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是那樣深情,語氣是那樣悲傷,搞得白湖以為自己真做了什麼始亂終棄的事情。可她,真的不認識麵前的男人,而且他前後變化驚人,像個神經病。“鄭家主……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鄭秋實緩緩搖頭,依舊深情的望著她,“不,我不會認錯,你的臉 出現我夢中,我怎麼會認錯呢?”春…… ?那倒是有可能,她的身材是不錯。白湖腦補了一下自己在麵前男人夢裡的樣子,臉悄悄的紅了。“照理還不到我們見麵的日子,但我實在太心急見你,才出此下策。”鄭秋實走到茶桌前,親自沏茶,嫋嫋水汽漸漸的氤氳了整個房間。“我是帶著愛你的記憶出生的人,在我出生時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我是他的一縷幽魂,我投胎轉世是為了找到你。”這……太扯了吧。白湖驚得嘴巴合不上,“鄭家主確定沒有認錯人?”“我從出生起做的所有的夢都是關於你的,你覺得我會認錯嗎?”鄭秋實輕笑一聲,將一杯茶放在她麵前,“我因為帶著記憶重生,所以從小被人當成怪物,父親並不想將家主之位傳與我,不過還是被我用一些手段爭取到了,但身邊覬覦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我擔心你會有危險,你暫且等等,等我掃清障礙會來接你,好在你今天是易容而來,我與白念君本就有糾葛,誰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以他的身份能夠解釋這麼多,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愛這個女人愛到骨子裡,他能忍到現在才見已經很克製了。白湖聽完一臉懵逼,太不真實了,比聽到頂骨長生不老的事情還不真實,於是問道:“你夢裡的我,也是這般容貌嗎?”鄭秋實聞言從懷中掏出一個袖珍的小盒子,打開盒子取出一副畫像,上麵畫著白湖在凡間所有的容貌變化,從初到凡間又醜又胖的村婦,到如今膚白貌美的樣子,畫的惟妙惟肖。“這是你在我夢裡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的容貌會有變化,但我都是帶著記憶重生的人,能夠接受你身上的不同常人之處。”白湖盯著畫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茶涼了才說:“那個聲音是誰?”“他隻說他逆天而行,讓你的靈魂重生、曆經情劫,也隻有這樣他才能與你再相逢,他還說他用千萬年的孤寂換你重臨於世,讓我一定找到你。”曆經情劫……千萬年孤寂……不知怎地白湖心突然中升起了煩躁之意,有想毀滅一切的衝動,她儘力的控製住那股邪火,起身走了出去。快到走到門口停住腳步,一字一頓道:“你不要再出現我麵前。”鄭秋實端茶的手一頓,一滴茶水灑出來,他果然是太心急了,一切都不到時候。 看著白湖走出去,他手依然維持著喝茶的姿勢,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過了多久,小和尚開門,“家主,景王來了。”“快請。”鄭秋實緩過神來,快步起身迎接,“參見王爺。”龍景天一身風流公子裝扮,看起來像 的老主顧,他微微一笑,“鄭家主幾次相邀,本王這才得空,勿怪勿怪。”“王爺肯來快上座。”龍景天坐到茶桌前,便瞧見白湖的畫像,心裡一震,以他對白湖的了解,她跟鄭秋實並無交集,這畫像……“為家妻所畫,王爺見笑了。”鄭秋實不動聲色收起畫,非常不喜龍景天看畫時的樣子。龍景天微微一笑,“鄭家主畫技不錯。”喝口茶壓下疑惑接著說:“鄭家要進帝都貿易當真不易,父皇雖不太管事,但對前朝的事盯得很緊。”鄭秋實聞言神情深沉幾分,大世家族內子弟眾多,家主競爭十分激烈,他在這個位置五年,前赴後繼者無數,都被他殺伐果斷鐵血手腕鎮壓,但保不齊哪天會在陰溝裡翻船,若是能在帝都紮根,那麼他在鄭家的聲望無可比擬,即可保在鄭家家主的位置上穩坐十年。想到這,他做了決定,“分王爺五成利。”龍景天搖頭,“梅家從中作用到可保鄭家進駐帝都,不過本王不要五成利,鄭家主的妻子可否送與本王。”嘩啦——鄭秋實憤然起身,帶著身前茶碗翻到在地,嘩啦碎了一地。龍景天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等著他表態……————深沉的夜,長長的街道,皎白的月光。黑貓看著眼前的身影,長長歎了一口氣,小狐狸還是知道了,她被流星砸中跌倒凡間都是有預謀的,可該死的天道,誰爭得過呢!“小——”它剛喊一聲,便被截胡,白湖疲憊的聲音傳來,“我不想說話。”黑貓聞言又歎了口氣,停住腳步隱在黑暗中,幽綠的眼睛漸漸蒙上水汽……還未走到相府門口,白湖便被胡同裡竄出來的身影拽到一旁,“怎地才回來,縱容你你連奴才的本分都不守了。”見沒得到回應,唐文軒低頭看了一眼靠在牆壁上仿佛被抽走精氣神的白湖,不禁愣了,皺眉問道:“你怎麼了?”“離我遠點。”白湖推開她,撩起袖子準備爬牆,這些天爬順了知道哪裡沒有守衛。“誰給你的膽子敢跟爺這麼說話。”唐文軒抓住她手臂甩在牆上,“說,到底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我就是不知道出什麼事了才站在這裡!”白湖衝他歇斯底裡的大喊,“我要摘下這鐲子,我不乾了!”她發瘋似的擼手鐲,越用力手鐲越緊,勒的手腕處滲出絲絲血跡,喘氣越來越艱難。“快住手。”唐文軒抓住她的手腕,“你發什麼瘋!”話音剛落,白湖兩眼一閉暈了過去,他趕忙抱住免得她跌倒在地。看著懷裡臉色蒼白的每一絲血色的女人,他無奈的扶額,“為了你這麼個丫鬟,爺真是醉了。”白湖緩緩睜開眼睛,熟悉的屋頂,再微微側顏,發現手腕處傷口包上白布,唐文軒正拿著她的手反複打量。見她醒來,說:“這鐲子怎麼了?你昨晚發瘋似的要摘下它。”白湖沒說話,縮回手,背過身去準備繼續睡。唐文軒無奈的笑了笑,脫了鞋子 與她麵對麵躺著,“你就沒有話要跟我說?要不是爺你就成了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