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要攤牌(1 / 1)

另一間房,龍景天眼眸帶著笑,回想昨天他細細吻著她的肩頭、脖頸、耳朵、臉頰,仿佛怎麼也不夠,心又**漾起來,良久才滿足的輕歎一句,“有了你,我真是不要臉了……不過有了你,還要臉做什麼?”漸漸的他睡著了,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是他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沒有做噩夢,在**睡了一個好覺。一切來得太突然,被陰霾緊緊包圍的心,一束陽光強勢照耀進來,驅散了了噩夢……“還差一點點,他就想起前世了。”白湖低頭看著手鐲上屬於龍景天的血線,紅光刺眼,“你說……他會放任我去撩嗎?他因娘親不忠留下心裡陰影,而我注定是不忠的女人,他還真的可憐……”“必撩之人交付真心後會想起前世,前世你為救他而死,他應該不會阻止你吧……”黑貓斜睨著她,總覺得這表情語氣都不對,女人跟男人睡了以後不都會提起那男人時嗲一點,嬌羞一點嗎?可她好冷。“他前世跟今世是不一樣的人,一定尚未定數。”白湖翻了個身,好疼…… 著嘴角,那貨當獸時確實絲毫不手軟呐!翻身時被子露了縫隙,黑貓瞄到那誘人的鎖骨和白皙的肌膚……分外妖嬈,這小狐狸終於成了女人……再歇息半日,仙鶴雇來馬車接走白湖,馬車上她急哄哄說道:“你怎麼惹上封晴雯了,她在遼東是出了名的女羅刹,還好你命大,否則就不能陪我參加鑒寶大會了。”“錯!是封晴雯惹上我了。”白湖眼皮的沒抬,女羅刹怎麼了,她還是女妖精呢!“封晴雯武功不差,怎麼被你傷成那樣子……你不是武功渣嗎?”秀眉微微蹙起,怎麼傷的,她一點都想不起來……“聽說景王之前的未婚妻都被她整殘了……那姑娘叫什麼來著……”“什麼——”白湖立馬坐直身子,“她把穆茗煙怎麼樣了?”“我哪知道!”仙鶴察覺她表情不對,“你認識那姑娘……”白湖搖頭,“不認識。”“算了彆說那鳥人,看,這是我費半天勁弄來的名帖。”仙鶴寶貝一般小心翼翼的撫摸名帖上麵兩個燙金大字——楊府。白湖嗤了一聲,“嫁入豪門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嗎?”“女人想嫁個能讓她吃好喝好活兒好的男人有什麼不對。”仙鶴嘻嘻一聲,“當然他還得讓我傾慕。”“據我所知梅家和中原鄭家生意做得更大,怎地楊府有資格舉辦鑒寶大會?”“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鄭家商鋪開遍聖元,唯獨帝都沒有鋪子,而梅家有官家背景更是不可能,鑒寶大會上的古董大多數來路不正。”嗯,白湖點頭,“鑒寶大會每年一次嗎?”“今年第一次。”仙鶴靠在馬車壁,慵懶的開口:“帝都古玩商鋪集中開在和平巷,那裡有三集七齋十三舍之稱,橫跨朝野兩道,做這來路不明、去路不問的中間生意,今年是楊府老婦人七十歲大壽,楊家子弟為辦的熱鬨出資邀請各大古玩商,舉辦這個古玩鑒賞大會。” 白湖聽完挺納悶她怎地知道的這般清楚,不過她更關心一件事,於是問:“那楊家祖父會回來嗎?”“肯定會的,發妻壽辰能不回來嗎,聽說那二老年輕時感情可好了。”那龍景天肯定也會去了,以他的玲瓏心肝怎麼會放過當年的知 ,還有……封晴雯是什麼人他應該很清楚卻還利用她,害得她差點沒命,他是故意的嗎……白湖想著心事,不一會兒仙鶴家到了。遠遠看見唐思德的小廝在門口張望。“他又來了,昨晚也來過。”仙鶴說著話扶白湖下馬車。小廝立馬上前,“箏兒姑娘,我們老爺明日中午回來接您。”白湖點頭,給了小廝打賞送走他。“什麼事啊?”仙鶴好奇的湊上來問。“好事。”白湖神秘一笑,轉身進了屋。他這是準備攤牌了。第二日中午,仙鶴家門口準時停著一輛豪華馬車。白湖上車就看見唐思德在裡麵,今個他穿著深藍色絲綢衣,袖口繡著花邊,比之前穿粗布衣服的他英俊數百倍。人靠衣裝馬靠鞍。“風風,你今天看起來好不一樣,有滿腹詩書氣自華的氣質,這馬車也好奇派,你發財啦!”唐思德一副隱忍不笑的樣子看的她想笑,你以為你裝的很像,其實機智的我早看穿了一切,我就是不說而已。好馬車就是不一樣,一點顛簸都感覺不到,很快到了會賓樓。白湖撩開簾子一看,說:“風風這裡太貴了,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不用擔心。”唐思德當先下馬車等著她下來。“難道你是一個隱形的土豪?”白湖雙手捧臉,眼冒星星狀。唐思德微微一笑,“戴上麵紗,跟我來。”到了包廂,他將菜單遞給白湖,“想吃什麼隨便點,這裡的大廚手藝非常不錯。”“風風,我現在很擔心,等會我們吃完了你付不起賬,會不會把我押在這裡。”“哈哈哈……你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唐思德大笑,“你先吃,付不起賬的時候再說。”白湖知道他拿她當小孩了,愛撒嬌,愛裝乖,說話也逗。她隨便點了兩道菜,“我們兩個人,吃不了那麼多。”“這家的糕點不錯,先讓你吃些墊墊肚子。”唐思德拿過菜單又加了幾道菜。等上菜的間隙,白湖噘嘴道:“風風,我現在心裡好忐忑,這會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也許會。”唐思德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菜一上來,白湖臉開吃,一來確實餓了,二來等下還得演戲,沒有體力可不行。吃到一半,唐思德放下筷子,看著她說:“箏兒,我想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你早該告訴人家了。”白湖放下筷子,手肘撞了他一下,“人家的名字你早知道了。”“我的名字叫唐思德。”唐思德說的很平靜,同時關注著白湖的表情變化。“呀,你跟右相的名字一樣啊。”白湖再次拿起筷子,漫不經心的吃起來。“我就是當朝右相唐思德。”他將身份令牌拿出來給她看,這令牌是當朝官員進宮上朝用的,沒人敢仿造。“嗬嗬……”白湖夾了好幾口菜吃,吃了很久,神情卻恍恍惚惚的。“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