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真相(1 / 1)

“把心態調整好,免得等一下到醫院後,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而過於激動。”喻靳宸這話不知是對蘇穎說的,還是對沈芝嵐說的,亦或是對她們倆說的。蘇穎側頭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緊張,結果大概我已經猜到了,可我更高興的是,壞人終於要收到懲罰了。”一手握著方向盤,喻靳宸空出另一隻手握住蘇穎的手,“壞人終歸是要收到懲罰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同時我也替咱爸媽感到高興。”聽到咱爸媽三個字,蘇穎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瞬間被觸動了。“嗯。”她點了點頭,帶了些許鼻音。原來在他心裡,自己的父母一直被他當成是他的父母。車後座的沈芝嵐沒說話,聽著兩人的對話,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由於之前傅婭瑢是被喻靳宸讓喻老爺子讓人保護起來的,她在軍區醫院的身份一直處於保密狀態,能去見她的人,除了她家人外,便是喻家的人或者得到過喻家人允許的人。所以,當喻靳宸帶著蘇穎和沈芝嵐到軍區醫院時,最閒見到的便是身穿白大褂的軍醫,四十五歲左右的廖醫生。他是被喻老爺子托付專門負責主治傅婭瑢的醫生,也是認識喻靳宸的,當看到他們時,便主動上前說道,“你們來了呀,走吧,我帶你們去見她。”喻靳宸點了下頭,“麻煩你了廖叔叔。”廖醫生笑了一下,走在前麵帶路,“這有什麼麻煩的,當初這病人是老首長親自交到我手裡的,情況比較特殊,現在醒了我也放心了。”“情況的確比較特殊。”喻靳宸淺笑了一下,側頭看了眼跟在身側的蘇穎和沈芝嵐,兩人的臉都緊繃著,略帶著幾分嚴肅和緊張。他能理解她們此刻的心情,心中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握住蘇穎的手,輕輕握了握,示意她安心不用緊張。蘇穎抬頭看了他一眼,勉強牽扯出一抹笑。傅婭瑢所在的病房比較特殊,在住院部頂樓的房間,被安排在一個特彆的病房,一般情況下這邊沒什麼人來往,除了專門來給她換藥的醫生,當然這個醫生也隻有廖醫生而已,而且來常來看她的人也隻有傅家的人。來到病房前時,廖醫生敲了敲病房的門,不消片刻門邊被打開了。開門的是傅墨笙,見到門外的人,表情沒什麼波瀾,“你們來了呀,進來吧。”說罷,他往旁邊退了兩步,讓路讓他們進病房。廖醫生點了下頭,直接進了病房。喻靳宸跨出兩步,正準備進去,卻發現被他牽著的蘇穎卻沒有動,低著頭咬著下唇,一副緊張得不行的模樣。“怎麼了?”喻靳宸關心地問道。抬頭看著喻靳宸,蘇穎搖了搖頭,“我……我就是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辦。” “彆緊張,嗯?”退回到她身邊,喻靳宸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我們隻是去知道真相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這麼緊張。”“我知道。”蘇穎在他懷中小聲道,“而且我已經能夠肯定凶手是誰了,隻是,這種心情你可能體會不到,就是自己父母被人陷害過世了這麼多年,當真相浮出水麵那一刻的心情。”喻靳宸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我能理解你,好了我們進去,嗯?”話落,他鬆開她,黑眸緊鎖著她,征詢著她的意見。深吸幾口氣之後,蘇穎才點了下頭,“嗯!”喻靳宸淺淺笑了一下,牽著蘇穎的手一起走入病房。沈芝嵐亦是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態緊跟著他們身後。病房內,傅婭瑢半靠在床頭,臉上還算有幾分血色,隻是精神不怎麼好,許是剛才來的緣故。廖醫生正在給她做例行檢查,也記錄了病房內醫用器材上的各種數據。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他便檢查完了,最後才問傅婭瑢,“你現在有沒有什麼地方感覺到不舒服?”傅婭瑢搖了搖頭,聲音還有些虛弱,“沒有。”“嗯。”從她身上移開視線,廖醫生轉頭看向喻靳宸,“儘量不要刺激到她,雖然醒過來了,但是精神狀態還不是很穩定,就怕一受刺激就會再次暈過去,時間也不要太長,她目前的狀況很容易疲乏。”“我知道了,廖叔叔。”喻靳宸點頭。“那我先出去了。”話一說完,廖醫生便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一時間,病房內竟陷入了安靜的氛圍,大家都站著,傅婭瑢半靠在床頭,側著頭看著喻靳宸和蘇穎兩人,卻也是沒說話。傅墨笙覺得有些尷尬,將病房內的兩把椅子移到病床邊,說道,“坐下說吧。”椅子隻有兩把,站著的人有四個,必然要有兩個人是站著的。喻靳宸將其中一把椅子移到沈芝嵐身邊,“小姨,坐吧。”看了他一眼,沈芝嵐倒也沒推辭,就坐下了,然後轉頭看著病**的傅婭瑢。另一把椅子被喻靳宸移到了蘇穎身後,雙手搭在她肩上按著坐下,而他自己就站在她的身側,摟著她的肩。“你一醒來就要見我們,現在我們來了,你想要說什麼?”這話是喻靳宸對傅婭瑢說的,語氣淡然且疏離。傅婭瑢看向他,嘴角牽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是發自心內的笑,“謝謝你們保了我一命,我是有話跟你們說,也許聽完之後,也請你們把凶手繩之以法。”喻靳宸沒有回答她的話,淡淡吐出了兩個字,“你說。”“之前你的懷疑沒有錯。”傅婭瑢的目光轉移到蘇穎身上,“我並不是真正的凶手,而去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真正的凶手是溫靜雅。”得到這答案,蘇穎並不驚訝,“我知道。”“你知道?”“溫靜雅?”傅婭瑢和喻靳宸驚得同時發出了聲音。不過,顯然是喻靳宸更為驚訝,他從來都沒想到溫靜雅會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不過他現在沒再追問細節,而是聽蘇穎後麵的話。“嗯。”蘇穎點頭,看著傅婭瑢繼續說道,“我隻是缺乏證據,沒有證據去證明這件事是溫靜雅做的,而我找到的唯一能夠證明我父母的死亡是被人陷害的證據,是一卷錄像,那裡麵的人剛好就是你,所以,我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因為不知道你到底在哪裡,更是不知道要怎麼接近你,才會在回國後以工作的名義去了你哥哥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