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一次說話!(1 / 1)

崇螢抿了抿唇。眼前不期然閃過棠鹿雪撲進蕭燼懷中的畫麵。花琳琅皺緊了眉頭:“怎麼?他真誤會你給棠鹿雪下毒了?”她看了眼空無一人的院中,蕭燼此刻都沒來,必定是困在嫵竹院了。“對不起啊螢兒。”花琳琅蹙緊眉頭,眼中滿懷歉意,“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崇螢笑了笑,拍拍她的手:“這算什麼,她蹦躂這麼長時間,我還正想給她一點教訓呢。”她說是這麼說,可花琳琅知道,她是不屑於對棠鹿雪用這種手段的。“可是淩王那邊……”符央央遲疑道。若是淩王因此對崇螢產生了誤會,那她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崇螢摸摸她的頭,眸光微閃:“央央,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這個。”不管有沒有今日這場狀況,他們之間的問題都不會是這場下毒。花琳琅看著崇螢,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螢兒,你不開心。”她直接道。短短幾日,她的笑容沒有了往昔的光彩。崇螢怔了一下,勉強扯出一個笑:“這幾日修季氏醫館太累了,不過馬上就要修好了,過兩日就帶你們去看!”知她不想說,花琳琅歎了口氣,也不再問:“好,等季氏醫館開張那日,我一定第一個到!”花琳琅和符央央留下來和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崇螢的臉色看起來才不再像一開始那樣難過。蕭燼進來時,看見的就是崇螢正和花琳琅說笑的畫麵。他腳步一頓,目光裡依稀流露出想念。他已經好幾天都沒看見過崇螢這樣的笑容了。這幾天她的笑永遠溫柔,體貼,可是並不開心。見他進來,花琳琅收了笑意朝符央央使了個眼色,對崇螢道:“螢兒,我們就先走了,彆忘了過兩日帶我們去季氏醫館哦!”崇螢笑著點點頭。和蕭燼擦肩而過時,花琳琅忽然腳步一頓,仰起頭認真地看著蕭燼:“今天的事,是我做的,和螢兒無關。”蕭燼表情未變。他從沒懷疑過崇螢。他正要往屋子裡走,忽聽花琳琅的聲音道:“如果螢兒在淩王府待得還是不開心,我會帶她離開。”她或許無法為崇螢解決根源,但是至少她可以讓崇螢遠離這些不開心。蕭燼瞳孔一顫,抿緊了唇。花琳琅和符央央已經走遠,他還是站在原地,直到崇螢喚他,他才反應過來。他急忙上前:“螢兒,今日的事……”崇螢接過他的話認真道:“琳琅隻用了瀉藥,她絕沒有用毒。”蕭燼點頭:“我知道,她……”沒說完,又被崇螢截斷了:“她已經恢複好了嗎?”蕭燼眼神一暗,搖搖頭:“還有些虛弱。”崇螢沒再說話,作為一個醫者,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虛不虛弱的,就是棠鹿雪自己的意思了。 蕭燼還想說什麼,崇螢已經道:“今日的針灸就是最後一次了,日後記得每日服藥就可以了。”她低著頭,神色認真。蕭燼幾次想開口,可她不是背著身在收拾藥,就是在為他針灸,就是不看他的唇。直到針灸結束,蕭燼都沒能找到開口的機會。——第二天下午。崇螢從季氏醫館回來,原本準備回采蘋院的,走到岔路口時忽然停住,想了想,還是拐到了嫵竹院。棠鹿雪想給自己下多少毒她管不著,但是至少這回,不能讓她折在她手上。她沒帶百雀和佘秀,自己朝嫵竹院走去。到了門口,才發現裡麵靜悄悄的,跟沒人一樣。她皺了皺眉,正想進屋,就聽見裡麵傳來一聲嬌滴滴的“燼哥哥~”蕭燼?他這兩日不忙了?“聽蕭甲說,燼哥哥這幾日很忙,今日還能抽空回來陪雪兒,雪兒已經很開心了!”“燼哥哥親手喂雪兒喝藥,雪兒現在就感覺好多了呢~”“燼哥哥明日……還能回來陪雪兒嗎?雪兒一個人在這院中太悶了……”“太好了!我就知道,燼哥哥對雪兒最好了!”屋中,棠鹿雪倚在**,滿眼含情地看著蕭燼。蕭燼坐在床邊,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拿著小匙,認真地喂她喝藥。藥香氤氳,滿室盈香。崇螢低下頭,長睫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沒再看下去,轉身出了嫵竹院。接下來兩三日,崇螢都沒見到過蕭燼。她是刻意回來晚了一些,但是蕭燼好像也從未找過她。百雀和佘秀有時想跟她說話,可到底都沒有開口。她們隻是更加體貼地照顧著她,陪伴著她。晚上,崇螢躺在**,迎著窗看向透進來的月光。驀地想起蕭燼跳窗那日——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她眨眨眼,一絲睡意也無,又披著衣服起來,給蕭燼準備治療啞疾的藥。另一邊,淩雲院。一盆又一盆帶血的水端出去,蕭甲利索地剪著紗布,為**的蕭燼包紮。一旁蕭癸急得汗都出來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被那些人……”蕭甲也沉著臉,細看之下,他的手都有些顫抖。“主子,不行,血止不住!”“崇小姐!我這就去采蘋院請她過來……”蕭乙二話不說,扭頭就走。正要跨出門,被蕭甲喝住:“蕭乙!”不是他不願,而是蕭燼不願。“主子!”蕭癸急得不行,“不讓崇小姐來,您的傷……”蕭燼眉眼冷厲,出聲道:“誰、都、不許……去擾她!”屋中,刹那安靜。蕭甲和蕭乙蕭癸震驚地看著**的人。雖然吐字並不清楚,但是……但是那確實是蕭燼發出的聲音!他們主子,可以說話了!“主子,您的嗓子……”蕭燼眉頭微蹙,張了張唇,這次卻沒能再發出聲音。蕭癸眼眶紅了:“主子,快了!您就快治好啞疾了!”蕭甲臉色也很激動:“主子,您先彆急,先將血止住。”他扭頭吩咐蕭丙:“去,快去藥箱裡找,我記得崇小姐之前給了很多藥,一定有止血的!”“找到了,在這裡!”一通忙亂,終於止住了血。蕭燼沒管那傷,皺眉啟唇,試圖再次發出聲音。這次,終於斷斷續續說出了文字。隻是嗓子久不言語,如今嘶啞乾澀,難聽至極。他努力了一夜,也隻能囫圇說出“螢兒”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