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聽到嚴冰的回答,英雄傭兵團這個叫強森的傭兵反應出人意料。如果不是旁邊的葛瑞見機得快迅速的將他掄向了一邊,桌上剩下來的食物就被他嘴裡噴出來的酒給糟蹋了。“哈哈哈,笑死人了,又一個暴營,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光馬克斯塞莫就冒出了十幾個名字叫暴營的傭兵團,真不知道那些傻瓜一樣的軍士有什麼值得你們祟拜的。”叫強森的傭兵神態誇張的哈哈大笑,仿佛嚴冰他們聲稱隸屬暴營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把你的狗嘴放乾淨點!”旁邊的葛瑞怒火中燒,如果不是習慣性的用軍規約束自己,他早就憤而出手了。暴營的威名是他們所有人曆儘艱辛用生命換回來的,在他們這些暴營戰士的心裡,絕對不允許有人對嚴冰和對暴營有任何的毀謗。“我*,對你客氣,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屢次三番的遭到葛瑞的喝斥,自認為摸清了嚴冰他們底細的傭兵強森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麵目。他將手上的酒瓶一甩,“啪”的一聲,在葛瑞動手掄開他時就已經站了起來的他的那些同伴麵色不善的圍了過來。與此同時,閣樓上的桌椅一陣亂響,嚴冰他們周圍也突然冒出了二十幾個惡形惡相的壯漢,這些人的鎧甲上都跟那個強森一樣,紋著一個策馬揚蹄,左手舉旗右手舉劍的人物標誌,顯然是屬於同一個團夥。進入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妮可一直沒有摘掉身上的鬥篷,這些傭兵連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自然不是對嚴冰他們隊伍中唯一的成熟女性起了歹念。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給每一個進入馬克斯塞莫城沒有背景的傭兵一個下馬威,然後從傭兵的收獲中強製性的抽取提成,在馬克斯塞莫城市待過一段時間地人都知道,這是英雄傭兵團對付外來傭兵的一種慣用伎倆。還沒有意識到入了局地葛瑞以為是因為自己才鬨出這麼大地動靜。一臉尷尬地望著嚴冰。而他地這種表現落入了那個前來套嚴冰他們話地傭兵強森眼裡。卻被認為是一種退讓。他氣焰囂張地戳著葛瑞地胸口。得寸進尺地道。“我罵了軍營裡地那些傻子。你不是很不服氣嗎?怎麼。想為他們打抱不平?軍人。榮耀。我呸!……”他粗魯地吐了一口唾沫。**笑著道。“……我告訴你。城裡麵帕克大街有個叫奧莉加地**。他男人還是軍團裡地上校呢。那又如何。前麵現得那麼冰清玉潔、高不可攀。他男人死了之後。還不是一樣地被我們團長隔三岔五地*得死去活來……”“砰喇喇……”話才剛剛說完。旁邊地傭兵怪笑還沒有浮上臉。隻聽到強森一聲淒厲地慘叫。整個人被踹得飛了起來。撞斷了欄杆。壓垮了底下大廳正中間一夥傭兵正在用餐地桌子。捂著肚子麵容扭曲地如同蝦米一般縮成一團。喧鬨地酒館因為這個變故一時之間全部安靜了下來。令嚴冰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邊動手的人不是被激怒的葛瑞,也不是脾氣暴燥的貝羅,而是一向性格穩重的希恩。嚴冰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希恩,他知道希恩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解釋。而此時地希恩激動得全身發抖。鐵錚錚的一個漢子眼眶都紅了,他死死的攥著拳頭對著嚴冰道,“大人,弗蘭克長官的妻子名叫奧莉加,住在馬克斯塞莫的帕克大街……”不用再多說什麼,嚴冰深吸了一口氣,胸腔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前線的將士為了國家開疆擴土舍生忘死,這些垃圾卻在後方沾沾自喜的褻玩烈士的妻女,如此的行為已經夠人神共憤地了。更何況他們招惹的還是嚴冰所熟識的弗蘭克上校的遺孀。在拉什大沼澤與蚺王決戰時,為了保全下屬的性命,弗蘭克上校舍身成仁,衝入蚺王的嘴中將自己的屍體提供給嚴冰作為[屍爆]的媒介,嚴冰因此一直對他心存敬意,光憑這一點,這個英雄傭兵團的團長華萊士就死不足惜。空氣中有黑暗元素波動地征兆,那是屬於妮可地精神力,弗蘭克上校上次拯救的人裡麵就有妮可在內。仿佛從來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地妮可這回也動了殺機。