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一刀沒砍斷 劃拉劃拉就斷了!(1 / 1)

另一間房間裡。崇螢把事情大概給花星樓講了一遍。花星樓能出了事的時候離開花家來找她,這種情義崇螢就算回報不了相應的感情,也不會隱瞞他什麼。況且她早就將花星樓當成了她重要的朋友,就不會懷疑他。聽完崇螢的話,花星樓坐在那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消化那些對他而言太過龐大複雜的信息。許久後,花星樓看著崇螢,愧疚道:“螢兒,我……對不起,如果我早些知道這些,你就不會……”“就算你知道得再多,我早晚也會走到這一步的。”崇螢打斷他的話:“過去的事情就不必說了,咱們商量一下今後,你打算怎麼做?”“我……”花星樓猶豫了下,看著崇螢道:“我出城就是來找你的,隻要你安全就好,現在知道了那些事,作為丹國的一份子,作為花家的世子,我都沒辦法不管,螢兒,我……”他有些難過,他很想跟在崇螢身邊保護她,可是現實總是讓他遠離她。每一次她出事的時候,他分明也在京城,但就是無法趕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當他終於拖拖拉拉趕來的時候,她已經不需要了,或者說她需要,但他似乎又有了必須去做的其他事。這一刻,花星樓似乎終於能理解了蕭燼的感覺。有的時候,人生真的有一些事情和牽掛,是排在愛情之上的。所以他隻能一次次地錯過崇螢。蕭燼大概也是吧……唯一不同的是,崇螢會跟蕭燼吵架,會表露她的失望,會分手。但她不會跟他吵,甚至還會支持他。這就是愛人和朋友的區彆。因為在乎,所以介意。花星樓目光微暗,對崇螢道:“我明日便回城,如果你所料不錯,那我會說服父親,這一次,花家不會再中立。”崇螢眼珠微轉,想了想道:“那你再幫我個小忙吧……”兩人商量完了接下來的事情,忽然聽到隔壁屋傳來“咚”的一聲響,不由對視一眼站了起來。“該不會是棠鹿雪穴道衝開傷害了誰吧?”花星樓急忙往外跑,崇螢淡定地跟在身後,不慌不忙道:“應該不是。”反過來還有可能。崇螢已經想到了流雲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棠鹿雪,但當她走進房間,看見倒在地上抽搐著哭泣的棠鹿雪時,還是驚訝地睜大了眼。“嘖,都怪你百雀,讓你彆動她,你非要動,現在倒了吧!”流雲埋怨道。百雀滿是無辜:“怎麼能怪我呢!我不是想著她站著哭浪費,不如倒地上,待會兒穴道解開了,她在地上扭,還能給咱們擦地板嘛!”花星樓聽得大為震驚,他看看地上的棠鹿雪:“她這是怎麼了?”他不記得他點了她彆的穴道啊,怎麼她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聽見花星樓的聲音,棠鹿雪睜開眼看向他。這一刻,花星樓的到來對她而言就是神明,就是救贖,是唯一的浮木!她哭得更狠了,淚汪汪盯著花星樓,懇求他能看懂她的意思,解救她,帶走她!她再也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了,崇螢身邊這些人都是魔鬼,都是變態!看出她神色不對,花星樓皺了皺眉正想上前幫她把脈,流雲眼疾手快拉住他:“彆動,會傳染的。”花星樓:?崇螢觀望了會兒,笑著問芳芳:“你把疹疹粉給她用了啊?”疹疹粉——能讓人在短時間出一身刺疹,又疼又癢,碰到就傳染,遇水更狠!這是她特意調配的藥,還特意為芳芳改了這個可愛無害的名字。芳芳小聲道:“不止,還有癢癢粉和‘疼死你拉倒’粉。”光是聽著這些名字,花星樓就猜到棠鹿雪這會兒的表情為什麼這麼……複雜了。他歎了口氣站到旁邊,如果是棠鹿雪不小心中了毒,那他就幫忙解了。但既然是崇螢允許的,那他就不參與了。見他就這麼站一邊不管了,棠鹿雪驚得眼淚都忘了流了。你不是聖人嗎?你不是仁醫嗎?怎麼一聽是崇螢的藥就不管了!崇螢觀摩片刻,搖搖頭道:“你們這樣多沒勁,這種時候就該解開她穴道,聽著她求救哀嚎才過癮啊!”說話間,她從桌上拿了個杯蓋,隔空一彈替棠鹿雪解了穴。同一時間,流雲飛快捂住了芳芳的耳朵:“乖,捂緊了,刺耳。”下一瞬,棠鹿雪的慘叫劃破天際,震驚了整個房間,整個客棧!樓下的店小二還以為出了命案,連忙跑上來詢問。還是花星樓開了門,他一身儒雅讓人看著就覺得是大善人,何況他方才在店門口還救了個哮喘病人,店小二認得他。“神醫是您啊,請問發生什麼事了?”“沒事,我帶的那個精神病人又發作了。”“哦哦,那可得看緊了,千萬彆讓她出來啊,怪嚇人的。”“放心,打擾了。”“沒事沒事,神醫有需要隨時吩咐啊。”店小二說完擺擺手就走了,花星樓轉過頭關上門,在棠鹿雪絕望的目光中,對崇螢溫柔一笑道:“放心,沒事了。”棠鹿雪無語了,有事的是她啊啊啊!!!崇螢坐在椅子上,看著在地上扭成蛆的棠鹿雪,笑了笑問:“怎麼,還不打算招嗎?”棠鹿雪忍著渾身的刺撓,咬緊牙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蘭時陀。”崇螢冷聲道,“說說看蘭闕國的人怎麼會幫你辦事的,你回京有什麼目的?”提及蘭時陀這個名字,棠鹿雪呼吸一滯,緊接著又否認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你彆冤枉我,我回京是因為燼哥哥找到了我,沒什麼目的。”“哦,這樣啊。”崇螢點點頭,然後輕飄飄道:“既然這樣,那你沒什麼用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流雲拿出匕首:“姐姐,這個人我來砍!我還沒砍過誰呢,正好練練手。”百雀眨眨眼:“可是二公子,你萬一一刀下去沒砍斷她脖子怎麼辦?我跟小姐學了點醫術,砍脖子挺費勁的。”佘秀冷聲道:“怕什麼,一刀沒砍斷,劃拉劃拉就斷了。”棠鹿雪本就蒼白的臉瞬間慘白得毫無血色,哀嚎道:“我招!我招!彆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