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通話結束。文婷才用那種八卦的眼神看著江弄月。“月月姐，你和傅總這是好事將近了？”對於好事將近這個詞，江弄月理解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他們理解的好事將近，是準備結婚的意思。傅宴潯或許是準備好了，隨時結婚，但是江弄月目前還沒有準備好。等事情結束，或許就會選擇結婚了。當然，也可能會選擇一輩子戀愛。其實，認真去想，一輩子戀愛是最好的方式。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愛一個人，當你有了婚姻就會因為這段關係，被死死固定在枷鎖中。但若是你們隻是戀愛關係，那自然就會變得不一樣了。這兩種關係中，造成的結果是不一樣的。江弄月更喜歡後者的感覺。可以不考慮家庭的因素，單純是屬於兩人。“我們估計會一輩子戀愛也是說不定的。”最近這段時間裡，很多人都問過她這個問題。她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不確定。包括是沈媽媽問，回答也是不知道。“傅總不著急嗎？”文婷覺得江弄月和傅宴潯的感情裡，主導地位是江弄月。傅宴潯是那個無限寵溺的。江弄月是那個能讓他屈服的。“他著急也沒有用，隻要我不答應。”她咬了一口牛肉丸，“除非他能轉頭就去娶彆人。”娶彆人，傅宴潯還真的是做不出來。他多愛江弄月呢？日月可鑒。“感情和婚姻如果實在弄得太合並，很不好，我享受一段感情，但我不享受婚姻。”兩人吃過午飯，回到公司繼續工作。江弄月和設計師商量設計規劃的同時，讓文婷在網絡上發出招聘信息。主要接受人群是今年畢業的學生。不要求工作經驗，要求在學校期間有過相對優秀的比賽成績，或者是能拿出自己作品。江弄月站在學生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工作經驗並非是人人都有，卡工作經驗無用。在校期間的作品，能獨立完成作品，在新人工作當中才是最重要的。江弄月對此深有感悟。之前在M國讀書，她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一家建築事務所當設計師。那邊崗位更多是完全符合招聘上描述的。確實設計師，不過不是獨立設計師，都是四五個人完成一個項目。項目是一個人就能完成且時間上完全固定的。因為分開來做，所以效率很低。江弄月想要自己公司的人員，是能自己獨立完成設計作品的。*另一邊，林文雅還不知道，自己利用直播為家族洗錢的事情，已經被上報了。她還在沾沾自喜，等Max把網絡上的事情弄乾淨，她就能帶著錢全身而退了。她就是一個很膚淺的女人。 她隻想拿錢走人。至於其他的，往後再說。今天晚上的直播，算是近期來，最大的一筆開銷。入駐的直播間是鋼琴演奏。高雅藝術的直播間，投錢投入更加歡樂，也是正常不過。她坐在運營辦公室，看著一筆一筆錢從贓款，變成使用出去不會被誰控製的錢。臉上的笑容，是藏不住的。黎明悅也在遠程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她沒有摻和其中的意思。但是林文雅的錢，她是一定會得到的。畢竟，那些錢來源不乾淨，若是她願意給，也是有辦法讓她給的。母女倆都是會算計的。甚至母女之間，還在彼此算計。說來也是真的讓人可悲。許是，這才是真的一脈相承的專屬定義。什麼樣的人，生的什麼樣的孩子，也會是什麼樣子。不過這樣也是好的。至少，彼此算計，就沒有時間算計彆人了。*直播公司外麵，一群穿著製服的人，在臨陣以待。根據匿名舉報，這家公司在通過直播洗錢，他們都在等著直播結束上去逮捕人。Max坐在車上等著，他的助理在下麵和工作人員站在一起等候。一同在車上的，還有陸遠和他的助理。“不用等結束直播再上去。”陸遠也在關注直播間，看到本場次金額差不多了，看了眼助理。助理了然，推開車門下車，和工作人員頭頭耳語幾句。穿著製服的人員，就往樓上去。Max不是很懂，“遠，什麼意思？”“等會你就知道了。”*直播間情緒最高漲，並且關注人員最多時候。直播間的門被踹開，走進來一群製服人員。“審查部門，立馬馬上停下手中動作。”在直播間的人，包括是剛過來這邊的林文雅也隻能蹲在地上。為首的人，亮出自己的工作證件，另外的人員則是拿出自己的，對著鏡頭的位置放。讓直播間的人都能看到。“收到匿名群眾舉報，林文雅涉嫌惡意洗錢，現依法逮捕，哪個是林文雅？”這話就是一句慣例詢問，實際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拿到照片了。聽到洗錢兩個字，現場的人都是驚慌失措，他們知曉自己的行為。直播間內的觀眾，則是非常疑惑。「不是娛樂直播間嗎，怎麼和洗錢搭上關係了？」「通過直播洗錢，還是很聰明的。」「給不是很懂的朋友科普下，剛才直播間的所有大額打賞都有洗錢的嫌疑哦。」「但是剛才的打賞數額不大啊，禮物都是十幾二十的。」「一個冷知識，打賞數額可以通過後台修改，可能我們看到是個位數，實際上是六位數。」……林文雅心慌一瞬，隨即對著辦案人員說：“我想你們是弄錯了，我這裡就是一個娛樂直播間。”“打賞的錢都是正常的金額，十塊二十塊的，這點錢說是洗錢，有點荒謬吧？”“是十塊二十塊，還是十萬二十萬，不是你隨口一說就是的。”工作人員拿出剛才的錄屏。放在她的麵前，讓她看清楚。另外一組人員，則是進入到操控室，將操作的筆記本電腦和技術人員抓過來。“證據擺在這裡，你還想要狡辯嗎？”他打了個響指，“關閉直播，在場所有人員，全部帶回去做筆錄。”直播間觀眾還在吃瓜，下一秒手機提示直播結束。就在大家一頭霧水的時候，網絡同步發出今晚打賞的真實明細。開場十分鐘，打賞一百萬，平均每次二十萬打底。這個事情很快就引起轟動。黎明悅在看到這一切之後，人呆呆地在辦公室愣住很久很久。她的第一反應是，不能讓林文雅說出自己有參與，不然後續事情就會變得很難弄。她需要讓自己全身而退。在確定公司已經沒有人之後，偷偷潛入進去，銷毀另外一台電腦中，保留下來轉入她賬戶錢的流水。黎明悅天真的以為，這樣來就是萬事大吉了。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說她。她不知道，她出現到公司，就是在主動認罪。*Max和陸遠還在外麵的車上，看著黎明悅在監控中的行為。不由得笑出聲來，“Max啊，你當年的審美也是真的讓我覺得很奇妙。”黎明悅這種人都會喜歡上。“你怎麼不說宴潯呢？”陸遠表情嚴肅：“這話你跟我說說就行了，彆在弄月麵前提起來，他倆好不容易才重修於好。”要是因他們口嗨幾句，又給砸了。傅宴潯真的會殺人的。他本來也不是好說話的人。“我知道，我哪敢兒說？”兩人看了會就去夜宵了。難為Max這個M國人了，來到北城，每天都被沒有夥伴的陸遠拉去吃夜宵。*江弄月和傅宴潯把手機丟在車上，帶著現金去到她高中的夜市吃晚飯。起初傅宴潯是不願意的。他覺得不乾淨，但是耐不住江弄月撒嬌。他最後還是跟著去了。老婆比什麼都重要。江弄月白嫩柔軟的小手捏著他的骨節分明的大掌，一路走一路買。吃幾口就丟給傅宴潯了。一整晚都是如此。他有一種錯覺：他是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