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殤算什麼?在唐小野心中,她隻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女人,能力再高也隻是個女人,關鍵時刻還是得需要男人的保護。不說彆的,剛剛要是鬼煞沒走的話,花殤絕對不用受那等侮辱。一個凝靈中期的人,一個手持後天靈器的人,竟然都能被彆人製伏,無疑不說是一個天大的恥辱。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花殤雖然已經有了凝靈中期的修為,卻是不具備凝靈中期的實力。由此可見,這人世的修行人雖然修為不低,但是在實力上卻是比仙域中的差了不止一等。修為與實力並不是呈正比的,修為再高,要是沒有像樣的技能,那也隻是擺設而已。唐小野現在有些明白,為何能夠進入仙域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少了。他也明白,為何那麼多的人願意屈居於他的名下當一名奴仆了。“小蟲,你那裡可有什麼藥草嗎?”“啊,唐哥哥,你想要什麼樣的藥草?”小蟲被唐小野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的有些糊塗,遲疑了一下這才緊忙回道。唐小野眉頭輕皺了片刻後,這才輕聲說道:“嗯,五行屬性的藥草最好,要是還有那四象屬性的藥草就更好不過了!”“這個……有是有,不過我不知道哪種是哪種。唐哥哥,你要藥草做什麼?”小蟲好奇的問道。唐小野漫不經心的喝著茶,平靜的說:“沒什麼,煉點毒!”“煉毒!”“煉毒!”瞿文星和諶穎珠聽到這話之後皆是一驚,而刑女的臉上則是一臉的期待,因為她已經見識過唐小野的長壽膏了,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唐小野給自己弄點那玩意放在刑宮裡邊使用了。“主人,你這話……可不敢隨便說哦。”“是啊,主人,咱們炎黃大陸是最瞧不上那些陰辣手段的!”瞿文星和諶穎珠兩從雖未成親,但是說起話來已經有那麼點夫唱婦隨的意思了。隻不過,諶穎珠這主人二字叫的還有些生澀,不過細想想,讓虎王的外孫女叫人主人,這也確實是有些困難。唐小野不以為然的瞅了二人一眼,很是瀟灑的轉身將後背靠在了桌沿上,雙臂搭在桌子上,雙腿誇張的分開,淡淡的說:“切,怕什麼,不讓彆人知道便就是了。”瞿文星生怕彆人聽見,說話的時候都是將聲音壓到了最低:“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要是你真煉了毒,早晚還不是會傳出去?”諶穎珠也比他強不了哪去,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說道:“是啊,倒時候要是傳出去可怎麼辦?”“傳出去?怎麼會傳出去?我不說你們不說,中毒的人更不可能說,誰能知道?再說了,誰知道了就毒誰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唐小野很是輕鬆的說道。“就是,實在不行,誰敢亂傳就殺了誰!”刑女邊扯弄著手上的黑屍布,邊笑意盎然的說道。“呃…………”冷汗悄然爬上了這對準夫妻的額頭,這倆人活到現在,不敢說是心狠手辣吧,但是也絕不是心慈手軟的主,不管是在蒼河還是在白虎國,倆人也能算的上是紈絝一族中的狠毒人物。可是,他們那點心思和眼前這兩位比起來,他們簡直可以稱之為菩薩心腸了。“主人,怎麼,現在打算用毒了?不怕被彆人說你用下流手段取勝了?”老狸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怎麼不怕?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不會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想要出去說,沒問題,先給全家老小買好棺材,在我這裡,絕對是毒一賠十!”唐小野說話的態度冷靜至極,全然沒有了以前剛剛接觸毒術時的抵觸。在他看到那黑風穀穀主的時候,在他看到鬼煞和花殤的時候,唐小野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什麼仁義道德都是扯蛋的玩意,想要講仁義道德,最起碼得先把命保住,這怎麼才能保住自己個兒的名,當然是把想要害自己的人弄死了!其實,這本來也是唐小野行事的風範,隻是進了九仙宮之後,被蒼遊子那一通大道理給洗了腦,讓他像個傻逼青年似的去做那些根本不現實的事情。