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男友去“相親”夏洛覺得自己絕對是世界上最悲催的女朋友,沒有之一。和許少傑相戀兩年,平平淡淡,越往後走感情越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不舍。結果今天卻突然收到線報,許少傑那小子居然背著她在名叫蓮蓮的酒吧相親。這絕對是對身為現女友的夏洛的一種侮辱,也是最致命的一擊。於是夏洛拉上閨密桃桃,氣勢洶洶地殺往酒吧。點一瓶青梅酒,一杯接一杯地喝。桃桃被正義之神附體,幫夏洛樓上樓下審視了一番,一旦發現有人身材長相疑似許少傑的,便拎上來找夏洛。可時間臨近十二點,竟然還是沒發現許少傑的蹤跡若不是情報有誤。“桃桃,許少傑在這裡的消息你是聽誰說的?”桃桃翻了個白眼表示對夏洛的鄙視:“放心吧,消息錯不了。”然後靈光一閃,“糟了莫不是相親的兩人一拍即合,然後換場子約會去了?”聽到這裡,夏洛也麵色一沉,心思也忍不住往最壞的方向想去。可是這個小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們又能去哪裡找呢夏洛憤憤不平地將剛才點了還沒喝到一半的青梅酒塞進包裡,板著一張臉怒氣衝衝地下樓了,桃桃隻好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跟在身後。幾乎所有生物衝著夏洛的臉色都自動退避三舍。就在她準備推門而出的時候,手腕卻被人穩穩地握住。“這位客人,”身後那人的聲音也清清脆脆,帶著隱隱的萌感,這麼可愛,應該是個男孩。夏洛疑惑地轉過頭,對上的卻是一個足足比她高了兩個頭的男人。白色t恤、牛仔褲再加娃娃臉,配上一米八五的身高,好像有哪裡不合適,難道他就是傳說中金鋼芭比。“這麼早就走,是我們招待不周嗎?”男人定定地看著她,溫柔地詢問。嗯,應該是酒吧的服務生,售後意識這麼強,要是換了平時,夏洛一定會給他個好評,可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夏洛對這個握著她的手不放的家夥也沒有什麼好脾氣。“這裡不好玩,想換地方了,不可以。”男人看著滿臉怒火的夏洛,還以為是酒吧哪個服務生得罪了她,於是思索了一下,決定挽回酒吧形象:“這位客人,你這麼生氣地離開,一定是我們酒吧哪裡做得不好,請你提出來,我們一定改正請您相信我們的誠意免費再送您一打啤酒加一個果盤,您看可以嗎?”夏洛愣了愣,第一次在這種娛樂場所遇到想走卻不能走的情況,少年你真的不要太較真好嗎?我的男朋友正和彆人在約會呢,我想趕回去捉個現場呀!夏洛心裡一急,語氣也更凶悍起來:“你給我放手。”可惜這個男人不知是情商太低,還是唐僧附體,依然戀戀不忘地握著夏洛的爪子,還拍了拍她的手背,說:“客人你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要是你正在氣頭上離開,回頭給我們酒吧一個差評,那我這個月的工資可就沒了呀,要不你再玩一會兒,或者我幫你把酒存起來,你明天再來,明天我們酒吧邀請了最近很紅的樂隊來駐場表演。”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資深美少女,夏洛表示自己的耐心已經用儘,文鬥不行莫非真要逼著本姑娘以武力解決嗎?夏洛越想越生氣,氣沉丹田,使出十成功力,一記掃堂腿踢在了他的關鍵部位。男人馬上“嗷嗚”一聲,疼得彎下腰。夏洛滿意地彎起了嘴角,甩手離去。身後的桃桃後知後覺地跑過來,可惜這畫麵太美,她不敢看:“天哪,夏洛你簡直太殘暴了。”2肌肉男打不過許少傑一整晚都沒有回家。