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知道是誰,但他所有的脾氣在這之前都已經耗儘了,他輕啟唇,語氣很平靜,“爸,以後彆讓他來了,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他沒回頭,挺立的背影堅決。江父走了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是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他們都需要有改正的機會……”“爸……”江知宴打斷他,“是他逼走了彎彎。”他的手捂上了眼睛,聲音儘量在控製,但還是在微抖。“我沒有一天不想她。”……江父一個人從江知宴的房間退出來時,坐在客廳的初平雄仿佛已經知道了結果,他有些局促的站起身,“阿宴,他……還是不肯見我?”江父點點頭,兩人又重新坐下,做了幾十年的鄰居,兩人關係一直是不錯的,隻是……“老初啊,不是我說你,你說咱們都過了半輩子了,你怎麼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你對不起季婉寧,你還傷害了彎彎那個乖孩子……”初平雄苦笑,“每個人都得為犯的錯誤付出代價,這句話我現在算是徹底體會到了,季婉寧正在起訴我,彎彎和溪溪在國外也不肯和我聯係,而我家現在也是一團亂。”江父歎了口氣,初平雄沒有多留,他堅持不肯再把補品帶走,之前他提出要付江知宴的醫藥費被江家拒絕了,現在也隻能送點補品彌補心裡的愧疚了。江父見勸不動,隻好由他去了,補品在客廳的茶幾上麵放著,江父送他出門,結果初平雄還沒走遠,從臥室衝出來的江母突然提起茶幾上的補品就朝著初平雄的方向扔去。“我呸,連自己女兒都不疼不愛的人現在假惺惺的來給我兒子送補品,誰知道安的什麼壞心思!”“老婆……”江父連忙拉住她,“他已經知道錯了。”江母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推開,音量不減半分。“一個出軌了十幾年的人說改就改?你自己想想都不覺得好笑?”“還把我兒子的手砸成那個樣子,我恨不得他也立馬住進醫院……彆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罵死你,臉皮也是夠厚的,三番兩次來我家,真是好意思……”初平雄聽見後麵的聲音,知道他的補品又被扔出來了,他的腳步一頓,最終還是繼續往前走,沉默的承受著後麵的罵聲。這都是他應得的。薑悠和簡萱知道初芷去國外的消息時,恨的非要把她從國外拉回來打一頓才解氣,氣她的先斬後奏,氣她的不告而彆,但氣消了之後,就是女孩兒們的思念。有次,簡萱趴在桌子上和初芷打跨洋電話。“……你的新同學也有我們國家的吧……對啊,不管,我和小薑同學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都不知道主動給我們打個電話……最近我們都很好啊,就是肖宇航有些欠揍……江知宴,他這競賽是國獎,特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