回歸本色的唐小野,直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先前的他,隻是想著如何向彆人證明自己的實力,如何用自己那些華麗的技藝去令眾人乍舌。可是現在,他卻覺著那樣做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第一,拚命向彆人證明自己的技藝,除了能讓彆人對自己了若指掌之外,沒有任何好處。第二,與其在與彆人對敵的時候被虐的體無完膚,還不如直接用毒把他放倒,就算自己不忍心折磨對方,還是可以將其交給刑女玩樂的嘛,反正這丫頭本來就好這一口。“走吧,去看看你那裡有什麼藥草!”唐小野說做就做,根本連適應的機會都不給彆人。刑女和小蟲還好說一些,那瞿文星和諶穎珠是著實的暗感頭大,兩人朝著彼此使了個苦不堪言的臉色,心中均是對這個又聰明、又囂張、又變態現在又加上了一個陰險的主人又敬又畏。不過很快,兩個人又給了唐小野一個新的評價,那就是無恥!明明是這廝要來黑風酒樓吃喝的,吃的、喝的最多的均是他,可是走的時候,竟然連丁點掏錢的意思都沒有,哪管你做做樣子這瞿文星也不會說是讓他掏錢啊,可是這家夥卻連樣子都不做,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門口,走的時候還大聲跟小二說道:“那個男人付錢!”此時的黑風穀,已經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陰鬱,而是充滿了殺意。幾人就這樣在人的慘叫聲和法寶的呼嘯聲音這中,走向了黑風穀的深處。在他們走後不久,花殤也結了帳,悄悄的跟上了幾人。而在花殤的後麵,也有兩道黑影緊隨其後。雖然已經在小蟲那個蟲子窩裡一進一出過了,可是再次步入那滿是變異昆蟲的地方時,唐小野還是直覺頭皮發麻。瞿文星雖然強加鎮定的穩步前行,但是從他那蒼白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再過不多久,他就要吐了。諶穎珠更是誇張,她直接就是閉著雙眼,在瞿文星的牽引下向前行走著。“哇,好可愛哦!”“小蟲,這大蚊子是你養的嗎?”“哇,小蟲,這種螞蟻也是你養的?”“小蟲,你教教我怎麼養這些昆蟲好不好?將來用它們來執行那些酷刑,再合適不過了!”毫無疑問,刑女是幾人之中神經最不正常的一樣。她見到這些令幾人頭皮發麻的變異昆蟲時,就像是見到了女孩子們喜歡的胭脂粉綢一般的說個不停。與這些令人惡心的昆蟲比起來,刑女的表現更讓人覺著害怕。她對那些昆蟲的親昵程度都已經超過了小蟲。以至於僅僅是片刻的工夫,好些個昆蟲已經是向刑女開始示好了。“唐哥哥,原來鎮妖塔的後麵就是一片草地,裡邊種著不少藥草!可惜的是,那鎮妖塔化風而去的時候,帶走了不少藥草,我怕現在剩下的藥草也不是特彆多了!”小蟲邊在前麵帶路,邊麵帶歉意的向唐小野做著解釋。“沒事的,有多少用多少,毒不在多,在於精。隻要配製得當,一滴毒藥就能放倒一個國家的人!”唐小野不以為然的擺手說道。“主人,聽你的口氣,好像你配毒的本事很厲害嗎?”瞿文星皮笑肉不笑的奉承著唐小野,他已經受不了了,要是再不說點話來轉移注意力,他怕自己將剛剛吃下的東西給吐出來。唐小野神情凝重的思考了半天,最終才鄭重其事的說:“這個嘛,怎麼說呢,咱也不能那麼不要臉說我自己是最厲害的不是。”瞿文星聽到唐小野竟然這般謙虛,也是連忙說道:“嗬嗬,主人過謙了!”“沒有,絕對沒有過謙。怎麼說呢,比我厲害的毒師不是沒有,但是絕對不多!”“嘔……”“文星,你怎麼了?”瞿文星原本是想找點話題來轉移一下那種令他作哎的感覺,可是唐小野這句不要臉到極點的話卻是成了那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再也無法忍受那翻江倒海的感覺,蹲地嘔吐起來。諶穎珠一邊無奈的拍著他的後背,一邊饒有深意的說道:“哎,文星,你就認了吧……”瞿文星欲哭無淚的看著唐小野的背影,很是委屈的說道:“人怎麼可以這樣?九仙宮未來的宮主怎麼會是這種人?聰明、囂張是應該的,變態、陰險也能接受,可是為什麼做人可以像他這般無恥、這般不要臉?難道,他不知道羞恥二字嗎?”“不知道!”諶穎珠很是嚴肅的說道。“哈哈哈,你們倆快點啊,對我崇拜一下就好,千要不要太迷戀啊!”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傳來賤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