夏洛暴躁得要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要分手好歹也給個說法啊。這個“前男友失蹤,我瀕臨拋棄”的狀態,估摸著是沒辦法上班了。於是夏洛穿著睡衣準備出門倒完垃圾再繼續睡,結果一打開房門,就有幾個穿著黑色工字背心的陌生壯漢圍了過來。夏洛沒見過這種場麵,大清早的剛起床意識也不太清醒,所以氣勢不自覺就矮了一截。她把身上的衣服攏了攏,弱弱地問:“你你你們想乾嗎?”其中一個壯漢開了口:“昨天在蓮蓮酒吧,踢傷我們老板的人就是你?”夏洛想了想,她確實踢了一個人,不過,老板娃娃臉怎麼看都不像是老板好吧?“我沒有踢過你們老板我都不認識他。”在肯定了這個想法之後,夏洛正義凜然地說。“彆耍賴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群後飄來。清瘦的身子從壯漢堆裡鑽出來,完全有一種老鼠和大象站在一起的違和感。咦,這不是昨天那個娃娃臉的男人嗎?目測年齡在二十歲上下的樣子,難道這貨真的是這群肌肉壯漢的老大,那家蓮蓮酒吧的老板?這不科學吧?結果夏洛還來不及表達自己的驚訝,男人就雙眼含淚,一臉委屈,用瘦弱的手顫巍巍地指著她說:“沒錯,踢我的人就是她。”小朋友,其實你這樣子真的很像在學校被人欺負然後找來家長幫忙啊,夏洛撫額。不過作為成年人,她還是擁有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的。“所以,你們現在想怎樣?”“你要負責。”男人的聲音裡滿是指控。嗬嗬嗬,夏洛看著這小兄弟委屈的神色真想笑出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調戲青少年被人找上門呢。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七八個壯漢,看起來武力值都很高的樣子,硬來是不行了。隻能智取。夏洛把他們迎進門進行談判。男人們麵色凝重地圍坐在沙發上,氣勢有些深深的冷意。“好吧”為了打破這該死的氣氛,夏洛隻好先低頭,“對於踢傷你們老板這件事,我表示非常抱歉,因為這件事情產生的醫療費用,我願意全部負責,怎麼樣?”“還有精神損失費。”男人還是那委屈的腔調。圍坐一圈的肌肉男整齊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淩厲的眼神齊齊掃向夏洛。啊,有一種被機關槍打成篩子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好。”重壓之下,夏洛隻有認栽。“另外醫生說這三十天時間裡需要有人全天候陪護,你也必須負責到底。”男人繼續開條件,肌肉男們再次整齊地點了點頭。這真的不是趁火打劫嗎?沒聽說過傷了那裡的人需要全天候陪護的。夏洛含淚問蒼天,依然點了點頭:“好。”“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裡了,直到我康複為止。”啊,還有什麼天理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咖啡貓是吧?你住在這裡許少傑萬一想通了要回家可怎麼辦?雖然他很有可能已經是彆人的了。夏洛正想發作,卻再次看到肌肉男們整齊地點了點頭,其中一位還示威般地向她秀了秀手臂上的肱二頭肌。不帶這麼威脅人的啊,於是夏洛隻好屈辱地說了聲:“好。”3分手信,寫得很賤夏洛每天下班後,看著窩在沙發裡,一手拿著遙控器不停換台,一手抱著一半西瓜不時地啃上兩口的男人非常不順眼。床,電視,電腦,沙發,被子,統統被他霸占並且享有第一優先權。一旦夏洛想使用暴力解決,他馬上捂著襠下滾落在地,說著:“哎呀不好,我舊傷複發了。”