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語氣認真,“你得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啊。”“你是真的很喜歡我們西西?”江弄月發出靈魂拷問。陸遠說:“要是我不喜歡,我會追著這麼久?”“我要是不喜歡,我真的不會在她身上浪費時間。”這話說得倒是真的。陸遠這人,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對一個感興趣,強娶豪奪,也是正常的。現在這樣,老老實實去追求一個姑娘,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要是說不喜歡,可是說不過去的。“西西她其實看中的,不是家世什麼的,就是一種感覺吧。”南柯皺著眉說,“你身上給她那種舒服的感覺不假,但是女孩子當然會喜歡體貼的人,你要能多在意一點她,或許事情就會更加好辦。”“西西一直都是自由自在的,若不是因年紀到了,或許都不會考慮回過來,尤其是結婚這個事情。你彆想著玩那種新婚後愛的劇本,她就是作者,她最煩這種操作。”“你可以從她的生活入手,彆太出現在她的家人麵前。你覺得是刷存在感,在她看來可不是,而是你在介入她的生活。”過分介入一個人的生活,隻會讓她更加厭惡你。這話從來不是假話。蘇木西打小就很煩他們套近乎。幾個人在陸遠支招,直到江弄月扛不住睡過去。傅宴潯沒有帶錢來回去瀾庭,而是讓樸凡送了些錢來需要的東西來。“我和我老婆去湖州一周,這一周你幫我看著點錢來。”岑錦初一口答應,能和小狗玩,當然高興了。“還有,盛洲那邊有問題,你先處理,或則是讓大白處理,沒事彆打擾我們。”岑錦初不解:“為什麼不能打擾?你們不是回去玩嗎?”傅宴潯說:“不是玩,是去祭拜我丈母娘。”她點頭,表示理解。傅宴潯開著靳川禾的卡宴帶著江弄月回到瀾庭。911的聲浪實在是太大,江弄月睡著醒來就不好再睡過去。他不想江弄月被吵醒了。*第二天下午。錢東漢在機場和江弄月傅宴潯彙合。“錢叔叔下午好。”江弄月禮貌問好,要是沒有錢東漢,或許江暮年的事,不可能那麼快有進展。“下午好,剛才我聽說在你們必經之路上出了一起連環車禍,我還擔心會不會影響到你們。”“車禍?”江弄月疑惑,“我沒有聽說啊。”傅宴潯說,“是我們過去之後,才發生的車禍。”“好像是第一輛車出現故障,後麵的車子沒有刹車住,連環追尾。”江弄月點頭,表示知道了。“我們差不多登機了。”她挽著傅宴潯的手臂,“錢叔叔,我們給您準備了酒店,等落地就有人來接您了。” 錢東漢擺擺手。“不用特意給我安排住所,我在湖州也有房子,之前已經讓人給收拾好了,我住在自己家裡會更加舒服。”“想必,你們也是住在自己房子吧?”薑明雪在湖州的財產,比在北城多得多。她本身就是湖州人。父母也是在湖州經商慢慢起來的。江弄月說是,“我們去年就是在湖州過的年,湖州真的很舒服,很適合生活。”“是,我等著事業交付出去,就回來湖州養老了。”江弄月:“錢叔叔,你才多大啊。”“和我年紀沒關係,就是單純不想工作了。”看到江弄月如此幸福,他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了。哪怕是等壽命將近,去到下麵見到薑明雪也能說上幾句了。乘務員來通知他們登機。三人跟著乘務員指引,登上了傅宴潯的包機。江弄月沒有怎麼休息好,上飛機沒多久就開始睡覺了。傅宴潯也沒有講話,抱著姑娘讓她好好休息。錢東漢看到兩人恩愛,也是滿眼笑意。*飛機落地,但不在湖州。還需要在乘坐高鐵才能到湖州。江弄月上了高鐵,人就精神多了。“月月你和宴潯好好休息,明天叔叔來接你們去看看你媽媽。”錢東漢出了高鐵站就和夫妻倆告彆。江弄月叮囑兩句,目送錢東漢離開。傅宴潯安排的車子也到了,他們朝著之前住過的房子去。車上,江弄月靠在傅宴潯的懷裡,按著路邊盛開的花朵。其實北城也是這樣的場景。但是沒有湖州這邊給江弄月的親切感。“老公,從飛機落地開始,我就有點心慌了。”江弄月捏著他的手說。“怎麼會心慌呢?”“就是要見到我媽媽了,來到了我媽媽的城市,有種異樣的感覺。”這次和上次回來過年,又是不一樣的。如此的感覺,也是無法用言語表述的。“沒事,不管發生什麼,媽媽都在你身邊。”傅宴潯出聲安慰道。“嗯。”無論如何,江弄月都在她的身邊。那就足夠了。*回到原先的住處。江弄月鬆開傅宴潯的手,上去之前薑明雪住的房間,待上了許久。傅宴潯沒有打擾,隻是默默地在外麵等著。她需要時間走出來。他給她這個時間就是。江弄月到了深夜才出來。傅宴潯搬了張凳子,就在門口等著。“怎麼在這裡?”“想著你出來就能看到我,不好嗎?”江弄月拉著他的手起來。“要是我不出來,你準備在這裡過夜了?”傅宴潯說也不是不行。“我們回去洗澡休息,明天早點起來,帶你去吃我小時候很愛的早餐。”傅宴潯任由著江弄月拉著,回到之前他們住的房間裡。*江弄月趴在傅宴潯胸膛上睡著後,眉頭也是皺著的。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什麼不好的東西了。“沒事,萬事都有你老公在。”許是聽到了,江弄月的眉頭舒展幾分。傅宴潯也是無奈。他的姑娘,就是會困在過往中走不出來。那樣並不好。江弄月其實什麼都知道,可還是走不出來。傅宴潯作為丈夫,也隻能讓她不去想。他不能逼著她走出來。那種行為不是傅宴潯做得出來的。他更加不會對江弄月做出任何傷害到她的行為。沒辦法,誰讓傅宴潯真的愛慘了他的姑娘呢?窗外的月光高高懸掛。月色淒涼,就連周遭的星星也隔得很遠。仿佛在說,不管是和任何事都會因某些緣故分離。*江弄月醒來,傅宴潯已經起來了。她坐在**。“你真的不會喊我起床的嘛?”“那是你睡得太香甜,我喊你起來,我不舒服。”傅宴潯說的也是真的。每次看到江弄月睡得正香,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讓她好好睡。“你不總是這樣的。”江弄月掀開被子下床,走進浴室洗漱。傅宴潯則是去衣帽間,給她準備今天的衣服。他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是個深宮裡的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