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燈火通明。**泡!書。吧*此等情景,除了那過年之時,便是那峰會之時才會出現。不說彆的,單是看著那滿山遍野的人,也能讓人熱血沸騰。來的人都是為了看熱鬨,他們看的不是千棱峰的熱鬨,而是那戒律堂五行官的熱鬨。五行官,修為雖未入化境,但是早已經憑著每人的秘技成了那仙上仙。簡單點說,他們在千峰山上,是僅次於那些長老以及四象官的存在。有生之年,能夠一睹他們的技藝,那也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快看,張岩來了!”“好強壯啊……”“天呐,這種身軀得用什麼東西才能打透啊!”五行官之首張岩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時,登時就惹來了一陣讚歎之聲。張岩,身高九屍,體重五百斤,全身的肌肉如同那岩石一般堅硬,仿佛那棱棱角角都能戳死人一般。年紀不過二十有三的他,就已成為五行官之首,也算的上是年少有為了。最令人難得的是,就是他並沒有因為手中的權力和自身的修為而膨脹,對人也好,對事也罷,都是十分的公道,也由於這個原因他也是深得民心。不過今天,張岩並沒有露出他那標誌性的微笑,而是粗眉微皺、麵帶怒意地走上山來。今天這種事情,換作是誰恐怕都會生氣。張岩是誰?五行官之首,修為已達三十三階,過不了多久,便是可以憑著自己過人的資質突破仙修達到那聖修之境。要是對方是個厲害人物也就罷了,可是對方隻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聽過的狂妄之徒,這著實的讓張岩有些生氣。以他的實力和資質,讓他捉一些個雜牌峰門的門主他都嫌掉價,讓他捉一個無名之輩,這不是欺負人嗎?最令張岩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戒律堂竟然一次性出動五大行官來捉拿這個唐小野。是,沒錯,他張岩是五行官之首,可是這輪年紀他也算是個晚輩不是,你們都不知道,他將這個消息傳給另外四名行官的時候,他是怎麼被彆人鄙視的。所以說,他這才是一臉老大不情願加怒相的上了這千棱峰。“呀,那是蘇水兒!”“天呐,她怎麼還是那麼漂亮。”“廢話,要是你的修為能夠像她一樣的話,你也會永遠漂亮的。”蘇水兒,水係行官,傳統天生水脈的人都是那種親和力極強的人,可是她卻不是。精致的臉上滿是高傲,明亮的眼眸之中亦儘是不屑,她這種生人勿近的模樣,非但沒有讓人覺著厭惡,反倒是被人讚為這是個性。聽到蘇水兒來了,張岩亦是放慢了腳步等著她。待蘇水兒走到近前的時候,張岩便是微笑著說道:“水兒,你來了。”在麵對張岩這個隊長的時候,蘇水兒的臉上也是沒有給他幾分好色,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聲音之中儘是不滿地說道:“戒律堂那幫老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區區一個無名小徒,也要讓咱們動手,難道他們就不知道丟人嗎?”“要是不派咱們來的話,他們才丟人呢!”一個慵懶的聲音突然蘇水兒的身後響起,扭頭看去,隻見那木天圓正打著嗬欠正朝這邊走來。木天圓一出現,那些個女弟子的眼睛就滿上放出了異樣的光芒,更有甚者因為太過激動而暈了過去。毫不客氣的說,木天圓是整個千峰山最英俊、最瀟灑、最有魅力的男人。家族勢力放眼整個天演大陸都無人敢小視,又長著一副遭男人恨、女人嫉的臉龐,最要命的是,這家夥的天資還超人一等,天生木脈!這種男人,試問哪個女人會不動心呢?不過,這個已經年近三十的男人卻不曾與任何女人產生過曖昧關係,因為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女人,便是眼前的這個蘇水兒。看著木天圓出現,蘇水兒臉上更多的是那不屑,冷聲說道:“我拜托你,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然的話,彆人還以為咱們五行官窮的買不起衣裳呢!”木天圓一臉無奈地笑了笑,苦聲說道:“哎,我的苦奶奶,你是不知道我的苦啊。你說,我堂堂木家大少爺,總不能自己去置辦衣裳吧?我身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我隻能是將就著了!”“哼,有誰會信!”蘇水兒很是鄙夷地哼道。“哎,彆的事你可以不信,但是這事你必須得信,咱們老木可是為了你,已經有二七年沒近過女色了,哈哈哈……”蘇水兒的話音剛落,一個相當**的聲音便是在這石棱林中響了起來。