看著這位施主演得如此賣力,夏洛總忍不住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的點評:“賤。”然後拖著酸痛的身子,開始走進廚房做飯。可客廳裡的那位殘障人士好像嫌夏洛不夠累,一邊揮著遙控器一邊大聲說:“夏洛,晚上我想吃水煮魚片和口味蝦。”夏洛氣沉丹田,怒吼一聲:“去死。”手卻不自覺地打開冰箱翻找魚片。魚片切到一半,門鈴突然響了起來,為了不影響晚餐進度,殘障人士柳銘連忙一跳一跳地夏洛:喂,能不能彆裝了,你傷的明明不是腿去開門。“夏洛,有你的快遞哦。”柳銘理所當然代替夏洛簽收了快遞之後,拿著信件看了看,收件人夏洛,寄件人許少傑。怎麼這個名字有點眼熟。夏洛還以為是在網上淘的東西到貨了,所以也並沒有在意:“沒看到我在忙嗎?你幫我拆一下啦。”不過,夏洛啊,你真的確定要讓一個剛住進你家的小子幫你拆信件嗎?這個時候反悔也已經晚了。柳銘那小子手起刀落乾脆利落,已經舉著一張標題為“分、手、信”三個大字的信件來到廚房,並準備為夏洛朗誦接下來的內容:“夏洛,我們性彆不合適,還是分手吧?”朗誦完之後還不忘進行點評:“嘖嘖,這分手信的內容還真是簡單直接粗暴啊。想我在酒吧從業n年,也算見過一些形形色色的人物,用性彆不合適這個理由分手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夏洛正在案台上切魚,聽完柳銘的自導自演之後,臉色陰沉,握著菜刀的右手也緊了緊,好像隨時準備殺人滅口。柳銘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馬上換上一副狗腿討好的笑容:“嗬嗬嗬,夏洛你一定要冷靜故意傷人的話可以判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夏洛“啪”的一聲把菜刀拍到案台上,又搶過柳銘手裡的分手信,定睛看了三遍。性彆不合適前男友你到底是有多惡毒啊,性彆不合適你不早說,在一起兩年才知道,現在來跟我說什麼性彆不合適。氣急敗壞地把分手信撕了個稀巴爛,柳銘那小子又賤賤地湊了過來:“看來,現在到我揭露我另一個身份的時候了其實我除了經營酒吧之外,還專業代辦各類離異、分手、吵架、揍人及被揍業務,一次八千塊不二價,保證乾淨利落,不傷人性命。怎麼樣,考慮一下。”夏洛握拳點頭:“行我出兩萬塊,胖揍許少傑四次乾不乾”柳銘突然有點繞不過來:“等一等一次八千,四次兩萬,我怎麼好像虧了呀?”4偶爾的溫柔秒殺一切當看到許少傑被人揍得鼻青臉腫,還被剃了光頭的相片扔到桌上時,夏洛邪魅狂狷地勾唇一笑:“乾得漂亮。”柳銘的爪子輕輕地從她背後環抱了過來:“所以你什麼時候付款?”“這個嘛,嗬嗬嗬嗬付款這種事情都這麼著急的嗎?兄弟。”一聽到錢的問題,夏洛立馬切換狗腿模式,恨不得馬上抱住柳銘的大腿搖尾巴。不要嘲笑她沒骨氣,要知道柳銘之前的醫療費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最近他的衣食住行也全部賴上她,她的收入也很少的好不好。更何況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需要付的費用是兩萬啊。柳銘挑了挑眉,又把臉朝夏洛的勁窩蹭了蹭,然後頗不客氣地提議道:“你不想付也可以,免費包吃住嘍。”後頸的酥麻提醒著男人和她的親密接觸,反應過來之後,夏洛的臉害羞地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根。不對,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湊過來占她便宜的。