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健看著這個大膽表白的女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絕。愣在那裡，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不帶感情，也忘記了思索。“東方，我很漂亮吧？”妮可又笑，這笑，有點不自然。東方健的臉上仍然沒有大起大落的表情，手一揮，說：“妮可小姐，你該出去了。”這回輪到妮可愣住了，這個男人太容易讓人產生壓力感了。不單單是這個人，就連這滿室的空氣，都讓她呼吸不暢。可是……可是他還沒有回答她的話呀，好不容易才見到他一次，她又怎麼能輕易離開呢？“東方總裁，如果今天沒有聽到我想聽的答案，我是不會走的。”她就不信他會叫保安拖她出去。“你想怎麼樣？”東方健頭痛欲裂。他好象纏上一個麻煩精了。“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啊。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感覺。還有，我要當你的女朋友，你同意嗎？”一邊若無其事地問，一邊又提心吊膽。如果他真的同意的話，她要怎麼辦才好？“不同意。”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足以概念妮可的所有問題。“可是為什麼？我不漂亮嗎？”她撫著自己的臉蛋，又擺了一個專業化的POSE，“或者是嫌我身材不夠好？”“妮可小姐。你覺得我會注重這些外在的東西嗎？”呃，有時候外在固然重要，但是內心更重要。在選模特兒方麵，他要求對方有漂亮的臉蛋，絕美的身材。可是女朋友並不是花瓶。他要尋找那種彼此相依相偎的感覺，感受一種能夠走到天長地久的氣氛。廢話。妮可在心裡偷偷地罵。如果安然不漂亮，會得到東方健的青睞嗎？可是縱使她漂亮，好象也被東方健冷落了。“東方總裁果然見地不同。聽說東方總裁的前任女友很漂亮，是嗎？好象是叫做——安然？”安然？又再提起這個名字，東方健不知自己是怎麼樣的心情？他好象還沒有正式提出分手，應該不算是前女友吧？但是這個妮可才來沒幾天就把事情打聽清楚了，還真是挺厲害的。見東方健不說話，妮可又問：“不知道我跟安然比起來，誰更漂亮一些？”這個問題，以前也問過鮑爾，可是鮑爾除了說‘兩個都漂亮’外，其它語言吝嗇得要命。“妮可小姐，我們今天談得夠多的了。你先回去吧。”無論是誰，都不能跟安然和席芸相比較。“我說過，如果聽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會離開的。”賴皮，再一次體現。東方健看了看妮可的五官，說了一句：“不是同一種美，沒法比較。”“可是，我還想知道，東方總裁為什麼跟安然小姐分手了？”“誰說我們分手了？”東方健冷然。他從來沒有說過分手的事情，也不容許彆人說。即使，他沒有勇氣再去見安然。 “可是你很久沒去找她了呀。”東方健站了起來，離妮可的臉很近，嚇得妮可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妮可小姐怎麼知道我很久沒去找安然了？你是安然的朋友？”如果說妮可是安然的朋友，他不會懷疑。“我……聽同事說的。對，聽同事說的。”妮可發現自己的心在狂跳。那是一種類似於恐懼的跳動。眼前的東方健，看起來像是一隻捕獵的獅子，而她，正是獅子想要撕咬的對象。東方健把視線從妮可的身上移開，伸向窗外，隻幾秒，又轉頭，“妮可小姐的人緣不錯啊，才來沒幾天，便已經有同事講些私事給你聽了。”還是老板的私事。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說的，如果被他逮到，那家夥就完蛋了。“嗯，確實不錯。我想東方總裁鮮有知己吧？”她知道，她觸到了他的痛處。無論是東方健，或者是鮑爾，因為身處那樣的地位，必然缺少知己。誰讓東方健剛才嚇唬她，她要小小地報複一下。“這個不是妮可小姐關心的範圍。”他確實缺少朋友，他確實也需要關心。可是這樣的心事被一個女人說中，他覺得有點沒麵子。“怎麼會不是呢？我想成為東方總裁的女朋友啊，所以對您關心一些是正常的。”妮可無害地笑著。“妮可小姐，既然你這麼執著，我也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吧。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噯？”妮可思索著這句話的意思，半天，得出一個結論：“你的心上人不是安然嗎？”東方健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深不可測地笑了笑，“妮可小姐，現在，可以出去了吧？”妮可想了想，凡事都慢慢來，不能著急。朝東方健一笑，說：“好吧，我就不打擾東方總裁辦公了。如果覺得無聊了，可以找我來聊聊天。相信我，我一定是個絕佳的聆聽者。”“好。”東方健點點頭。看著妮可走出了辦公室，嘴角的笑意扯開了。這個女人，好象很有趣。“知道嗎，鮑爾，今天有收獲。”妮可一回到家便向鮑爾傾訴。“怎麼了，寶貝？”“你知道嗎？有一個重要的消息。”“哦？說說看。”妮可經常使用誇張句，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妮可偷偷看了看樓梯，確定安然不會突然從樓上下來，才小聲地說：“東方健已經有心上人了，所以安然應該沒什麼機會了。”“你怎麼知道？東方健說的？”“他當然不會說，我問彆人的。”“嗬嗬。”鮑爾笑著，“妮可，你真厲害。那麼有沒有問到東方健的心上人是哪一位？”他很好奇，為什麼東方健會突然轉變態度。“有啊，當然問到了。”妮可一副勝利的模樣，“那是東方健以前的妻子，名字叫……叫什麼芸來著。”“席芸？”“嗯，對。”妮可轉頭看著鮑爾，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嘿嘿，秘密。”就算妮可是再親密的人，他也不能告訴她啊。站起身，臉上漾起滿意的微笑，“我去告訴安然。”“喂，為什麼要告訴安然？”看著鮑爾的背影，妮可有點懵。東方健愛著彆的女人，鮑爾為什麼那麼興奮地要去告訴安然？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