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誰,警告你不許在跟著我!”慶嫊出門自然有她要做的事情,這事兒,慕長歡不能知道,所以她避開了所有人,卻不想被曹直言跟了上來,她很不爽!“不跟著你,看著你害了沈故淵麼?”慶嫊蹙眉,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你到底要乾什麼?”說完手上的勁兒加深了。下一刻,曹直言眼神往旁邊微微一轉,喊了聲:“不要動她!”這話一出,慶嫊果然轉過頭向曹直言所看的方向看了過去。曹直言則是靈巧地轉過手腕,下一刻,金蟬脫殼,在慶嫊轉過頭的時候,一根金針刺入她的身體。慶嫊瞬間便不能動了。曹直言轉過了身子,當著慶嫊的麵前將自己的手臂掰回原位,看著慶嫊笑盈盈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直接將慶嫊抗在肩上。慶嫊剛要喊,就聽曹直言說了句。“你可是逃出來的,若是想想要被公主府的人抓回去,你就大聲的喊吧!”慶嫊倒是知道這個曹直言的。“你可知道我是未來的國母,你敢對我不敬是要掉腦袋的!”嘿嘿!曹直言聽她的威脅,可手上卻是半點都沒停下來,直接說道:“知道了,未來國母,不過你最好不要出聲,否則未嫁之身同男人翻牆逃家,在燕國可是要被浸豬籠的,以你的身份,至少也得讓齊越王送兩個城池才能平息天仁帝的怒火!”“你,無恥!”雖然是這樣喊著,可曹直言真的扛起自己的時候,她反倒不反抗了。他既然知道自己未來國母的身份,自然是不會亂來,扛著自己走,加上他剛才說的話,怕是有話要跟自己單獨說吧。不一會兒,曹直言背著她進了一間小巷子,推開一扇深紅色的大門。將她抱進一張大**,這時慶嫊才是真的慌了。“你,你要乾什麼?”乾什麼?曹直言真的想笑,這丫頭現在才開始怕麼?“你不是慕長歡的姘頭麼?你要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沈故淵不會放過你的!”沈故淵不會放過我?曹直言壓低了身子,臉上故意露出一副壞人的樣子說道:“我對你做什麼?為什麼是沈故淵不會放過我?”“他~”慶嫊緊咬著下唇。曹直言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因為他是你的親哥哥,對吧!”慶嫊看著眼前的曹直言,從一開始的不屑,到現在的恐懼,還有想要殺了他的衝動。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隻有殺了他。可現在她動不了。“曹直言,你放開我!”曹直言坐在了她的對麵,眼神逐漸從玩味兒,變得認真。“你很清楚沈故淵將你放在彆院便是不想讓你成為皇後,如果你不想早死,我勸你彆來京都,這地方你活不了太久,還會成為慕長歡和沈故淵的麻煩……” 麻煩?包袱?這樣的話太多次出現在自己的身上。慶嫊的眼中也會浸潤出眼淚,她從齊越而來,不是她想要來,而是她被迫著來到了這兒,她像是一顆被命運砸中的孩子,被命運的齒輪推著一直往前走。然而……就算她拚命的掙紮,所有人還是都將她當成是沈故淵的軟肋。看著她眼中的決絕,曹直言似乎察覺自己觸碰了對方的軟肋。伸手按在了慶嫊的琵琶骨上,神色一緊,直接說道:“我不是你的敵人!”那一句話,讓慶嫊緊張,憤怒的神色一散。隨後,曹直言鬆開了她的穴位,坐在了她對麵的位置上。慶嫊看著曹直言似笑非笑的麵容,直接張開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巴掌!“卑鄙!”這話是送給曹直言最好的讚美。他就是要做一個卑鄙的人,其實卑鄙還不夠,還要加一些無恥,甚至是下流!曹直言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著慶嫊冷聲說道:“剛才我說過的話,還會有其他人問你,如果你還想今天這樣的反應,你會害死慕長歡和沈故淵,今天隻是一個演習,你可以在我的麵前表演出恐懼,害怕,但你要在其他人的眼前表現出你的痛快,因為他們是你的敵人!”敵人!慶嫊細細咀嚼著曹直言的話,雖然剛才他還恨不得撲過去咬死這個男人,可現在她心裡清楚曹直言不是她的敵人,否則就憑她剛才的表現,自己已然沒什麼活路了。而她也會害了沈故淵。“為什麼幫我!”這時候在隱瞞下去就沒有意思了。曹直言揉了揉自己的臉,看著眼前的少女,嘴角噙著笑容。