反應過來的夏洛一轉身,握住男人的右手就是一個過肩摔:“你做夢”哼,沒有一點防身的本領,還怎麼在這個險惡的江湖行走?我是跆拳道黑帶的事情我會告訴你嗎?為了還清舊債,告彆過去,開始新生,夏洛開始在下班後接各種兼職。比如在城市最繁華的路段發傳單,或者在深夜的時候出門張貼小廣告,這些工作她都乾過。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忙壓力太大,她的大姨媽一直沒來看她。直到這一天,夏洛剛剛下班,在路邊小店買了個菠蘿包一邊啃著一邊趕往步行街準備派發傳單。可是身體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絞痛是怎麼回事?額頭上突然冒起了虛汗是怎麼回事?人來人往的步行街頭,每個人都衣著光鮮,關心著街道兩旁靚麗的衣服、鞋子、美食,卻沒有人停下腳步,看一眼因為腹部疼痛而蹲在地上蜷曲成一團的女人。夏洛抽著捂在肚子上的手,探進包包裡摸索出手機。通訊錄裡的最後一次通話居然是柳銘那個臭小子。管不了那麼多了。電話撥過去,依然是柳銘壞壞的聲音:“怎麼啦,夏洛美人今天怎麼還沒有回家,我有點想你了哦?”“你能不能來接我,我在步街頭中心廣場。”柳銘好像聽出了夏洛聲音裡的不對勁,賤賤的聲音馬上變得正經起來:“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站在那裡不要動,我馬上就過來。”十分鐘之後,柳銘滿臉焦急地從小跑車裡鑽了出來,一米八三的身高站在人群裡,很容易被人發現。他看到了蜷曲在花壇旁的夏洛,跑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又小心翼翼地安放到駕駛座上,臨開車時,還不忘為她係上安全帶。原來柳銘是這麼有錢的男人啊?夏洛看著這輛純進口小跑車想。原來柳銘是這麼貼心的男人啊?夏洛回想著剛才他一係列的動作想。“去醫院吧。”柳銘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不,不用了。”夏洛本能地拒絕。為這種事情去醫院的話,醫生除了開止痛片應該也沒有彆的辦法了吧。“真的不用嗎?剛才不是疼得額頭都在冒汗嗎?確定不是痔瘡犯了?”喂,這位同學請撿起你的節操,剛才那個貼心的正人君子呢?夏洛恨不得把他的頭按進方向盤裡不過現在武力值為零,隻好作罷。“哦,我知道了。”柳銘一臉壞笑地靠了過來,“是女孩的那些事情在作怪吧?我先載你回家。”回到小區之後停好車,柳銘不顧夏洛的再三推托,當著左鄰右舍大媽大嬸的麵將她抱上了樓,為她泡了一杯紅糖水,又到樓下藥店買了止痛片和衛生棉。就在柳銘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照顧著夏洛的時候,她覺得,其實這小子還真不錯。5表白方式稍顯彆致啊最近這段時間,夏洛覺得深深的懊惱,卻不是因為剛拋棄她不久的前男友,也不是在為那兩萬塊的巨額欠債,而是因為那塊甩不掉的牛皮糖柳銘。之前特殊時期對她細心的照顧剛讓她對他的印象有些許改觀,誰知特殊時期一過,柳銘就立馬轉換成厚臉皮模式,貼了過來:“夏洛,聽說最近蓮蓮的生意不好,不如帶我去你公司吧,我去拓展拓展業務。”“死開。”夏洛毫不客氣地吼了回去。柳銘同學你那間酒吧什麼性質你自己不清楚嗎難道你想勸我的同事上司老板集體去交友嗎?“不要這麼凶嘛,我保證去了之後隻派發名片,絕對不影響你的工作,也不主動勸說你的同事改變愛情觀。”柳銘又開始賣萌,說到最後一米八的漢子還扯住她的衣角搖了搖,嘴巴一撇一撇,完全激發母性。“不行。”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母性本能啊,夏洛握拳。