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捶打了兩下徐強健壯的動人的胸膛,“不許擺臭臉,我是關心他欠我的二十兩銀子,何況他娘對我很好呢!”這種有點小作的嬌嗔發嗲如果彆人女人做出來會很惡心,但是她做出來的就很自然,很耐看。徐強很受用,立刻認同她的解釋,“我可以給你二百兩,二千兩,不準你再關心他。”好嘞,霸道總裁我聽你的。好興致被打擾,二人都進行不下去了,趁著徐強去衙門的工夫白湖趕緊往家跑,書生若真成了殺人犯,那一家人都毀了。剛一到家,林秧歌便滿臉淚痕的拉住她,說:“白姐姐,你可回來了,我哥被當成殺人犯抓走了。”“怎麼回事,你仔仔細細說給我聽聽。”白湖不得不再一次感歎,腳踏兩條船這種事情不能做,不一定什麼時候老天爺玩你,用各種奇葩方式讓兩個不可能有交集的男人交集在一起,讓你同時麵對兩個。徐強是捕快,肯定會查這個案子,如果她插手的話必會引起徐強的懷疑。但林家人都知道她和林鳳生兩情相悅,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跑路。她是薄涼寡情,那隻針對愛情,其實她還是很講義氣的狐狸仙。“白姐姐,你臉怎麼抽了……我說話你聽到了嗎?”“你說你說!”白湖揉了揉臉,收起胡亂的思緒仔細聽林秧歌說話。“昨日梅小姐邀我過府一敘,我知道你跟我哥感情好本不想去,可梅小姐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讓我一定去,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梅老夫人替她定親了,然後不知怎麼我就睡著了,醒來之後就聽說我哥殺了人,殺的還是豆姐姐的乾娘。”林秧歌此刻還是冷靜的,起碼說話的時候邏輯沒有混亂。白湖很快抓住了重點,“這怎麼又跟梅府扯上關係了,凶案現場在哪裡?”“在梅府的廚房。”“林公子去梅府的廚房做什麼,幾時去的?”“我也不知道啊?”林秧歌越說越怕,開始帶了哭腔,“我昨晚在梅府睡的,我哥好像也沒回來,我看他的被褥都沒動過,等我回來的時候就聽說我哥被官府的人帶走了,還是當場被抓住的,我哥怎麼會殺豆姐姐乾娘啊,我哥連殺魚都不敢看。”怪不得昨晚林鳳生的房間沒亮,早上也沒有見到人。“這件事先彆告訴林大娘,她眼睛剛剛好一點彆一上火又惡化了。”白湖一邊思考一邊說,“等下我們去牢房看看林公子,聽聽他怎麼說。”她不敢自己去,碰到徐強不好解釋。林秧歌抹乾淚水,“我去了牢頭不讓見,說我哥是殺人犯不準許探視。”“那你是銀子沒給到位。”白湖揣上銀子拉著秧歌去了衙門,一層一層的遞上銀子才見到林鳳生。陰森無光的監獄裡,他被關在單人牢房,額前的發絲有些淩亂,身上的白衣有些臟,但精神還不錯。 林秧歌嚎叫一聲撲上去,“哥,你快說到底什麼回事,白姐姐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擦!我什麼時候說了,你當我是神仙啊。每到這個時候白湖總忘記自己是狐狸仙。“小湖……”林鳳生透過監獄的欄杆,深情的望著她,“我是被冤枉的。”“嗯,我相信你。”白湖手伸進去握住他的手,想要給他傳點力量,書生經曆的事兒少怕他受不住打擊。“昨日我在家溫書,梅府的管家找上門來說秧歌在梅府喝醉讓我去接,我便上了馬車,大概是被迷香迷暈了過去,再醒來就在梅府的廚房裡,手裡拿著帶血的菜刀,倒在血泊中的是豆蔻的娘。”“仵作呢,仵作驗屍怎麼說?人不是你殺的,如果還原現場的話,你拿刀的姿勢與豆蔻娘刀口走向不一致,也就無法認定你是凶手。”白湖絞儘腦汁搜集記憶,拚了命的想華國的電視劇都是怎麼破案的,這個時候一般都有英明神武的仵作出場的。林秧歌帶著崇拜的表情看著她,白姐姐懂得好多啊!“正是他指證我的。”林鳳生苦笑一聲,“他說人證物證俱在,又沒人證明案發時我不在,所以肯定我是凶手。”這明眼人都知道林秧歌和林鳳生中了梅家的圈套,可梅家在光華鎮是神一樣的存在,為什麼要害一個小小的書生呢!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湖配合林秧歌在街上當乞丐的時候,聽說了梅家無數的八卦,梅家是聖元四大皇商之一,光華鎮的梅家又是其旁支之一。即便是一個小小的旁支,光華鎮梅家還是擁有規模不小的銀莊和典當行,同時還經營著多家酒樓,商鋪,綢緞莊,總之是土豪中的土豪。這時,牢頭來催了,白湖趕緊把從家裡拿出的幾本書遞給林鳳生,“在獄中讀書可是不可多得的體驗,說不定還能創作出絕世佳作來!”林鳳生看到書先是一怔,然後巨大的笑意在他臉上擴散開來,“小湖,有你真好。”是了,男人這一輩子碰到幾個女神級彆的美貌女人不難,碰到了,愛上了,睡到了也不難,難得是遇到懂你的女人。書生此刻最需要的就是看書,因為看書能讓他焦躁的心靜下來。從牢房出來,一輛馬車停在了白湖和林秧歌跟前,丫鬟打扮的小丫頭從裡麵出來,笑盈盈地說:“兩位姑娘好,我家小姐請姑娘上車一敘。”敘你令堂的敘!敘來敘去人都敘成殺人犯了。當我沒看見你馬車上掛著梅字嗎?白湖拉著林秧歌扭頭就走,小丫鬟跳下馬車快步跟上來,“兩位姑娘彆急,我家小姐沒有惡意,她知道林公子是冤枉的。”這時,林秧歌小聲說:“白姐姐,她家小姐不是梅妙雪。”原本白湖是想讓黑貓 入梅府探聽消息,但最近它行蹤詭異,似乎看上了哪家的母貓總也不回家實在靠不住,她隻能冒著被發現劈腿的危險查案了。剛一上車,車上的姑娘便起身屈膝一福,“穆茗煙,見過兩位姑娘。”典型的大家閨秀彬彬有禮,穿著淡粉色的長裙,嫻靜如一縷荷香,是個姿色上層的美女。白湖沒有學過規矩,不懂怎麼回禮,直接道:“姑娘有事說吧!”穆茗煙慢條斯理飲茶,長歎一口氣,“嫣紅去外麵守著吧,還請姑娘諒解,茗煙實在是不知怎麼辦才好。”待丫鬟下了轎子,她突然湊到二人麵前,麵帶驚恐地說:“梅家鬨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