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嵐猛地推開久違的情人,悲痛欲絕的傷感讓她瘋狂得歇斯底裡地呼喊:“是你讓我的靈魂去投胎的吧?但你為什麼又要勾起我要忘記的回憶——”她明明已經墮入深淵,明明已經口口聲聲說愛那個魔鬼,但為何又要浮現讓人如此困惑的回憶?難道這一切也是上帝的安排?從她接受了他的戒指開始,身邊所有人以及自己的回憶也給她認同了所謂的戀人應該是誰……她分不清滾燙的傷痛到底在哪,仿佛它在體內四處衝擊,把混亂的神經一寸寸燒破,把理智一點點焚毀!這股劇痛到底是誰建立的?是佑司嗎?是回憶嗎?還是……他?!腦海中的銀發男子霍然轉身,模糊的背影逐漸遠離,然而絞痛不已的心臟卻又無力呼喊!疲憊不堪的身軀漸漸下垂,溫暖的大手霍然抱住雪嵐纖腰,一個毫無預料的吻狠狠落在蒼白冰冷的櫻唇上!一改溫柔的狂野渴望地貪婪著她的暖流,他失去了五百年的感情,強忍了五百年的思念!糾纏的滾燙讓模糊的腦袋更為混亂不堪!分不清了……到底是他欠她的,還是她欠他的……宛如無法割斷的紅線,一直捆綁著兩顆脆弱的心……慢慢地,冰冷的臉頰緩緩感到一陣熟悉的濕潤,滾燙如開水般灼傷了她的肌膚。這兩行眼淚,不是屬於自己的,難道是……此刻宛如野獸般瘋狂的靈魂嗎?原來她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他的悲哀……此刻矛盾得透骨酸心的不安,原來就是他強忍了五百年的劇痛……隨著被渴望的吻中,濃烈的恨意緩緩淡化……或許,她懂了。是她,欠他的……害得這個一向心靜如水的靈魂也變成歇斯底裡般的猛獸!半晌,雪嵐輕輕抗拒地推開佑司,一雙晶瑩亮麗的琥瞳望眼欲穿地凝視著眼下神情不安的女子。雪嵐無法移開如此傷感而深情的眼神,白皙的纖手緩緩延伸都俊臉上,輕撫著依舊濕潤的淚痕。感受到久違的溫柔,佑司不禁興奮忘形地揚起薄唇,貝齒卻仍存微微顫抖的不安。見狀,雪嵐用力揚起櫻唇,吐出沙啞哽咽的安慰:“我不想看到你難過的樣子,所以我們不要再追究誰對誰錯了,回去吧,好嗎?”佑司霍然興奮地點了點頭,然後抱起可人,呼風再往山上進發。躺在懷裡的雪嵐竟無法依偎在白衣溫暖的胸膛上,矛盾的腦袋不禁默默地翻起一波又一波洶湧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