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看笑話(1 / 1)

撩春情 二月春 1639 字 21天前

聽到關於三嬸,宋文翎多少鬆一口氣,但心弦還是緊繃著。王嬤嬤說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聽著就讓人覺得不好。宋文翎小心翼翼地進了屋子,裡邊靜得可怕,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宋清柏:“你去哪裡了?”“兒子去了書館。”宋文翎謹慎回答。“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去書館做什麼?”宋清柏眉頭緊皺,但知道不適合這會罵兒子,“快些站到你媳婦身邊去。”宋文翎看了眼江芸娘,走了過去。江芸娘已經看過一場大戲,張氏在臨汀苑的櫃子裡找到一張紙條,親眼瞧見是孟氏身邊的人送進去的。紙條寫了一個“見”字,現在的孟氏是百口莫辯。方才孟氏哭了一會兒,說這件事和她並沒有關係,但張氏哪裡會輕易放過孟氏,她早就抓著送信的歲歲審問。歲歲是不肯說什麼,不承認是她私會男人,更不鬆口說是孟氏要約見人,故而張氏帶來了歲歲的家人。張氏早就給了歲歲家人很多錢,麵對家人的指責,到後來嫂嫂勸她幫孟氏隱瞞做什麼。他們家本來要給歲歲相看人家,是孟氏非要歲歲給宋清林當通房丫頭,歲歲跟著孟氏久了,到宋清林跟前放不開,睡了幾次之後,宋清林便不愛找歲歲了。歲歲顧忌著孟氏,又不敢主動找宋清林,私底下被其他丫鬟挖苦,心裡難受得很。在家裡人百般勸說後,歲歲才點頭承認,她是幫孟氏跑腿送的信。至於三太太要見誰,歲歲一概不知道。二老爺的事,歲歲是不敢說的,一旦說了,她就沒命了。張氏得到這個話就夠了,她當即找到了老太爺。宋老爺子自詡是名流清貴的家世,突然聽到兒媳婦偷人,瞬間昏死過去。這才有了現在的事。宋文翎心裡還惴惴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江芸娘卻是心裡清楚,看著跪在地上否認的孟氏,心想張氏還是太著急了一點。捉奸得抓雙才行,現在隻是抓到孟氏,她覺得孟氏不太可能認下。“父親,母親,兒媳真的是被冤枉的。”孟珍珍哭得心悸,“歲歲那丫頭害得我,我是真不懂怎麼了。”“笑話,歲歲誣陷你做什麼?”張氏盛氣淩人道,“她是你的丫鬟,你若是不好了,她能好到哪裡去?她親口招認了,臨汀苑附近的婆子也看到過你幾次。”說著,張氏的目光掃向二房的幾個人。這會的張氏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點,抓奸這種事,自然是兩個一起抓到才好。但她太想扳倒二房三房,這才著急了一點。在臨汀苑灑掃的下人說,除了孟氏進出,還看到二老爺幾次。二老爺宋清楊啊,要是他和孟氏通奸,張氏一次就能讓二房三房滾出宋家。可是她現在不敢指認宋清楊,因為沒有證據。 眼下的張氏,隻打算咬死孟氏。“我不過是隨便走走,哪就偷人了?”孟氏還是不肯認,但她剛說完,去她屋子裡搜查的人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男人的玉佩。宋清林搶過去看了一眼,認出不是自己的東西,手一鬆,玉佩掉在地上,碎成三瓣。“珍珍,你……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宋清林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半天發不出其他的聲音。玉佩已經被摔碎,張氏撿起來遞給老爺子和老夫人。宋老夫人的臉色差得不能再差,她知道張氏有備而來,孟氏是保不住了,叫來身邊的心腹,“你去孟家跑一趟,就說有要緊的事,讓孟家主事的老爺和夫人來一趟。旁的什麼都彆說,叫他們越快越好。”孟氏聽到要喊家人,趕忙跪著上前,“母親,您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沒做對不起清林的事。”“夠了!”宋老爺子不願再聽,拍著桌子道,“事已至此,你還狡辯什麼?我看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我們宋家的種,等你爹娘來看到你的醜樣,灌下墮胎藥,就去了吧!”家裡出了這種醜事,自然不能張揚,但也不能留著孟氏了。到時候對外說孟氏小產走了,也不會有人起疑心。而孟氏聽老爺子這麼說,當即捂著肚子,“不行,絕對不行。我的孩子就是宋家的,絕對不能打掉。”江芸娘淡淡接話,“三嬸說是宋家的,可沒說是三叔的。宋家有那麼多人,到底是哪個的呢?你不如直接說了吧,祖父一心盼著宋家添丁,隻要是宋家血脈,說不定祖父會留你和孩子一命。”說起這話,江芸娘就是特意挖苦宋老爺子。當初江白柔和宋文翎乾出有悖人倫的事,宋老爺子也是以子嗣為重當理由,讓江白柔進了春熙苑。後來卻查出江白柔沒懷孕,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孟氏有孕了,卻不一定是宋清林的,江芸娘倒要看看,孟氏和宋老爺子怎麼處理。