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叫了幾聲沒人開門,心方了,莫非餓暈了過去!她便不顧禮節開了門,卻見林鳳生正愣愣的瞧著鏡子,聽見腳步聲,呆愣愣的看了看她,眼中一片淒楚,似乎沒回過神來。“你怎麼了?”莫非書生也是個愛美的。白湖放下餐盤,走到林鳳生身後,跟他一樣往鏡子裡看。鏡子裡的人披散著長發,白淨的臉頰有淺淺的紅暈,猛地這麼一瞅,竟讓人有 他的衝動。“一直以來都是秧歌幫我束發……”白湖哦了一聲,算是知道了,就是你倆吵架了,秧歌不給你梳頭了唄,算點啥事。“那林公子為何盯著鏡子,我以為能看出顏如玉呢!”“嗯……”林鳳生臉一下子從耳根紅到脖子,咳咳兩聲才說:“我在想,怎麼才能把頭發束起來。”敢情墨跡半天是不會束發害羞呢,加上想到秧歌的好心裡難受了。“我來幫公子吧!”“不可,不可。”林鳳生連忙擺手,“這男女之彆……”“公子閉上眼睛,當我是秧歌。”白湖心裡真是樂開了花,耳鬢廝磨撩男的必備招術之一,一旦男女之間能互相撫摸頭發了,就是拉近內心距離的第一步。吼吼吼,此時不撩,更待何時!白湖順勢握住了林鳳生的頭發,拿著梳子一下一下梳起來。林鳳生則閉著眼睛,連鏡子都不敢看,他能感覺到後脖頸有溫熱的氣息傳來,帶著微微的馨香,偶爾白湖的手指還能碰觸一下他的耳垂,那是他的敏感地帶,心頓時癢癢的,說不清什麼感受。這……非君子……還沒等他研究出什麼君子之道來,白湖頭發梳好了,笑眯眯的問:“看看怎麼樣?”林鳳生見白湖眼神裡朗朗乾坤,根本沒有他那麼多小心思,不禁慚愧自己小人之心了,便答道:“多謝白姑娘。”白湖笑笑,給林鳳生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互相讓了座,然後秒變白蓮花屬性,開始了攻心之戰。“林公子,我可以去跟豆蔻姑娘解釋一下,讓她不要誤會我們。”“不必,是我不想連累她,白姑娘其實你也——”“我知道林公子的好意。”白湖打斷他,“雖然我隻租住在這裡,但我真心把秧歌當妹妹,所以我不能不管。”不管他是不是好意,白湖都必須理解成這個意思,這樣話一說,才顯得與眾不同起來。套路雖老,管用就好。這不,林鳳生看她的眼神明顯帶了感激的愛意。“那多謝白姑娘了。”“其實,我始終是相信林公子的,相信你能保護家人,實現自己的抱負。”白湖笑的清閒,一瞬間,林鳳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竟覺得她眸色有幾分惑人,他心跳又加速了……“我覺得林公子與豆蔻姑娘並不合適。” 白湖知道自己這樣說小話很壞,可她必須得擔負起知心大姐姐的角色,讓書生儘快調整心態,到她的碗裡來。白蓮花也是花啊,男人都愛采采花,唉唉,就當一回白蓮花吧!“姑娘……”林鳳生驚到了,她怎麼敢說!“你倆誰都沒有錯,隻不過不是同路人,你的抱負在廣闊天地間,豆蔻姑娘隻希望偏居一隅過小日子,倘若結合在一起,他日豆蔻姑娘隨你上帝都,必然融合不到你的生活中,吵鬨、不理解肯定是家常便飯,若林公子放棄仕途,呆在光華鎮老死,必定一輩子不甘心。”白湖說完,連歎氣三聲,“何必呢!”確實,白湖讀書不多,但她在月牙山聽仙鶴真人講道聽了幾百年,這些道理都是共通的。所以書生啊,你一定要堅定分手的心,千萬不要女人一路二鬨三上吊就妥協啊!————晚上,秧歌使小性子跟她娘睡去了,正好,白湖找出壓箱底的寶物——春宮圖研究起來,看上麵的姿勢看的春意盎然,直接導致起晚了。匆忙吃過早飯,她換上早準備好的乞丐服,上街溜達去了。好巧不巧的看到徐強鬼鬼祟祟的跟在一個人的後麵,她興奮了,眼睛滴流一轉,也跟了上去。老天爺都給我撩你的機會,不撩白不撩!此時,徐強躲在一輛廢棄的馬車後麵,見白湖也跟在身後,當即皺眉:“你怎麼在這裡?”其實,白湖挺想幫助徐強,好在他麵前刷好感,可是這一臉冰山樣看了就讓人沒 。算了,不討沒趣,走人!剛要走,徐強一把拉住她,正好拉住了手,轉頭又看了看對麵似乎在等待接頭人的刀疤臉,低聲說:“老實待著,不要弄出動靜。”白湖當即點頭,“強哥哥,要不要我去踢爆他的蛋。”她想過了,徐強應該不喜歡主動的女人,他喜歡的是如詩如迷的神秘女人,遠看像山,近看似水,反正讓人摸不到頭腦的那種女人。她知開頭沒打好底,表現的太纏,也隻能纏到底了。徐強皺了皺眉頭,“安分點,不要妨礙我辦案。”“強哥哥,他們是跟土匪有關係吧,你說我要是出去晃一晃,他們會不會發現你了呢。”徐強立刻瞪她,滿眼的殺氣,“你想乾什麼?”“你親我一下,再當我師傅教我武功,我就乖乖不動了。”“你……”徐強氣的連臟話都罵不出來了。“你不會是想殺了我吧,你們當官的可不能欺負咱們老百姓。”白湖奸詐著笑完,將白皙的臉蛋湊過去,“快點啊,再不親我馬上就出去晃**了啊。”“你……”太能纏人了這女人!徐強看了一臉刀疤臉,然後一不做二不休輕輕在白湖臉蛋上啄了一下立馬分開。哇哦!還不錯,這臉蛋吻不像他的表情一樣冰冷,帶著一絲絲清冷的甜。白湖抬手捂著被親的地方,羞澀的低下頭,她是真的害羞了。徐強親完馬上轉頭,不再理人。裝,明明很喜歡。心情晴朗了,白湖湊上去說話,“我跟你說,我扮成這樣也是為了抓土匪,王爺定的計策。”徐強沒搭理他,專心看著刀疤臉。白湖不失望,有些男人意誌力堅定很難取悅,就像徐強,但他一旦愛上了,就是乾柴烈火,燃燒自己再燃燒彆人,很難逃脫。他如果被分手,絕對不會像李大勇那樣忍氣吞聲,估計得到處追殺她。想到這,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時,刀疤臉等到來人,一起上了二樓,徐強貓著腰跟了上去。白湖站在原地,心想血盟還沒結,不如跟上去伺機結個血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