“所有拉到的客戶我給你百分之十的提成,如何?”“成交。”夏洛,說好的理智呢?夏洛沒有想到柳銘會這麼受歡迎,剛到公司第一天,他已經和上至公司老板,下至掃廁所阿姨都混得無比熟稔,大家也紛紛表示對他經營的酒吧很感興趣。親,你真的有了解那間酒吧的性質嗎更有許多小女生主動上前求合照問電話。令人生氣的是,招蜂引蝶也就算了,柳銘還真的跟人家合了影,留了號碼,並且相談甚歡這是要鬨哪樣夏洛心裡簡直有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夏洛掃了一眼辦公室,發現早就沒有了柳銘的身影。哼,估計是約了萌妹子共進晚餐吧。也好,省得我回家還要下廚做飯。夏洛想著。到前台打了卡,一路心情低落埋頭來到電梯口,看著電梯一路從一樓爬升,來到六樓。電梯門緩緩打開。裡麵那個手捧著大束玫瑰單膝下跪的家夥不是柳銘又是誰?這家夥搞這麼大的動靜,是這麼神速就要跟下午勾搭的萌妹子表白了嗎夏洛左右看了看,卻發現電梯口除了自己並沒有彆人。“夏洛,”這時,柳銘緩緩開口,“我跪了這麼久你好歹幫忙接受一下,要知道我可是受過傷的男人啊。”夏洛臉色一黑。你還好意思講,當初受傷其實都是裝的吧?不對,現在這個根本不是重點。“你是想讓我幫你把玫瑰轉交給誰?”夏洛簡單直接地問。柳銘氣急敗壞地站起身,走出了電梯。高大的身影突然貼近,讓夏洛覺得心跳有些加速。“所以你真的有這麼笨嗎?我這種又能做閨密又能當糙漢子使,白天日用晚上夜用都合適的男人,擺在你身邊這麼久,你真的就不喜歡。”這算是哪門子表白啊?這應該是本年度最不浪漫廣告性質最明顯的表白了吧?夏洛表示很不高興,於是心一橫:“死開,剛才不還在勾搭其他女生嗎?”這時,有公司同事陸續從門口和樓梯間走了出來,大家手裡都拿著一支燃燒的蠟燭,一一擺在了柳銘和夏洛的腳邊。居然是個心形。柳銘就在那個心形的蠟光裡再次跪了下來:“我知道你剛受過傷,不敢再輕易戀愛。我可以等。雖然我的桃花運一直很不錯,但今天勾搭你的同事,都是為了策劃這次告白。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試著和我交往。”怎麼辦,之前和柳銘的相處一直都在走搞笑風格,可是現在場景這麼浪漫,氣氛這麼好,她突然有點想哭了。身後的同事也喜聞樂見地站成一排,邊拍手邊說:“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可是好像,我們認識也不算很久,還不是很熟。”柳銘恨鐵不成鋼,決定落井下石:“都睡過了,還不算熟?”圍觀的人群適時地響起了抽氣聲和輕笑聲。正在夏洛猶豫不決之際,柳銘使出了撒手鐧:“如果你答應做我女朋友的話,之前的舊賬一筆勾銷,再贈予蓮蓮酒吧一半的股份,怎樣?”夏洛:“成交。”唉,年輕人,這真的好嗎?不過看到這對璧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同事們還是一邊笑著一邊響起了祝福的掌聲。從此之後,蓮蓮酒吧門口掛上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大字:許少傑與狗不得入內。唉,幼稚的人類。6“真愛”來找碴就在柳銘以為他終於排除萬難,可以開始正式享用這個穿上工裝外套就可以通下水道,換上長裙就可以扮文藝小清新的女友的時候,程咬金突然出現了。正值盛夏,解放西路的下午非常安靜,偶爾有三兩個人行人路過。柳銘正坐在吧台打瞌睡,而升級為老板娘的夏洛正在擦拭紅酒杯。這時酒吧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這家老板是誰給我滾出來,”逆光站在門口的男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可怎麼看都不像曾經見過的樣子。