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慕容長安我對這個雷胖子並不熟悉,不過早上見他那副德行,便不由得惡心,這種人即便是死在老板娘的手裡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的。輕啟朱唇,我淡淡的說,表哥,這事不能急,你自己更要冷靜,你若亂了方寸,他人豈不更亂?上官表哥微微的歎了口氣,目中閃動著淡淡的憂鬱,他說,長安表妹,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雷胖子,是你。馥菲輕輕的拭了拭那麵鏡子,然後神色平靜的說,少爺,你有去老板娘的房間?點點頭,俊朗的臉上微現紅暈,上官表哥說,是的,方才去了,但並未發現可疑之處。看了看他,馥菲問,少爺你去的時候,老板娘也在房內?上官表哥輕輕的點點頭。上官表哥坐在那裡喝著酒,我坐在他對麵輕輕的品著茶,這茶淡淡的,根本不是正宗的毛峰。老板娘那銀玲的笑聲在上官表哥的耳邊響起,客官,今天難得喝酒,要不要來點下酒菜?我很羨慕她,能夠開心的說笑,一副永遠都不曾憂傷的模樣,如果有一天我能放下我的憂傷,我可否也能如她一般?上官表哥抬眼看了看她,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老板娘要不要一起喝杯?說著斟了一杯酒,並且遞到了她的麵前。老板娘坐了下來,受寵若驚的接過酒,但見小嘴一嘟,她說,瞧你,還不如喊我蝴蝶呢?喊什麼老板娘?把人家都喊老了。她說著秋波暗轉,水汪汪的眼睛裡洪水泛濫。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酒,酒是燙過的,旁邊有個小的火爐,可以一邊喝酒一邊用爐火溫熱。幾杯之後,她眼裡的洪水更加不可收拾,話也顯得曖昧起來。我抬頭看了看上麵,估摸著馥菲已經回房了,便站起身,說,表哥,我累了,要回房休息去。上官表哥立刻站起身,隨我一起上了樓。上樓時,我回首輕輕一顧,隻見那老板娘猶自獨飲。我知道此刻她是憂傷的,因為我真真的看到她眼裡泛濫的已不是洪水,而是晶瑩的淚滴。莫非她喜歡上官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