“你不是說了,我是慕長歡的奸夫,這樣我自然是要保護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啊!”“你!”慶嫊再度瞪大了眼睛,看著曹直言有些薄怒,但很快看著對方玩味的笑容,慶嫊便知道自己又被對方牽引了情緒。這個人,真的十分,十分的討厭!哼!慶嫊要離開,曹直言又攔著她說道:“彆一回來就去找你們齊越的聯絡人,至少你也該換一身衣服,換一張臉在到瑞寶樓去,你是覺得燕國的探子都是傻子麼?”什麼?曹直言竟然知道瑞寶樓,那可是她和齊越的秘密聯絡站點。這也不能說是齊越的秘密聯絡站點,而應該說是沈故淵留給自己的緊急聯絡站點。這段時間,她留在慕長歡的身邊照顧,旁的事情自然是沒發現,隻是慕長歡神神秘秘的同玉星元來往不說,竟然還在公主府裡養了個小白臉,那個小白臉年紀跟他差不多。慕長歡真是多大年紀都不放過!所以她要給沈故淵傳消息告狀,如果他在不回來,他媳婦就要被一個小小白臉給騙跑了!“我知道,可我要給他傳消息,不走他留給我的秘密驛站,要走什麼?”“你可以直接寫信啊!”寫信?她一個異國的公主給燕國宰相兼燕國公主的駙馬寫信?這不奇怪麼?“若是旁人自然是奇怪的,但你有什麼奇怪的,你跟慕長歡不是死對頭麼?你不是傳聞對沈故淵一見鐘情麼?你寫信去說慕長歡的壞話誰會在意呢?”慶嫊:“……”不止知道自己要寫信給沈故淵還連她想要寫什麼都知道?這一下慶嫊是真的有些看不懂曹直言。她擺出了一個防備的姿勢。“你到底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了和玉星元一樣都能窺探人心?不,他是不是比玉星元更加厲害,至少玉星元在探查自己的時候眼神會變化,甚至會說出一些誘導她思考的話語,可曹直言完全沒有,他就是什麼都知道,就當成一件很普通的事兒說出來。“你想知道?”曹直言挑逗著她的心思。慶嫊點頭。慕長歡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香囊說道:“那行,如果你給我繡個香囊,那我就告訴你!”香囊?曹直言點頭說道:“對,這事兒你要做的隱秘一些,繡個香囊給我,就像這樣。”香囊?慶嫊並不知道這香囊在燕國是女子向男子表白用的。“你要香囊做什麼?”曹直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不知道?在燕國你像智者請教問題的時候就是要縫製一個香囊,表示自己的虔誠。”慶嫊顯然有些不相信。曹直言又解釋起來。“你看香囊裡麵會放一些冰片香草,用來提神醒腦驅蟲熏香,這有什麼用呢?一要保護你手上的書卷不被蟲子吃掉,二還能讓你頭腦更加清楚。”好像……有那麼點道理。“我做了,你就告訴我?”曹直言點頭,同時說道:“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還有在做好香囊之前,你不許在離開公主府,免得你心不靜出門被人抓到不小心就害死了人!”“好!”慶嫊一把抓住了曹直言的香包,轉頭就從這個房子裡出去了。曹直言對著他的背影喊了句。“如果做好了就來這裡找我,敲門三聲,一個時辰後在來!”“好!”好不容易將慶嫊哄了回去,曹直言卻忍不住開始笑了。這丫頭果然很好騙。不過,跟她這樣簡單的人說話,真簡單,真有意思!曹直言從安全屋出來,滿身的歡喜在見到影子的一刻,頓時散了。“公主交代慶嫊的事兒,你不要在管了。司徒瑾已然進入京都,將她看緊了些,彆被慕容家的給誆騙走了!”聽了這話,曹直言頓時神色一緊,立刻稱是。影子是不會輕易出來的,今日慕長歡在公主府沒有交代,反而出了公主府才讓影子出來說,那便是擔心身邊的人會知道這事兒。可曹直言仍舊有些後怕,自己剛出門就被影子抓到了,那他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又會同慕長歡說上多少。愣了愣心底緊張,可到了最後也隻是輕聲一歎。琢磨的再多也沒用!影子想要他的命,隻會在一瞬間,慕雲琅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旁人的眼中也許還不覺得怎麼,可隻有身處其中的曹直言才更知道,慕長歡那一刻的狠絕!
第五百零四章 慶嫊與曹直言(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