柳銘被人吵醒,表情略帶不耐煩,迷迷糊糊走了過去。“乾嗎?砸場子啊?我酒吧旗下的八大金剛你沒見識過吧?”喂,柳老板,那些個肌肉男什麼時候改名叫“八大金剛”了。娛樂場所裡,這種來鬨事的也算常見,夏洛並不覺得奇怪,依然擦著杯子。“寶寶彆怕,快進來。”完全不同於之前放話的凶悍,男人進門之後,對著門外溫柔地呼喚著。一個瘦弱的身影立刻從他寬闊的背後探了出來。不過那個瘦弱白衣男,怎麼越看越眼熟呢,等等那不是失蹤了數月的許少傑又是誰?“快告訴我,是誰欺負了你。”男人一把將許少傑推至麵前,看著酒吧裡的老板及老板娘,正色問道。敢情,這是夏洛的前任上門找麻煩來了不過好像有哪裡不對啊。明明是許少傑同誌失蹤在先,出櫃在後,哪有人欺負他了。誰知,許少傑委屈地指著柳銘的鼻子,顫聲指控道:“就是他。”“喂喂喂,葉少爺你說話可得負責任啊。雖然你之前在我們酒吧消費,確實有過拒絕埋單的行為,我也曾經讓八大金剛護送你回家。但這是行業內的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柳銘連忙解釋道。畢竟這兩位都是熟客,雖然門口被夏洛任性地掛上了“許少傑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但哪位老板會舍得讓客戶流失呢?“柳銘你在說什麼?”夏洛飛過去一個眼刀,刺得柳銘遍體鱗傷。唉,心好累,為什麼有種腹背受敵的感覺。這時,許少傑又發話了:“真的是他啦,搶走了夏洛。”世界突然安靜了。柳銘和夏洛都用一種詭異的表情看向許少傑。還是許少傑的朋友見過世麵,率先打破沉默,捏著許少傑的下巴,邪魅地一笑,問:“所以你說有人欺負你,鬨著一定要來砸了蓮蓮酒吧,是因為你的前女友。”許少傑弱受氣質顯露無遺,弱弱地縮成了一團。男人一邊靠近一邊逼問,眼看就要鼻尖碰鼻尖。“所以你忘不了你的前女友?”許少傑繼續縮成一團。這時許少傑才著急起來,一邊蹬著腿做無謂的掙紮,一邊抗議:“啊啊啊不是啊!你沒有看見酒吧門口掛著許少傑和狗不得入內嗎?他們明明就是在欺負我,你要幫我報仇啊!”男人乾脆直接道:“晚了。”“還有你看我的前女友跟那個渾小子在一起連個名分都沒有啊,快幫我報仇啊!”“想都彆想。”“啊啊啊夏洛,你可一定要幸福啊!”夏洛和柳銘聽著許少傑情深意切的一段話,異口同聲發自內心地送了他一個字“滾”。求婚小番外兩年之後。“夏洛小親親,你嫁給我吧”策劃了許久的雲南之行,在玉龍雪山之巔,柳銘費了好大力氣才采來一把狗尾巴花單膝跪地。因為海拔過高,爬上來的夏洛體力不支,正靠坐在巨石上抱著氧氣瓶,拚命地吸。“我才不要,你比我小四歲啊,會被人說老牛吃嫩草的。”“所以你打算嫁給老男人?”“其實你當初為什麼會看上我?”唉,這種聊天模式讓柳銘深深覺得,他們完全沒有生活在一個國度。“說嘛,不許用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這種鬼話來騙我。”“嗬嗬嗬……”柳銘背脊一涼。連這條退路都斷送了的話,難道真的要說實話?他才不要呢。當時柳銘就覺得許少傑真是太浪費資源了,他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找一個這樣的女朋友,卻得不到嗎?後來夏洛風風火火來到酒吧找人,上穿一件白襯衣,下穿一條黑色半透明長裙,柳銘把她領進酒吧門的那一刻,就在想,這朵紅杏他是采定了。所以後來柳銘同誌陰暗地在許少傑“出櫃”的道路上進行了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