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站在他身後,正對著圓臉男人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個人應該就是蔡風禾的哥哥蔡方壺。圓臉的男人小時候很可愛,就像蔡風禾一樣,希望他長大了不要像他哥一樣長殘了。白湖正給唐文軒布菜,誰知,唐文軒伸手摸了她一下手背,“方壺,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丫頭。”“噢?”蔡方壺蠻有興趣的打量她,“我小弟回家念的兩句詩詩你教的?”額……連這回家也說,這小孩的記憶力也太好了吧!不承認也不行,隻得點點頭,哈哈——蔡方壺聞言大笑起來,“有意思,真的像你說那樣有意思。”他看白湖的眼神色眯眯的,白湖很不喜歡,就像看到一條吐信子的蛇,很危險。原來蔡方壺就是想見她的人。看樣子這三個人因為某種利益暫時達成同盟。白湖不自覺的看向龍景天,隻見他想不認識她一樣連一絲目光都不肯給她。這——是剛剛說想她的男人嗎?“來來,文軒我敬你一杯,我家弟弟羨慕你弟弟有個丫鬟姐姐,我也羨慕你能有這樣的丫鬟。”話音落,三人一起舉杯。“來,你也喝一杯。”蔡方壺給白湖救護示意她自己倒酒,“我最喜歡有趣的女人,這酒是賞你的。”把豔詩當有趣,看來大多數男人都有惡趣味。不過白湖承認自己是有趣的女人,有時候有趣比美貌還有用,畢竟,誰也不能拒絕笑容不是。想到這,她認了這有趣,就沒推辭喝了一杯,並沒有注意到龍景天垂下的手攥緊了拳頭。看到白湖乾了酒,蔡方壺笑意更濃,“好好,真不錯。”說完看向唐文軒:“文軒啊,你碰過她嗎?”“沒有。”“我最近在尋摸一個有趣的丫鬟當通房,你這丫鬟長的挺漂亮,我喜歡得緊,你把她讓給我幾天,我們合作,保證虧不了你。”蔡方壺說完更加肆無忌憚的打量白湖,好像看到她沒穿衣服的樣子。這樣的話都敢公開說出來,白湖真想潑他一杯酒,你當女人是什麼,玩物嗎?但看唐文軒一點沒有驚訝的樣子,看來這樣情景在他們的圈子裡常常發生。這幫富家子城會玩,白湖盯著唐文軒,她在想,唐文軒究竟舍不舍得把她讓給彆人,來換取利益,畢竟他對她說過,利益大於一切。這時,唐文軒看了白湖一眼,說:“你去將軍府幫幾天忙吧,過些天我再接你回府。”白湖一聽,心都寒了,隻感覺這些天的勾引都像一個笑話,唐文軒果然心夠狠,明明對她也有幾分真心,此刻為了利益居然將她拱手讓人。這真是打臉啪啪。龍景天生死之前選擇了她才是承認她的可貴,生命的可貴。人比人氣死人。 白湖冷冷一笑,看向唐文軒,“爺不知道把我給他是什麼意思嗎?”唐文軒點頭,“去吧,過幾天我接你回來。”嗬嗬噠。他還不如直接說你去跟他睡幾天,接回來又能怎麼樣,肯定是破了身,即便照常納妾也不會跟她怎樣了,更加不會把真心給她。蔡方壺招手,“來到爺這邊坐。”此刻,白湖臉頰微紅豔麗無雙,她一步一步向蔡方壺走過去,回頭衝唐文軒嫵媚一笑,“唐文軒,我說過我願意如履薄冰走在相府是為了你,為了你這個人,不是為了榮華富貴,也不是為了一個妾的身份,我討好你,是因為我愛你,但你不把這份愛當回事,反而還要踐踏我,讓我跟彆的男人去睡,我隻當自己瞎了眼。”她的眼神更冷又豔,“今日一彆,我跟你唐文軒沒有任何關係,忘了告訴你,我賣身並沒有簽死契,我現在就為自己贖身。”“文軒,你這丫鬟越來越有意思了,她以為她走的出去!”蔡方壺酒杯一摔顯然發了狠。“除非你們想鬨出人命,天子腳下強搶民女,還有堂堂王爺在,這樣不好吧。”白湖拿著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一副忠貞不二的烈女樣兒。她一點都不怕,龍景天的玉佩掛在她脖子上。唐文軒斷端了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臉上居然沒有任何表情,格外的平靜。這才是真正的他,相府裡最該忌憚的人。“唐文軒,我把你當成我的愛人,你卻是這樣對我,你夠狠,我敢保證,失去我你會後悔的,我詛咒你在你餘生不再會有任何女人愛上你,你愛的人都會以各種方式離開你。”這樣說確實有些狠了,何況還是一個小丫鬟對朝廷大臣下的詛咒。說完她也後悔,嘴怎麼就沒把門。蔡方壺本就精力旺盛,家裡妾和通房無數,加之脾氣不好,何時有女人敢在他麵前叫囂,剛要拍案而起,龍景天比他先開口,“本王來這裡的目的你們都知道,看來是本王會錯意,不如留出地方給你們爭女人。”“彆彆,景王息怒。”蔡方壺趕忙安撫,轉而怒瞪白湖:“滾下去。”唐文軒看著白湖的的眼神變了變,“你去找正群玩,等下接你回家。”幸虧當初沒結血盟,媽的,人心不古啊。白湖憤憤離開會客廳,還沒走出多遠,黑貓跳出來,“烈女啊烈女,請受我一拜。”“你為毛總在這時候出來,就想看我笑話是吧。”作為妖豔的小狐仙,被男人當玩物賣了這件事太傷自尊心。“去相府沒看見你,就聞著味過來了,看了一場好戲。”黑貓心情很好,連胡子都在笑。白湖走到一處人工湖邊上停下來,見左右無人才繼續說:“唐文軒確實沒把真情當回事,既然如此我就得好好敲打敲打他,讓他知道我多麼難能可貴。”黑貓小聲嘟囔:“我怎麼覺得就此失去你,才是比較幸運的事情。”尼瑪!你以為哪個男人都有運氣跟狐狸精談戀愛嘛!“這樣一鬨,唐文軒心裡絕對是震撼的,你寧願死都不從彆的男人,他會覺得你跟外麵的妖豔賤貨不一樣。”“我怎麼聽著你是在罵人。”白湖斜睨著它:“群毆挺喜歡妖豔賤貨的。”“你不用難過,你對他沒沒用真感情。”“難過?”白湖嗬嗬一笑,“我才不會難過,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隻是覺得人類的世界不公平而已,有了錢和權勢就能隨意左右他人的人生,男人為了事業可以放棄女人放棄家庭,可是女人為了前途勾引男人,依靠男人上位就是被人罵是狐狸精,憑什麼!”“天地萬物,從沒公平過,”黑貓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少有的抒情一把,“天道創造天地時就是如此,如果公平了,就不會有競爭,沒有競爭人類生存不下來。”這時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接下來怎麼辦?”白湖湖邊走走覺得心裡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