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語噎,遲遲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你怎麼才出來?”何逐清淺的勾起唇角,“不知道你會不會來,所以有些慌亂,不過見到你,現在很高興。”閻小朵有一瞬的恍惚,他的笑總歸與顧諾一的不同,令人迷惘,找不到方向。何逐就這樣拉著她的手,大步的在人群中穿行,閻小朵有些跟不上,任由他牽著,直到迎麵而來的一群人,他們才停下。那群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不苟言笑,為首的人恭敬的接過何逐的行李箱和畫板,“您回來了。”何逐“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的哈雷帶來了嗎?”“帶來了。”閻小朵驚異的看著何逐,可他卻依舊淡定自若的拉著她的手走出了電動門。機場門前,停了一輛加長的房車,等候他的人小心翼翼的從車裡抬出那輛哈雷,何逐接過頭盔給閻小朵戴上,“走,我帶你去兜風。”為首的那個人微微蹙眉,“您不回家嗎?”何逐也戴好了頭盔跨上哈雷,“不,你們先走吧,我晚些再回去。小朵!快上來!”閻小朵懵懵的上了哈雷,還沒等坐穩,速度中的獵豹便飛了出去。閻小朵慌忙摟緊了何逐的腰,夏風而過,呼呼作響,很快便把那輛加長的房車甩在了身後。哈雷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乘坐它的人,從心底而出的感覺難以言表,好似千年蟄伏的蟬破土而出,黑暗與沉悶在一刹便打破。閻小朵很久都沒有這麼爽快過了,她摘下頭盔,長發在風中飛舞。她大聲的叫喊著,發泄著那積聚已久的沉鬱。她不停的喊,直到聲音嘶啞才停下,卻不知早已淚流滿麵。何逐終於在護城河旁停下,閻小朵站在河邊,淚早已風乾,隻剩下還紅腫的雙眼。耳邊是潺潺的水聲,腳下則是地燈,溫和的照亮了兩人的容顏。閻小朵怔怔的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不言語,這樣的發泄之後,自己好似一具虛無的軀殼,木然,沒有思想。閻小朵的脖間忽然一涼,她出於本能的躲閃著。“彆動。”何逐在耳邊輕輕的說。閻小朵不再動,她低頭去看,那是一隻純金的米菲,雙眼鑲著閃耀的鑽石。荷蘭不僅是鬱金香的國度,還是米菲的故鄉,這些都是何逐寄來的明信片上告訴她的。何逐係好了搭扣,捋順她的長發,“送給你的禮物。”閻小朵不由的放在手心掂量著,實心的,很重,絕對是一件奢侈品。閻小朵歪著頭瞧著靠在石椅上的何逐,心裡充滿了疑惑,“為什麼要送我這麼貴的東西,你到底是誰?看樣子你不是普通人,打扮成流浪畫家,不會隻是想泡妞吧?”何逐聽聞,不禁放聲笑著,“我何逐看上的女人要有胸有屁股,更重要的是要有臉蛋,你好像哪一點都不占啊。” 閻小朵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就這樣輕易的被他羞辱,她怎麼能心甘,閻小朵仰著臉不屑的回應他,“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送那些東西讓我看,難道那顆真心不是你的?還有,在明信片上寫肉麻的話,你都忘了嗎?”何逐的眼眸深邃,猶如黑夜中最閃耀的寶石,他緩緩的起身,一步一步的向閻小朵走去,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不知為何,總帶著幾分涼意,閻小朵不由的向後退著步子,她忘記了身後的護城河,腳下忽的踩空,身子便向後傾去。“啊!”她失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