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有預感要出事(1 / 1)

提及木屋的事情,沈燁臨便想到那天,險些要失去寧霏雨的感覺。抱著寧霏雨的手,力道也加重了幾分。寧霏雨衝著沈燁臨輕輕一笑,示意他沒事。秦沐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互動,她一心都落在了寧霏雨說的話上麵,滿眼的震驚:“在哪裡?我爹的信在哪裡?”楚淩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他不斷地掙紮著捆在身上的繩子,可完全沒有辦法掙脫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寧霏雨將好幾封信遞給了秦沐。秦沐想都沒想就這麼直接拆開了。看到紙張上熟悉的自己,秦沐的心都跟著狠狠顫抖了一下。一張接著一張很快就看完了,秦沐猛地跪在了地上,號啕大哭,撕心裂肺:“爹!是女兒對不起你!”“女兒一定會給您報仇的!”秦沐陷入了悲痛的情緒中。寧霏雨納悶,蹲下身來也跟著掃了眼上麵的內容。看完後,寧霏雨也略顯得錯愕。緊接著,秦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著無儘的恨意:“楚淩!我爹的死都是你一手設計的!”“你好狠的心啊!”說著,秦沐掙紮著站起身來,就要衝著楚淩衝過去,看著要和對方同歸於儘。寧霏雨拉住了秦沐,試圖安撫著:“彆激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此刻的秦沐對寧霏雨也沒有了防備,將那些藏匿心底的悔恨全部都傾灑而出。“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是我太貪圖那一絲溫暖,太信任楚淩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這一次,秦沐徹底下定了決心。她握緊了拳頭,眸間浮現了一抹堅定,認真道:“在我的小的時候,我和爹就住在了京城附近的一個宅子裡麵。”“我娘早逝,我和爹相依為命,當年我爹還是楚國的國師,受人敬仰。後來有一次,我認識了楚淩,我不知道那是楚淩懷著目的接近我的,我當初很喜歡他,他對我很好,陪著我玩,哄著我,逐漸地我就想要嫁給他……”當時的秦沐年紀才不過八歲,被大她四歲的楚淩哄得團團轉。按說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懂什麼?可作為一個皇子,十二歲已經在考慮如何為了以後得皇位鋪路了。楚淩為了皇位,為了得到國師的幫助,騙了秦沐,將秦沐哄騙地去和國師說,想要嫁給他,因此獲得了國師的幫助和信任。秦沐就這麼一點一點地將親爹送上了絕路。後來,幫著楚淩地位穩固後,國師帶著秦沐遠離朝廷,在樹林中的小木屋住下。兩人相依為命一年之久,過得很開心。可秦沐心中始終無法忘記楚淩。秦沐一邊說著一邊哽咽著:“我從未想過,那次的相遇會讓我和我爹陷入危險之中,更沒想到會讓我爹就此喪命。” 那天,楚淩將她叫出去,故意引誘她爹去找她,讓早就埋伏在此地的殺手對國師痛下殺手。而楚淩則是扮演了個救下她的角色。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便開始跟在楚淩身邊,直到十歲的時候被騙著去了戰場,按照楚淩的吩咐找到了沈燁臨。聽到了這裡,寧霏雨忽然發現了一個很敏銳的細節。“等等,你是說,你是按照楚淩的吩咐去的戰場,但給你藥的人,是寧國公,對嗎?”秦沐點頭。寧霏雨隻覺得腦海中轟然炸響,一個結論逐漸浮現。“難道,寧國公不光和沈煜聯合,還背叛了慕國,和楚淩聯合?!”沈燁臨薄唇抿了下,認同了這個事實。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最合理的結論。秦沐苦笑著道:“我當時還小,其實我知道寧國公給我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也沒想到會要了燁哥哥的命。”“在給燁哥哥下了毒之後,我就被帶走了,在那之後就一直被困在小木屋裡麵,每晚都會做噩夢。”“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甚至覺得我可能要死了的時候,楚淩將我帶了出去,安置在這裡。”“後麵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秦沐說出的這番話很令人震驚,也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寧霏雨也沒有想到,寧國公竟然會如此膽大包天。怪不得他敢就這麼在慕國憑空消失,怪不得沈煜會這般忌憚寧國公的存在!竟然是這樣!寧霏雨一把抓住了沈燁臨的胳膊,義正詞嚴:“我們得快些趕回去!我有預感,趁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寧國公他們肯定會有動作的!”沈燁臨垂眸,看了眼被綁起來的楚淩,又掃了眼楚天。楚天也沒想到當年的事情竟然會如此複雜。良久,沈燁臨有了決策。“楚國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本王和霏雨要立即趕回慕國。”“楚淩的把柄你都知道了,再加上秦沐的作證,楚淩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剩下的,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楚天也知道,這是沈燁臨對他的信任,當即站起身來點頭:“是,王爺儘管放心,我肯定能將此事做好。”時間緊迫,沈燁臨來不及多說什麼。一隻牽著寧霏雨的手:“我們先回客棧,明日一早就啟程。”寧霏雨臉色很凝重,搖搖頭:“不行,可能要來不及了。”“我們現在就走!”說著,寧霏雨牽著沈燁臨的手就往外麵走,一邊走還不忘和景睿道:“先把楚天繩子解開,我們立即回去。”這邊的事情交給楚天來善後。臨走之前,戚雲長給秦沐開了一服藥,秦沐也答應幫著楚天作證。離開了此處,坐在馬車上,寧霏雨的臉色越來越差,她握住了沈燁臨的手,心臟怦怦直跳:“阿燁,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心晃得厲害。”沈燁臨將寧霏雨拉到了懷裡,安撫著:“無礙,一切有本王在,彆擔心。”寧霏雨靠在沈燁臨懷裡,眉眼間難得浮現了一絲絲的疲憊。可寧霏雨卻一直在思索著,大腦並沒有休息。她總覺得,她來到楚國發現這個木屋,並不是偶然。她能夠從這個木屋毫發無傷地走出來,更不是偶然。其中到底存在著什麼不可思議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