蘇水兒一臉不悅地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瞪了一眼,冷聲說道:“金風流,要是你再開這種玩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金風流,金係行官,雖然長相與身材均屬一般,但是憑著他那張上哄九十九、下哄剛會走的嘴,也是奪得了不少女人的芳心。隻不過,這個家夥風流成性,在獲得女性芳心的同時,也是得到了不少男人的憎恨。金風流滿不在乎地甩了甩自己的頭發,一臉壞笑地說道:“要我說,你就從了咱們木老弟得了,人家也不容易,為了你,家裡都已經給推了好幾十個皇親國戚了!”木天圓聽到這話,亦是雙眼滿是真誠地說道:“是啊,水兒,實在不行……你就從了……不,你就跟了我吧!”蘇水兒白了木天圓一眼後,便是堅決地說道:“我再說一次,我和你,不合適!”“怎麼不合適?我看挺合適的啊!你屬水,他屬木,你剛好可以在修行上幫助木老弟一把嘛!”金風流要麼是嘴天生就賤,要麼就是人天生白癡,竟然連那蘇水兒已經瀕臨發火邊緣了都看不出來,還在那裡自故自的戲說著她。張岩深知這個蘇水兒的脾氣,為了以防她在眾人之前發作,連忙出聲說道:“好了,彆鬨了,這麼多人看著呢,辦正事要緊!”金風流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道:“好,聽你的,你是老大,你怎麼說,怎麼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行了行了,沒人管你是什麼意思。”張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木天圓一句話給堵了回去。蘇水兒同樣是用一種不屑的語氣說道:“張岩,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麵對這些家夥的不屑,說沒有怒氣那是假的,可是就算是有怒氣他張岩也是發不得。畢竟,戒律堂將他提為五行官首領也事,確實是有些草率。論實力,他比不上蘇水兒。論人氣,他比不上木天圓。論手段,他比不上金風流。論個性,他比不上夏火。“咦,夏火那家夥怎麼還沒有來?”一想到夏火,張岩臉上就是滿天了好奇。夏火,火屬性行官。火屬性的家夥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做什麼事都是星急火燎的。要知道,這五行官之中,最願意摻合事的人就是夏火了,他才是真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我早就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張岩的話音剛落,滿頭豎立著火發的夏火便是從最高的那根石棱上一躍而下。如果木天圓的樣子是邋遢的話,那夏火這家夥一身打扮簡直就是寒酸了,身上的紅色長袍上滿是各種顏色的補丁不說,就連腳上穿著的那說長靴也都已經是快要磨破腳尖露出腳趾了。“喲,夏火,這才幾月不見,你又換行頭了!”金風流一臉壞笑地說道。他這話的意思很簡單,這才幾月不見,你夏火的衣服上怎麼又多了幾個補丁。夏火又不傻,自然是聽出了這金風流是變著法的嘲笑自己呢,不過他並沒有生氣,直接點說他壓根就是無視這金風流的話,而是直接走到張岩身旁說道:“我簡單的了解了一下這個唐小野,怎麼說呢,在今天之前,還是廢人一個。可是今天一天,他就從廢人變成了牛人!”“在煉峰上殺死了紫雲峰的人,在巨柱峰的地盤殺死了人家的大師兄,晚上又是一連擊殺了數名巨柱峰的弟子,連那紫雲峰的大小姐黃紫珊都是被他廢了修行。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連咱們戒律堂的提刑官都敢殺,於人海那家夥就死在他的身上!而且,還當眾說要造反!”夏火簡明扼要的將唐小野的情況給幾人講了一番,幾人聽完之後,臉上均是露出了驚訝之色。金風流首先驚聲叫道:“這小子莫不是個瘋子吧?”慵懶的木天圓臉上也是不再鬆馳,而是眉頭緊皺地說道:“是啊,我怎麼感覺這家夥就是個瘋子呢!”張岩也是一臉吃驚地說道:“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傻子,反正絕不會是正常人!”唯一那蘇水兒,遲遲未語,臉上的神情也是耐人尋味。怎麼說呢,她臉上既不是驚訝也不是什麼疑惑,而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