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和龍景天掉水裡你救誰(1 / 1)

淚兒聞言抬起頭,正視眼前的男子,眼睛布滿血絲,帶著不解和奇怪的表情,根本不似正常人。白湖騰地一驚,這種表情她太熟悉了,難道淚兒被拋棄之後不是染病,而是瘋癲了?至於嘛,被一個男人拋棄就瘋了?淚兒繼續漠然的看著她,“你是誰。”“我是王管家的朋友。”白湖將王管家這幾個字咬的很重。果然,淚水眼中的癲狂更重,“哈哈,他已經走了,王德貴已經走了。”“走了!去哪兒了?”在她的嚴密監視下居然走了?!“他走了,沒有人看見他。他不在房裡。啊,是的,他走了,他走了!”淚兒說著靠在牆上,發出一陣陣尖聲狂笑,這種歇斯底裡的突然發作,令人毛骨悚然,白湖趕緊高聲喊人來。她見過這種病人,發起瘋來力氣極大,甚至自殘。下人們聞聲趕來,把淚兒姑娘攙回房去,東方芒和楊斯文聞聲趕來,這時淚兒不知發什麼瘋,一把抓住白湖的頭發,“你這個賤人,是你勾引她的,是你!”白湖猝不及防,束起的發髻散落,一頭瀑布般的黑發傾落下來,淚兒還在那邊叫:“看吧,我就說你是女人!”令堂的,痛死了。果然瘋子和天才隻有一線之隔,她裝男人裝的自己都信了。淚兒已經被人製住,東方芒溫柔的幫白湖縷順頭發,問:“還疼嗎?”“不疼了,快去看看王管家,我覺得要出事。”“嗯,這幾天辛苦你了。”楊斯文斜眼看著二人互動,眼底的一抹精光掩去。王德貴確實不見了,他的床昨夜沒有人睡過,從他前夜回房以後再沒有人見到過他。他的衣服、鞋子,甚至銀兩都在屋裡原封沒動,隻有常穿的那套黑衣服不見了。王德貴暗夜到哪裡去了呢?他現在又怎麼樣了呢?“人確實消失了。”“你覺得可能嗎?”白湖監視的不用心,是因為她發現還有一撥人對王德貴進行監視,白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東方芒派去的人,所以也沒把監視當回事。“搜!”東方芒和楊斯文派人將整個雅客軒從地下室到閣樓都搜索了一遍,可是連王德貴的影子都沒有。這是一所象迷宮一般的老宅邸,雖然翻新過,但不徹底,有些廂房根本沒有動,現在已無人居住。“喂,我怎麼感覺他們在找寶貝?一看這房子就像藏了秘密的。”仙鶴依然財迷,提到銀子和寶物就兩眼放光,她陪白湖在楊府住了幾日,天天追著問白湖來此的目的。“不管什麼寶貝都不是你的,彆惦記了。”白湖隨著眾人反複搜查了每個房間和地下室,結果連失蹤者的蛛絲馬跡也沒有。她不相信王德貴能丟棄所有財物空手而去,再說沒有人看見他走出大門。 “跟我去找淚兒。”她感覺找到王德貴的希望落在了神誌不清的淚兒姑娘身上。還沒等她去找,唐小妖慌慌張張的跑來說,“那瘋婆娘不見了,我不是故意的。”“怎麼回事?”“我哪知啊,她一會兒瘋喊,一會兒昏迷,最後一次昏迷我看她睡的挺香就去睡覺了,誰知道醒來一看她就不見了。”唐小妖心裡也氣的,傳話說需要他,結果就需要他看護瘋子。“笨蛋!還不快去找!”白湖沿著淚兒房間的窗戶下的足跡一路尋找,毫不費力地穿過草叢,來到一處人工湖邊,足跡在這裡的石子路附近消失了。“她不會掉進湖裡淹死了吧?”仙鶴說。“還不快去撈人呐。”人工湖水深不深,卻足以淹死人,白湖看到可憐的瘋姑娘的足跡在湖邊消失,露出惋惜的表情,一條人命也許就這樣沒了。東方芒聞訊而來,望著平靜無波的湖麵,良久,大手一揮,四周的護衛聞風而動,一條一條人影如鯉魚一般躍入湖水,擾亂了一池春水。一刻鐘時間過去了,一名護衛躍出水麵,大喊:“主子,東南角無人。”半個時辰過去了,又一名護衛躍出水麵,“主子,西北角無人。”一個時辰過去了,十幾名護衛跳出水麵,彆說是屍體了,連屍體的影子都沒能找到。“主子。”其中一名侍衛稟告:“屬下在水裡發現了這個。”東方芒接過下屬遞過來的東西,白湖湊過去一看,是一個黯淡無光的水晶杯,杯口破了一角,上麵掛著一塊碎布。“隻有一個?”男子問道。“是,主子。”白湖端坐在自己房間的竹木椅子上,台案上放著一份謄寫工整的問答題文稿,她正對著這份荒誕的甚至怪誕十道題苦思冥想,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東方芒坐在旁邊端詳水晶杯,看到她眉皺成疙瘩便玩心大起,“確實有一批前朝寶藏,對景王很重要,對我也很重要,如果你得到了你會給誰?”白湖眨眨眼睛,這個問題好像我跟你媽跳水裡先救誰?她才不會正式回答,“誰也不給,我自己拿走跑路。”東方芒走過去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邊說:“貴霜王朝第五代皇帝總是不快樂,他想找到全國家最快樂的人。於是大臣中有人給他推薦了一個智者,說這個人總是很快樂。智者來到皇帝麵前,皇帝非常高興,賜給他綾羅綢緞,美女美食,期待得到快樂的秘訣。”“一連幾個月過去了,皇帝細心觀察智者,卻發現智者跟其他人並沒什麼兩樣,沉迷在空前奢靡的生活中,很快就 腐化了。皇帝非常失望,覺得受騙了,於是他把智者帶到國境邊界,準備驅逐他出境。得知自己又將一無所有的消息後,智者看上去卻相當平靜,他脫掉了一身的寶貴華服和價值連城的珠寶,緩緩地唱起歌來走向了邊境線。”白湖靜靜的聽他講故事,感覺他彆有深意。“皇帝這時真正覺察到了什麼,他叫住智者問,為什麼你一無所有了還這麼高興。智者回過頭來說,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不一樣,我擁有那些時我能儘情地享受他們,沒有那些時我也並不覺得失去,對我來說,這原本沒有什麼不一樣。”太深奧了,她一點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