希恩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得讓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英雄傭兵團一方人多勢眾。在馬克斯塞莫的械鬥中從來沒有吃過虧,這趟被一個外地來的傭兵一言不發的打傷了自己的同伴,個個都覺得臉上無光,所有人都紅了眼,抽出準備好的兵器撲向了嚴冰他們。得到了嚴冰的首肯,見到希恩出手後早已經按捺不住的貝羅、葛瑞還有另外的三個暴營戰士好像出閘的猛虎般赤手迎了上去,與英雄傭兵團的那些傭兵們戰成一團。換作是其它的場合,出現了這樣大型的打鬥,周圍的人唯恐惹禍上身,一定都會避之不及,但是傭兵這一行本來就是刀頭舔血的職業,隻要體內的酒精稍稍的起一點催化作用,一言不合產生磨擦是很正常的,見到有熱鬨可看,酒館裡的其他傭兵反而興致高漲。他們很自覺的把廳中的桌椅都轉移到酒館兩側,並且圍在一旁大聲叫好,畢竟在現在的馬克斯塞莫城裡,敢於跟英雄傭兵團叫板的人已經不多了儘管占了數量上的優勢,而且還動用了兵器,但是英雄傭兵團的三十來人仍然不是貝羅他們五個人的對手。論戰技,貝羅他們幾個人的招式手法全部都是在戰場上經過千錘百煉去蕪存菁保留下來的,講究的是一個直接與狠準,與傭兵們平時對付魔獸的一套有著本質的區彆;論劍士職階,除了貝羅和葛瑞這兩個黃金劍士外,另外三個暴營的戰士最低都擁有上位白銀的鬥氣,而英雄傭兵團的這些團員,中間能夠出兩個白銀劍士以上實力的就很不錯了。差距擺在這裡,不過片刻的功夫,三十幾個英雄傭兵團的團員就全部失去了行動能力,被貝羅他們互相攀比般的從酒館二樓丟到了樓下的大廳裡,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一地。旁邊觀戰的那些傭兵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誰也沒有想到戰鬥竟然結束得這麼快,望著滿地呻吟的英雄傭兵團團員和感覺意猶未儘的貝羅五人,他們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經過這麼一鬨,嚴冰他們也沒有繼續用餐的興致了,他牽著見慣了這種場麵的莉莉安慢慢的走下樓,途中不斷的有傭兵聲稱嚴冰為他們出了一口惡氣,也有心腸好的傭兵暗暗的提醒嚴冰他們趕快離開,免得遭受英雄傭兵團的報複,嚴冰一概微笑以對。來到大廳裡的時候,火玫瑰酒館的老板,一個長相委瑣的老頭捧著帳本帶著滿臉虛假的笑容走上前來,“尊貴的客人,您與您的同伴在剛才的打鬥中損壞了小店的設施,根據馬克斯塞莫城的法律,您現在必須為您的行為支付賠款。”嚴冰見他放著人數占多的英雄傭兵團團員不找,偏偏欺善怕惡的問自己這些人索要賠償,便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直把老頭盯得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嚴冰才對著跟在身後的貝羅道,“貝羅,把這些垃圾都給我丟到大街上去,至於他們的兵器,都留給這位老板當作賠償的費用好了……如果還嫌不夠,就從他們身上扒幾件鎧甲給他。”“好勒,大人!”從前線退下來後一直覺得精力無處發泄的貝羅欣然應道,他雖然不清楚嚴冰與希恩口中弗蘭克上校之間的事,但卻也意識到了嚴冰預備大乾一場的想法。於是英雄傭兵團的這夥傭兵又被貝羅他們幾個像拎破爛一樣,從酒館裡丟到了大街上。火玫瑰的老板,那個委瑣的老頭則是作繭自縛,守著一堆貝羅笑嘻嘻收攏過來的打上了英雄傭兵團標記的兵器滿頭大汗。生怕事後被英雄傭兵團遷怒,又不敢跟貝羅說不要,萬一這些膽大包天的外地人真的從地上那些英雄傭兵的身上扒下幾套鎧甲給他,那就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嚴冰他們與英雄傭兵團的團員發生械鬥的時間正是午後時分,馬克斯塞莫城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很多,火玫瑰接二連三的往外扔出了三十多個人,立刻就引起了路人的圍觀。看清了這些傭兵鎧甲上麵英雄傭兵團的專屬標誌,不知情的人心中更是震撼,中間也有想討好英雄傭兵團團長華萊士的人,問清了情況後撒腿就跑向英雄傭兵團的總部報信。酒館裡的傭兵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也都跟著一窩蜂的湧了出來,從嚴冰淡然自若的表情上麵,有些傭兵已經聯想到了嚴冰他們一行的身份可能不太簡單,對於事件隨後的發展,很多人心裡都隱隱有了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