邊上的張氏狠狠瞪了江芸娘一眼,示意她彆多話。宋清柏卻再次開口,難得地支持起江芸娘的看法,他自己問心無愧,兒子又心係江白柔,那麼能和孟氏通奸的隻有二房的人。宋清柏的腦子轉得快一些,附和道,“芸娘說得對,不管怎麼處置,都得把奸夫找出來才是,不然以後宋家難有安寧。”奸夫兩個字,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宋清楊直到孟氏看向他,才開口道,“不過是個玉佩,說明不了什麼吧?”張氏道:“二弟這話此言差矣,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彆說是外男的玉佩,就是家中叔侄的,都不好留著。現在是人證物證都有了,二弟卻還要為孟氏開脫,這是為什麼?”到現在,張氏已經冷靜不少,沒有直接質問宋清楊,而是拋出問題讓彆人去想。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會知道張氏的意思。宋清楊心下不安,卻又不能發火,“沒有為什麼,我就事論事罷了。”“最好是這樣。”張氏說完重新坐下。天色不早,宋老爺子疲乏得很,但又要等孟家人來。他們在惠安堂坐著,孟氏已經被帶了下去。在孟家人到時,江芸娘這一輩的都被打發了出去,一個都沒留下。這種事太丟人,越少人知道才好。江芸娘走出惠安堂時,回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宋文翎也停了下來。“這世道,挺不公平的。”江芸娘說了句,便帶著孫嬤嬤回去。宋文翎追了上去,“你方才的話,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隻許男子三妻四妾,男人**沒有事,女人**卻要被處死。”江芸娘不是支持**,而是反感這種區彆對待,“二爺彆這樣看著我,若是你與我和離,你找什麼人,我都不管你。但你就是**了,這輩子都是個肮臟貨。”宋文翎:……怎麼又罵他了?“江芸娘,你真的太過分了,又不是我與三嬸**,你好端端地罵我做什麼?”宋文翎怒氣衝衝地道。“罵你就罵你,難道還要挑日子?”江芸娘冷哼一聲,“二爺今日真的是去書局嗎?我看不是吧,聽聞你一直在找江白柔,看來二爺真是喜歡江白柔。不過他日你封侯拜相時,你也彆想接回江白柔,有我在一天,江白柔就永遠見不得光。”說完,江芸娘快步走了。真是晦氣,和宋文翎多待一會,她都惡心。這宋家就沒好人,老爺子都要打掉孟氏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見奸夫出來。這一晚,江芸娘沒睡死,天沒亮就起來了。她能猜到孟氏有什麼結局,所以趁著天沒亮,先出城等著了。在看到宋家的馬車時,秋月拿了銀子給車夫婆子,讓江芸娘和孟氏得以說話。“你這是來看我笑話的?”孟氏被綁著手腳,眼窩深陷,一晚上都沒睡。她母親罵她臟,父親更是不認她這個女兒。但是為了兩家人的名聲,又不能把這個事鬨起來,宋家要了孟氏的陪嫁,孟家也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不過孟家也不是個簡單的,等孟氏走後,就讓孟氏的庶妹進門,用孟氏的嫁妝。孟氏聽著兩邊這樣商量,心都徹底涼了,且從頭到尾,宋清楊沒再幫她說過一句話。現在看到江芸娘來了,孟氏非常意外,但隻以為江芸娘是不懷好意。江芸娘卻給孟氏遞了一把刀子,“三嬸嬸說對了,我確實是來看您笑話的。當初您多看不上我。我現在就多開心。不過呢,我不想看三嬸嬸去死。”刀子已經放到孟氏手裡,她震驚地看著江芸娘。“刀子我給你了,銀票這裡也有,孩子也還在。你是打算生下這個孩子,還是要回宋家,又或者就此逃跑,都可以。”江芸娘笑著道,“不過三嬸嬸,你也太不值得了,你為了那個男人,連命都沒了。昨天也沒人幫你說一句話,三叔恨不得你立馬去死。你就真的願意就此去死嗎?”孟氏當然想活,但她又沒法子,“我都這樣了,還怎麼回宋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大不了就去死。宋家孟家都怕事情暴露,影響他們的名聲,你呢,就用這個威脅他們。至於怎麼威脅,那就看三嬸自己的本事了。要是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便是我看錯人了。”江芸娘說完要走,又被孟氏叫住。“你為什麼要幫我?”孟氏很不理解,按理來說,江芸娘應該討厭她才對。“我說了,我是來看你笑話的。我幫你,不是因為我們是一條船的,而是我也想看宋家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江芸娘下了馬車。她給了孟氏機會,至於要怎麼做,那就看孟氏的本事了。要是孟氏逃不了,更彆說以後的事。江芸娘帶著秋月去酒樓吃了好吃的,又去逛了逛,才回宋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