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原本是覺得明璐很可憐的,自己是很內疚的!正是因為自己的接近,他才陷入了這般悲慘難言的境地。昏迷不醒!不男不女!多少世人作歌賦詩的悲劇題材,都集中在他身上了!然而這般看來,所有的麻煩隻是這家夥荒**無度的結果罷了。可憐的反而是附身在他身上那隻雌性生靈。尋醒來的時候,明璐正站在一旁訕笑。“我宰了你這**棍……”尋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便要為民除害,肅和丸一左一右攔住了它。“乾什麼?”肅拽住尋的尾巴問。“不要攔住我!”尋使勁掙紮,“讓我宰了他!”“開什麼玩笑!”丸扯住尋的耳朵大聲喊,“費那麼大勁救活了他,你現在要殺他?”“我咽不下這口氣!”尋火冒三丈,“你看我為他操多少心!不然他到今天能夠活著?”“那你現在殺他,不就都白費了?”丸苦口婆心地勸它,一邊示意肅把明璐拉開。“你看他對得起我麼?”尋使勁掙紮著,“隻顧自己尋歡作樂!致個人安危於不顧!致他人尊嚴於不顧!你彆攔著我彆攔著我……”肅和丸好不容易勸住了尋,肇事者卻不識好歹地開了口。“嗬嗬……我認識你啊,你是叫丸是吧。”滿臉堆笑的明璐笨拙地跟尋套近乎,尋聞言掙脫了兩隻滿頭大汗的碩鼠,一縱身揪住了明璐的胸口。“我叫尋!”那雙通紅的貓眼充分說明了某隻貓內心的憤懣,“那隻胖老鼠才叫丸!你看我的樣子像胖老鼠麼?哪一點像了?不長眼睛的家夥!”丸在旁邊咕噥了一聲,聽不清它是不是不滿。肅忍住笑,上前勸開了尋。尋悻悻地推開了明璐,走到一旁趴下不理他。“明璐先生,”肅咳嗽一聲,接過了話頭,“據說你跟那位生靈小姐的關係……”“我們的感情是純潔的!”明璐說得義正辭嚴,接著小聲嘀咕了句,“我們的私生活是無可指責的……”“誰跟你有感情了?”一個聲音幽幽傳來,“我是被你脅迫的……”說著說著聲音帶著嗚咽。尋回頭看時,明璐還是明璐,隻是臉上帶了妖嬈,掛了哀怨。手輕輕扣在下巴上,一副梨花帶雨模樣。是要上前寬慰她好,還是上前痛扁他好?尋突然也給糊塗了,麵前這個才真正是矛盾的結合體。明璐在夢境裡輕薄她,現實裡卻成了她的身軀;她在明璐夢裡是個弱女子,現實中卻可以力大無窮。最令尋鬱悶的,是什麼呢?教訓明璐,卻也就傷害了她;愛護她呢,就放過了明璐!一道電光放過去,兩個就都成了曆史;置之不理,兩個還是冤家。尋都不知道自己該乾嘛了,做什麼都是錯。既然做什麼都是錯,不如什麼都不做? 就算尋什麼都不做,明璐還不是該乾嘛乾嘛?“你丫的也太爽了吧?”尋問那生靈,“不如我放你出來收拾他?”“我還出來乾什麼?”她幽怨不已,“我還是認命……”尋一陣天旋地轉。這就是自己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