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白湖冷冷一笑,“我雖是信女,但我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隻信奉自己好才是真的好,這些人死了我頂多嚎兩嗓子,天下蒼生跟我有什麼關係,說實話吧,我想毀了頂骨是因為你讓我不爽了,你不是想得到它嗎,我偏不讓你得到。”“你——”孔雀王站起身子,你了一聲之後,詭異的笑了,“嗬嗬,本王給你一個時辰考慮。”說完便移步內室,屁股後麵跟著穆茗煙,數十名騎兵和弓箭手留下待命。房屋之內,鴉雀無聲,連喘氣聲都聽不到,房屋之外,同樣靜悄悄的,數百名騎兵持槍把守,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有人看守,白湖不敢輕舉妄動,她猜孔雀王單單沒點她的穴是因為懷疑她的身份,原本她以為孔雀王知道頂骨需要人的血肉養著,會將她扒皮拆骨呢,方才的表現看來他並不知道,那麼……藍色冰棺不是他放的,他並不知道那具棺材裡有頂骨。“大表哥,你還等什麼呢!”想玩心事,她瞟了一眼黑貓,剛瞟完屋內數十個騎兵瞬間悄無聲息的到了。人類向點住妖的穴,簡直癡人說夢。“關鍵時候還得放我大表哥來弄你們。”白湖得意洋洋,她是故意雲裡霧裡一頓胡謅氣走孔雀王的。“我們現在衝出去!”唐小妖罵了句娘,他在這個憋得太久了,必須得堂堂正正的較量一番。突然間,馬蹄之聲驟然響起,一群人馬,手持長槍,直衝進來,刀劍聲當當作響,馬聲長嘶,聲威陣陣。弓箭手手中的弓箭疾風暴雨般的射出,刹那間,哀號聲,刀劍聲,馬蹄聲,響徹這個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狂風陣陣,呼喊聲陣陣,馬蹄聲陣陣,鮮血灑向這片安靜了上百年的土地上。瞬息之間,孔雀王的騎兵折損大半,傷亡慘重,剩下來的騎兵一排一排頂在房前,揚起刀劍,不在後退一步,對方的騎兵反而隻多不少,一批一批地衝上來。孔雀王在內室中同樣聽到了響動,他踱步而出,染紅了得土地上,屍身遍地,數十名弓箭手倒在地上,身上還插著尖刀。他大笑一聲,“戰吧,戰吧,戰死為止!”另一邊,白湖等人一起奔出屋外,便瞧見士兵首領墜地的一幕,頭離了身體,身子猶自在動,她啊了一聲暈了過去。遠方傳來一陣號角聲,有人大喊,殺殺殺,馬匹長嘶,一場血戰即將開始。——————————白湖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在行軍帳篷裡,她口渴難耐發現枕頭邊上有一碗水立刻喝起來,剛喝完黑貓撩簾子進來。他大喇喇的坐在**,瞥了她一眼,“我猜米也該醒,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你又扯什麼淡。”“你要還記得自己是狐狸精,現在就跟我走。” “你又抽什麼風!”白湖冷冷的看著他,眼裡迸發出寒冰般的光芒,討厭被威脅,被說教。“你不是傻白甜女主,最後一定會嫁給愛情,有一堆兒男人寵著成長都是壞人逼的,你是要成仙的,必須要先保住自己的命,舍生忘死這種事情不適合你。”“我再說一遍,我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命,也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放棄成仙。”白湖鄭重的一字一句說:“我不走是因這裡有我的必撩之人在,我要往上爬,一定要往上爬!”黑貓被她凶狠的眼神嚇到了,成仙就成仙,這凶的要吃人的樣子是為啥,再說她以前不這樣啊,沒那麼有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咳嗽聲,是龍景天。“我聽見你們說話便在門口守著了,這裡隔音不好。”他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來,手搭上白湖的額頭,“狐狸精就是不一樣,病好的真快,以後你們說話注意點。”“你管我。”黑貓嘟囔一句走了。“能不能……為了我留下來?”龍景天的眼神如同一壇深水,深情的望著白湖,“我不想你成仙。”“我不能……小景。”白湖幾乎毫不猶豫的拒絕,但見龍景天受傷中含著祈求的眼神又於心不忍,於是說,“現實中的愛情沒什麼好的,不是有難成眷屬的遺憾,就是終成眷屬的厭倦,沒意思。”“小白,我願意為你每天換一張臉。”龍景天馬上抓住她的手表態,“我去找仙鶴換皮,保證你日日相見日日新。”“日……”白湖心裡默念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對我會膩的。”“你不相信我嗎?”“不,我不相信人類,但我相信你。”白湖輕輕的摟住他,在他額頭親了一下,“但我必須成仙。”龍景天愣住了,為何……愛都不能挽留她!這時,韓玉成在門外叫喊,“景王,可否一敘。”“進來。”龍景天幫白湖蓋好被子,隻留一個腦袋在外麵,韓玉成走進來目不斜視,根本不朝被褥的方向看一眼。“景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孔雀王好像就是那個人。”龍景天微微動容,“你說泰山腳下?”韓玉成點頭。白湖豎著耳朵聽,大概知道了他們要說什麼,她聽龍景天提過三言兩語,為毛朝廷江湖河水不犯井水,勢不兩立,有人在泰山腳下埋了炸藥炸死了一群人,想來有一個秘密要被爆出來了。“說來,當年之事,你多多少少會知道些,泰山腳下那次千年不遇的災難,孔雀王正是罪魁禍首,他暗中埋下炸藥,企圖將朝廷與江湖的主要勢力一網打儘。”“泰山上的人不是全都炸死了,前輩怎麼知道是孔雀王所為呢?”“我當然知道。”韓玉成雙目圓瞪,“因為我是泰山上唯一活下來的人,當日我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看到的人正是孔雀王!”白湖實在忍不住了插嘴,“泰山之難過去快八十年,那孔雀王看起來不過五十歲,可能嗎?”“孔雀王快過百歲。”龍景天轉頭衝他笑了笑,“我也常常很好奇他是怎麼保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