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個鍋我不背!我什麼時候爬上大少爺的床了,我連床腳都沒碰到。“你還敢瞪我。”女人像見鬼了一樣,“把她給我抓起來,打,打死為止!”一聲令下,四個五大三粗的老媽子立刻虎視眈眈的朝白湖走過去,那架勢仿佛看到砧板上的肉。怎麼辦,束手就擒給他英雄救美的機會,還是強硬的表現出彆樣的風采出來?真傷腦筋,從沒有不了解一個男人的情況下去撩,走錯一步都可能是一生黑啊!白湖正猶豫不決時,裡間的門開了,大少爺披著白色長衣走出來,赤著腳,褲子僅僅到他的腳踝處,更惹人流口水的是長衣裡麵啥都沒穿,露出漂亮的馬甲線,自然也露點了。啥情況,白湖眨巴眨巴眼睛,在裡麵這麼長時間沒出來就是脫衣服玩了?不對,他是故意讓人誤會,讓人腦補**情節,他都穿成這樣了他們在房間裡怎麼可能什麼都沒做。幾個丫鬟捂著眼睛跑出去,室內僅留三人對峙。“怎麼,我唐文軒寵幸一個丫鬟還需要向你報備嗎?”唐文軒淡淡的掃了一眼女人,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大早上闖進來又打又鬨,英王府就是這般教你規矩的嗎?”女人臉一陣麵紅耳赤,她未曾想她的夫君居然會為了一個丫鬟出頭,還敢拿英王府說事。忍了半天,終究不甘心的福身行禮,“妾身知錯,擾夫君清夢了。”夫……夫君……這女人是相府的少奶奶!怪不得一大早砸上門來,這是來抓小三啊!“既然知道錯了就下去吧。”唐文軒不耐煩的擺擺手,“這丫頭我收了,你去跟後娘說下月我要擺酒納妾,不可馬虎。”白湖聽了內心一陣狂喜,管他爬沒爬 ,先當了妾再將真心徐徐圖之。花花的事情她很遺憾,不過也在磕磕絆絆中摸索到了一些方法,比如,撩真心初期可以不結血盟,等撩拔的差不多再放血。以她現在的本事,不靠手鐲提醒也能看出男人對她用情多少。還沒樂夠呢,隻聽少夫人冷言道:夫君這樣做不合規矩,本朝禮法規定婢女不能為妾!”啊?白湖心涼了半截,沒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身邊的人都沒文化,怎麼就沒人告訴她丫鬟爬上主子床當妾是行不通的。當妾路一開始就走錯道了。“你看爺是守禮法的人嗎,照做就是了。”唐文軒說完回了裡間。白湖向少夫人行了禮也跟了進去,這霸氣的回應她很喜歡,不過話有些耳熟,徐強好像也說過。一陣寂靜,陽光慢慢灑過唐文軒好看的眉眼,眼中似乎還有興趣盎然,半晌他好整以暇的挑眉道:“我以為你會向我求救,可你竟一聲都未喊我。”“哭哭啼啼的求少爺做主不是我性格。”白湖眨巴眨巴眼睛,“何況少爺拉我進來時我並未反抗,如果求救豈不……難為了少爺。” 她想說豈不是當婊子立牌坊的,當對方是文化人就換了比較文明的說法。“你倒是會為主分憂。”唐文軒起身去屏風後換衣,擦過白湖肩膀時有微微冷氣滑過她臉頰。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他問:“你有什麼想問的?”一場陰謀又開始了。但白湖再不是以前怕事的狐狸精,“大少爺可直接說,有什麼事是奴婢能為你做的?”哈哈哈——屏風後爆發一陣爆笑,唐文軒快步走出來,“三次,你讓爺笑了三次了,真沒讓爺失望。”人大笑的時候是很醜的,但唐文軒不,他每次大笑都會讓人感覺很明亮,有向日葵花開的感覺。笑夠了,才正色道:“我身居要職,卻被人如傀儡般擺布,我有父在世,卻因政見不合對我不喜,我有一妻三妾,卻都是為了監視我而來,我隻有一個親妹妹,還被後娘所害下落不明,世人都說唐文軒是左相兒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我竟什麼都沒有……”白湖啞然,男人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沒有行動就是傻子了。她趕緊起身抱住他,頭靠在他的胸膛,“少爺你還有我。”唐文軒被擁住的一刹那,瞬間身體僵硬想被定住一般,但到底沒有推開她。男人最欣賞幫助他事業的女人,女人最愛給了她愛情的男人。既然如此,就幫他一幫。“你先放開我。”白湖摟的太久不放手,唐文軒無奈了,“你還真是會看拈花狂徒的丫頭。”“……”仰個小臉看他,幾個意思。“膽子大。”唐文軒伸出食指點點白湖的額頭,“敢將後娘推下水。”原來都被他看到了,那也沒必要否認了,白湖直接承認,“爺就是這樣才選中我的。”“沒錯。”“為何信任我呢?就不怕我也是夫人派來監視你的。”“無所謂。”唐文軒神情有疏離起來,“我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我有預感,爺會舍不得。”白湖單眼一眨,神情極具魅惑,這點小把戲如今她信手拈來。“爺要我怎麼做?”唐文軒薄唇輕啟:“去勾引相爺。”“……”我已經發過誓不再腳踏兩條船了……“你不會成功的。”唐文軒接著說:“我爹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就是我娘,彆的女人入不得他的眼,你去勾引後娘才會自亂陣腳,我才能有機可乘。”“勾引倒沒問題。”講真他也算是找對了人。“但是,我現在被爺推到風口浪尖上,生命隨時隨地受到威脅。”隻因為跟大少爺睡了一宿,白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丫鬟變成了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丫鬟,少夫人要殺她,那些成天想著爬上主子床的丫鬟們嫉妒她。“事成之後我許你榮華富貴。”此刻唐文軒站在床邊,盯著床褥,手扶著下巴似乎若有所思,半晌他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麵。落紅……宣告世人她破雛兒了……血!白湖強忍著 ,才沒將手鐲放上去吸收血液,她嘚嘚瑟瑟的站起身,從背後圈住唐文軒的腰。“爺,我隻有一個請求,行過妾禮之後,爺要 宿我房中。”“這是為何?”唐文軒微微皺眉。“爺難道不知,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鬟願意為了爺如履薄冰的走在相府是為了什麼?”“我已許你榮華富貴。”“不,我要你的真心。”白湖伸出手,在他胸前心臟位置畫了一個圈,“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