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聽起來耳熟地很，好象不久前才提起過。隻是，妮可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她知道些什麼？妮可看著東方健的表情，表現得疑惑極了。“東方總裁難道也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它是說聽彆人講跟自己看到的是不一樣的，看到的是真實的情況，而聽彆人講的往往是虛假的。道聽途說，沒有親眼見到就不要相信。”許義講解著這句話的意思。看著妮可聽得很認真，他有種滿足感。“明白了嗎？”“有點明白了。”妮可點點頭，“謝謝你啊，許先生。”“不客氣。”一起吃著，一直到吃完的時候，妮可還是沒有問出什麼建設性的話題來。“妮可小姐怎麼來的？”許義問。“我剛才打車過來的。”“要不我送送你吧。”“你住哪裡？”“那邊。”許義指了指，“不過我可以先送你回家。”“不用了，不順路啊。”妮可說，轉頭問東方健：“東方總裁往哪個方向？”許義一聽，原來佳人另有目的，於是很配合地說：“東方，要不你送送妮可吧，你看，我還真的不太方便。我老婆還在家等我呢。”“好吧。”東方健說，“我送你。”妮可說了一個離迪威爾很近的地點，然後在車裡很細心地觀察著東方健。從側麵看，東方健的輪廓相當完美。與鮑爾比較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安然的眼光確實很不錯呢，有鮑爾這樣的好哥哥，又愛上了眼前這個有才有貌又多金的男人。隻是，好象愛情走得並不是很順利。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到了，妮可。”“謝謝你啊，東方。”稱呼，直接從‘東方總裁’向‘東方’過渡。“不用客氣。”妮可下了車，腳微微扭到。“哎喲。”她喊了一聲。“怎麼了？”東方健問。下了車，看到依舊站在車門旁的妮可，“扭到腳了？”“好象有一點。”東方健邁了一步過去，“怎麼這麼不小心？”趁著東方健靠近，妮可雙臂一伸，摟住了他的脖頸。東方健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幾秒，從錯愕中驚醒，推開她，“妮可，你乾什麼？”聲音，是冷的。妮可不惱，嘿嘿笑：“東方，你說以我們剛才這樣的姿勢，如果站在遠處看，是不是會覺得我們在親吻？”“呃？”疑惑。她想說什麼？“謝謝你了。我的腳沒事了。你小心開車哦，明天見。”妮可朝他擺擺手。“再見。”東方健進了車裡，疑惑，更深。今天的許義和妮可都很奇怪。他們，到底想說些什麼？已經半個多月了，東方健沒有去找安然。而安然，也沒有來找東方健。兩個人好像一下子成為了陌路，生命之中，不再有交集。 那個三月之期的約定已經過了三分之二，而兩人之間的進展已經陷入僵局。看著桌上的一堆文件，東方健有些頭痛。想起那天晚上妮可所做的動作以及她所說的話，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如果說眼見未必是實，但是他卻真真實實地看到了鮑爾親吻安然，不可能是他看錯的。或者，有什麼隱情？而妮可，有那樣子的表現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她知道內幕嗎？按下內線：“劉小姐，讓妮可過來見我。”“是，總裁先生。”約莫十分鐘，妮可出現在辦公室裡。“東方，你找我？”妮可笑容可掬，她已經做好了回答任何問題的準備。看著安然的惆悵，她都有些受不了了。幸好，東方健好像也有同樣的惆悵。這對於安然來說，應該算是欣慰了。“妮可小姐，我現在很認真地問你，你願意很認真地回答嗎？”“當然。”就算東方健不想知道，她也要說出事實了。有事憋在心裡麵，真的很難受。“我問你。你是不是認識安然？”“是的。”妮可點頭。果然。妮可果然認識安然。東方健忽然感覺有種被捉弄的感覺。平了平情緒，再問：“那，是不是也認識鮑爾？”“是的。”妮可再次點頭，然後笑容更深：“哇，東方，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居然連這個也能猜得到。”“那，他們是什麼關係？”東方覺得自己的心一直提在半空中，而現在，似乎提得更高了一些。“他們哪，”妮可故意頓了頓，找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坐在了沙發上，“他們哪，一個是我好姐妹，一個是我男朋友。”“噯？”東方健有些吃驚，“鮑爾是你的……男朋友？”“對啊。”妮可點頭。看東方健的表情，怎麼感覺好象她配不上鮑爾似的。“你跟安然認識多久了？”妮可想了想，才說：“應該有三四年了吧。”“可是……”東方健想說，卻又不敢說下去。“可是什麼呀？”吞吞吐吐的，急死她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安然和鮑爾住在一起？”“知道啊。我也跟他們住在一起。”“嗯？”這樣子不是很複雜嗎？“你也住在一起？”“對。我是鮑爾的女朋友，安然是鮑爾的妹妹，一家人住在一起，難道很奇怪嗎？”“安然是鮑爾的妹妹？”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啊，“可是，他們一點也不像。”彆說是外貌，就連發色也不像啊。“那是當然。安然是鮑爾的父親安迪老爹收養的乾女兒啊。”“乾女兒？”原來如此。怪不得鮑爾跟安然沒有相似的地方。“安然是中國人？”以她的外貌，他猜測著。“是啊，這裡是她的故鄉。”妮可笑著，今天的東方健可問了不少問題了，“還想知道些什麼呢，東方？”“知道她家在哪裡嗎？”直覺地，他想起了席芸。“不知道啊。”妮可搖搖頭，“安然好像是孤兒吧。”應該是的，她猜測著。“是嗎？”他說。猛然間，仿佛有心事被窺探的落迫感。“妮可小姐，你是不是為了安然才來應征模特兒的？”“是有一半原因。”“那另一半呢？”“鮑爾嘍，他呀，不太喜歡我從事這一行業，所以趁這次機會，我就想過把癮。”這真是個一舉兩得的好主意。一方麵可以幫助安然，另一方麵，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