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去找龍景天說點事。”在黑貓還在納悶找龍景天說什麼事時,白湖已經來到了景王府,白天跟仙鶴巡街的時候她看到了景王府的牌匾。這裡位於畫眉大街西北角,鬨中取靜,低調奢華。終於熬到天色大黑,白湖在一偏僻地兒套上夜行衣,隻露出兩隻眼睛,嘿嘿一笑,躍上牆頭,龍景天,你前女友來看你啦!隱在暗處的護衛感慨,“終於要動手了,順牆根溜達半天了。”另一護衛繼續感慨,“主子近日桃花旺盛,聽說明天魯國公的小女兒要到這兒來,真有勇氣,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不知道一下子來了兩個,主子能消受不?”“主子的事兒也是你能說的,還不趕快去稟告。”護衛大哥被踢出局,顛顛找龍景天去了,口中還不住的嘀咕,“稟告啥,就憑咱這院裡的陣法,她還能進來咋地。”白湖確實走不出景王府精心布置的陣法,在花園裡走了 。在天色漸亮時,看才勉強的找回原路,爬上牆頭,回到家中時已接近虛脫,黑貓知曉緣由,哈哈大笑,“為毛非要偷偷摸摸的,堂堂正正的去見他會見你的。”“我就要夜會情郎咋地!”白湖瞪了她一眼補覺去了,打算今晚再戰!到了晚上,她信心十足的再一次出現在景王府府外牆,套上夜行衣,再一次躍上牆頭。這回她沒有急著下去,而是悄無聲息的攀上一棵樹,站在樹梢上麵眺望後院廂房,然後找準位置,從懷裡掏出準備好的繩子,繩子的一頭拴著一個抓鉤,使勁一甩——原本是預計能將抓鉤勾上後院一所廂房的房簷,但與她隱在同一顆樹上的護衛悄悄的扔出一顆石子,石子被抓鉤包裹著,因此看著像是套住了房簷一角,其實隻勾到了一點點。不明真相的白湖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拽著一頭繩子,腳下騰空,忽的一躍,爪鉤脫力,她來不及反應,一下子撞到樹上,暈了過去。龍景天手中拿著書,在暈黃的油燈下,微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優美的側麵如同一幅絕色剪影,從遠處靜靜的看去,仿若一幅絕美的畫。“王爺,昨天翻牆進來的女子撞樹暈了過去。”護衛彙報完等著龍景天指示,但見主子一言不發看書看得仔細,生怕打擾到他,於是屏住呼吸立在一旁,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白湖猶自躺在樹林裡,忍受著蚊蟲叮咬,小蟲爬身,蟬鳴蚊叫,一個時辰,整整一個時辰,她不敢動,她知道暗處一定有隱衛在監視她,一動很可能被當成刺客刺死。在她快要堅持不住,從樹上刷刷下來幾個人,一人聲音低沉,“抬走。”然後便有四個人,一人一個胳膊,一個一個腿,像抬豬一般,將她抬了出去。 龍景天,這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旅程,將來,一定加倍奉還。過了一會兒,似乎進入到一間房,護衛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在地上,退了出去。白湖借著這個頭部撞地的機會,悠然轉醒,撐起暈乎乎的腦袋,眨了眨懵懂無知的眼眸,“這是哪裡?咦,我怎麼到了這裡?這裡是地獄,聽說地獄都是這個樣子的,繁華空洞,無內容。”龍景天翻書的手微頓,這女人一定要這樣考驗他的耐心嗎?“我還是先回去吧。”直接無視坐在椅子上看書的龍景天。“你千方百計的進來,這樣便走,不覺得可惜嗎?”龍景天啪的放下書,“何況這裡真的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地方。”呀!“你是誰?你想乾什麼?”白湖雙手護住胸前,瞪著無辜的大眼瞧著龍景天。“我想乾什麼?你應該知道。”道字剛落地,龍景天不給她反應的時間,閃電般一指,點住了她的穴道,隨後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瞧著她。白湖蒙圈了,她易了容而來,龍景天的表情怎麼好像認出她了一般,她是想給他驚喜啊!不過被點了啞穴,說不出驚喜二字,隻能拚命眨眼睛,大哥,自己人!“這樣還不夠。”撕拉一聲,龍景天又將她衣袖處撕碎,瞬間雪白的臂膀露出來,晃瞎了狗眼。這回,她不是蒙圈,而是疑惑,龍景天為何要這樣對她,他不是這樣的人。龍景天依然居高臨下的看著,嘴角微微翹起,眼裡帶著戲謔。大哥,這種邪魅狂狷的造型不適合你,你是會說我很好就是很想你的暖男啊。白湖哀嚎完,隻聽咚咚兩聲敲門聲,在還沒反應過來時便被龍景天抱到**,隨後他人挨到她身邊躺下。直到此刻白湖也沒有覺得龍景天要強了她,他舉動雖然粗魯,表情卻很淡定,這不是一個發了情的男人該有的表情。這時,砰地一聲門開了……“他們說你房裡有女人。”一個河東獅吼般的聲音隨後而至,“龍景天,你這個朝三暮四的壞人。”聲音的主人撞開門的一刹那,隻能看見龍景天愛憐的撫摸著一個人的頭發,她沒有看見龍景天的表情如千年不化的冰山,也沒有看見被撫摸的人眼中的怒火,她拉開龍景天,一記淩冽的掌風,扇向蒙在被子裡,隻露出頭發的白湖。“夠了。”龍景天一聲低吼,抓住她的手腕,“她是我的人。除了我,誰也不能動她。”“你——”女子紅了眼睛,嘴唇因委屈而顫抖,“好,我不打她,我要看看是誰敢搶我封晴雯看上的人。”她甩開龍景天的手,一下子掀開被子,驚呆了。白湖臊眉耷眼的黃臉呈現在她麵前,一張臉因不能動作顯得有些扭曲,身上穿的是男子衣裳。啊——封晴雯尖叫,她可以接受輸給一個比她美麗的女人,但是她實在不能接受一個輸給一個男人,還是醜男。“你你你——”她被驚嚇的說不出話來。“你彆看他長的醜,但世間情愛就是如此,有些人不見得哪裡好,就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