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朝三段(1 / 1)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南宮卿這才放鬆了下來:“你……你是無寂?”隻見趴在地上的家夥奮力抬起滿是白發的腦袋,一陣齜牙咧嘴:“除了我,還有誰能做到百年不衰,依舊保持英俊逼人的形象?”“你這丫頭也真是的,問都不問一句就動手!要不是這空間裡我無法使用玄力,我早把你吊起來打了!”無寂張著嘴巴一個勁的叫囂著,心中卻大為震驚。這女娃不光力氣大,就連反應和身手也十分了得,甚至手段比起他年輕時候都還要狠辣!知曉對方是無寂後,南宮卿這才鬆開了他,站起身來:“你怎麼會在這兒?這兒是哪?難道是黑玉之中?”“對,這裡就是那塊黑玉的空間。”無寂活動了一番身子骨,骨頭哢哢作響:“似乎是在你修習的功法和這黑玉產生了反應,所以你就進來了。”聞言,南宮卿這才發覺識海之中似乎多了一道不起眼的星辰。她意念一動,隨後人就重新坐在了**。再一眨眼,又回到了漆黑的世界裡。“這黑玉裡的玄氣好濃鬱!”感受到兩邊世界不同的玄氣濃度,南宮卿不禁大聲感歎。她能敏銳的感知到黑玉中不光玄氣的濃度比外麵高,甚至玄氣也更精純!也許在這裡麵修煉,反而能事半功倍?“這裡麵玄氣確實很濃鬱,但那又有什麼用?根本沒有辦法——”然而無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南宮卿盤坐了下來,而她的周身居然真的有玄力的波動!“嗯?這、這憑什麼?”無寂嘴角一抽,連忙嘗試動用玄力,卻發現他依舊沒有辦法施展。反觀另一邊的南宮卿,居然已經有了要突破的趨勢。如此,無寂也隻能認栽,無語地嘟囔著:“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話又說回來了,你這丫頭腦子裡是不是隻有修煉?一有修煉的條件就打坐……”在他的記憶中,南宮家的諸多小丫頭們都喜愛玩樂,如同修煉這般枯燥無味的東西,反而是她們最討厭的。哪有像南宮卿這般,動不動就開始修煉?殊不知如今的南宮卿腦子裡隻有兩個字,那便是變強!無論是南宮家的那些長老,還是樓家的那些人,不都是因為南宮川的實力強大,所以才不敢在南宮川麵前輕舉妄動的嗎?在這個世界,隻有強大的實力,才是說話的資本。也就隻有自己強大了,彆人才不會踩在自己的頭上。而南宮卿,也決不允許彆人會踩在她的頭上!“轟!”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南宮卿的識海中瞬間炸開!當南宮卿睜眼之時,一抹精光乍現,比之前濃厚好幾倍的玄力圍繞在她周身。身體每動一寸,都帶著些許清脆的鳴響,格外舒爽。 無寂在一邊更是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你、你剛突破就三段武師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絕不會相信這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奇事。想當年他也算是南宮家的一代天才,但突破這個東西不也是一步一步來的?更彆說南宮卿從武士突破到武師境界,也不過才過去了一刻鐘不到吧?“這就是武師境界的力量?”南宮卿活動了一番筋骨,身體內的力量強勁濃厚,能明顯感知到如今的她各方麵都得到了質的提升。如今的她怕是隻需要輕輕用點力,就能直接捏碎南宮見雪的骨頭。隻是——“武師三段,還不夠。”聞言,無寂眼角忍不住抽搐:“我說丫頭,凡事都要知足。”一朝突破就是武師三段,這說出去都是絕世天才的程度,結果在南宮卿的嘴巴裡卻還不夠?南宮卿睨了他一眼,但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問道:“你作為南宮家的老祖宗,應該有一些強大的武技吧?”武技是這世界能以最大限度發揮出玄力的招式,能增加玄力的多種可能性,甚至還能增幅玄力的威力。之前南宮卿是個無法修煉的廢物,自是從來都不會碰和修煉相關的事情。所以她現在也不過就隻是一個空有一身武師修為,卻沒有半個武技加身的空殼子。真的要和彆人打起來,無論是技巧還是對玄力的運用上,都是比不上彆人的。這一點在南宮卿的眼中可是致命的瑕疵。她可接受不了自己有如此明顯的短板。無寂被南宮卿盯得渾身發毛,眼神瞥向了另一邊:“我一個老年人能有什麼好東西……”“沒有?”南宮卿故作失望地歎了口氣:“本來還想著儘快提升實力,也好四處去尋找能不能幫你擺脫這個黑玉的方法,沒想到你什麼忙都幫不上。”——真是個廢物啊。雖然後麵這句話沒有說出口,但南宮卿臉上的表情卻寫滿了“無寂是廢物”。儘管無寂很是不喜南宮卿那看小廢物的眼神,但他還是敏銳的抓住了南宮卿話語中的重點。“你真的會幫我擺脫這個黑玉?”無寂目光緊鎖在南宮卿身上。他被困在這黑玉之中上百年,雖然沒死,但卻比死了還難受。南宮卿在部隊多年,深知要想得到他人的心,就要拿出足夠的**,肯定的點了點頭。“隻要你能幫我變強,我有那個能力做到之後,自然會幫你。”聞言,無寂沉默了。可如今他也找不到除了南宮卿以外的第二個人能幫他,索性一咬牙:“行!丫頭你可彆耍我啊,我好歹也算得上是你的老祖宗。”說著,無寂意念一動,一塊玉訣出現在他手中。下一秒,玉訣便化作一抹流光進入南宮卿的識海。【青陽斬,玄階中級武技,凝聚烈日能量彙聚利刃,揮出即可喚出灼熱風暴,撕裂破空。】“我知道你手裡有一把彎刀,雖然我也看不出來那彎刀到底是個什麼武器,但是目前我手中也就這個武技最適合你了,再高的武技就算給你,你也施展不出來。”無寂話音剛落,就發現南宮卿居然直接開始練了起來。一時間,無寂看南宮卿的眼神愈加像是在看一個瘋子。與此同時,夜色之下,一道人影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南宮卿的房間走去。天邊的厚雲緩緩挪去,月光洋洋灑灑地籠罩在院落之中,照在了那張儘是癲狂嫉恨的臉上。滿麵血汙之下透著的,是病態駭人的白,和那咬牙切齒的低語:“南宮卿——今夜,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