙。江弄月不想說，那就隨著她來。四人進去悅兮閣，沈知行坐在江弄月身邊，給她剝蝦。南柯和蘇木西鄙夷道：“你還真的是弄月最忠誠的仆人。”江弄月不怎麼上網，不是很清楚這些熱梗，她有點懵逼。“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弟弟生來就是伺候姐姐的，是姐姐最忠誠的仆人也是沒有錯啊。”蘇木西一邊吃一邊問，“你是真的不上網的是不是？”“我哪有時間啊，我有空就是和錢來玩，我的網速還在電腦剛剛普及階段。”江弄月吃完半碗蝦，夾起一片生菜塞進嘴裡咀嚼。“聽聽，怎麼感覺你還是和高中一眼？” 江弄月手機亮了，和好友吃飯，她也沒有顧及那些禮儀，拿起來翻看回複。是文婷發來的，說是有個文件需要她對接下。【文婷：月月姐，我知道你還在休假，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江弄月：你發過來就行，我等會看，在吃飯呢。】【文婷：好的，我已經發送到你的郵箱了，到時你查看下就行了。】【文婷：月月姐假期愉快。】【江弄月：我周一回去上班。】“誰啊，吃飯都要回複。”沈知行陰陽怪氣。江弄月吃完剩下的半碗蝦，然後抽出餐巾紙擦拭嘴角。“文婷，工作上有點事情要處理。”勉勉給外麵的客人結賬回來，就聽到江弄月說工作有事情要處理，豎起大拇指。“還得是我江老板，愛崗敬業第一名。”“我們勉勉店長也不賴，在工作上的專心程度也是非一般的。”蘇木西聽著兩人的商業互捧，有一種自己不是這個世界人的感覺。南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她對蘇木西說：“等你當老師了，你就知道了。”國內老師也是這樣的。一個教學項目完成，不管是何種完成度，都會一同吹捧。每次都是要說一堆昧良心的話。“你彆說了，我想到就很難受的。”幾人在包間聊了一會兒，差不多九點半，江弄月帶著錢來準備回去霧裡清。江弄月上車都沒有來得及係上安全帶，沈知行就從副駕駛上來了。“怎麼了？”“蹭車回家啊。”他把座椅放倒，他躺著，伸手玩弄身後的錢來。“我打車來的。”“現在回不去了，你要送我回家。”江弄月嘴角抽搐，“係上安全帶！”沈知行乖乖聽話。車子開出聽瀾茶館，沈知行才對她說。“我知道我那天的話對你有很大影響，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不需要你接受我。”“隻要你還能讓我陪在你身邊就足夠，我也從來不想讓你為難。”“聽聽，我那天回去之後，想了很多很多，後來我想明白了。”“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喜歡我是你的選擇，我不能讓你為難才是。”江弄月握著方向盤的手握緊，“所以，你想和我說什麼？”“我會護著你，但我不會奢求你給我回應。”江弄月沉默良久，開出郊區後，她才說。“知行，謝謝你，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會是很好的姐弟。”沈知行接受這個結果，“嗯，我會是你最忠誠的仆人。”“倒也不至於如此。”沈知行能看開，讓江弄月也舒服不少。江弄月送了他回去他的公寓，他的公寓距離霧裡清也就是十分鐘的路程。是她回來那一年，沈媽媽給她買下霧裡清之後，他才入住到那邊的。沈知行說，她不能自理，得有人看著她。最好的人選就是他了。江弄月對此沒有反對。剛回到北城的她，確實需要一個熟悉的人陪伴。江弄月所在樓層電梯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門口。電梯打開的聲音將樓道裡的聲控燈喚醒。江弄月看清楚坐在門口的人的長相。“傅宴潯，你怎麼會在這裡？”“換了密碼，這麼不想讓我進去？”傅宴潯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問她。江弄月打開門，“進去吧，外麵冷。”她也沒回答。兩人都在暗自較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