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韓楚我們便在這家小店住了一夜,翌日清晨蠍子便衝進了我們的房間,將我們從**拉了起來,並且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太陽曬屁股啦——還不起床——天可以做證,當時尚未完全亮透,至於太陽曬屁股,那更是一個時辰之後才會發生的事。我們隻得懾於她的**威,趕緊去床梳洗完畢,匆匆啃了個又硬又毫無味道的饅頭,便隨著蠍子一起離開了客棧。行了幾個時辰,前麵突然變得一片繁華,蠍子道,就這裡了,馬上就到了。霜戰問道,你家住這裡麼?好象很繁華的。蠍子立刻答道,那當然了,你們跟著我呀,那算是你們的福了。我暗自好笑,這蠍子說話半點不謙虛,看樣子這大漠的女子性情都這般的豪爽,毫不拘束。霜戰看了看前麵的一處笑鬨聲特彆清脆特彆集中之處,隻見那裡有著江南水鄉般的樓閣,有幾個巨大的燈籠,上麵題字:江南女兒春。門前立著十幾個女子,也如中原人打扮,手中拿著條手絹,正對著來往的路人賣弄風姿。霜戰從未離開過天鷹島,自然不知此處乃是妓院,而我也是在雁門關做副將之時,從士兵處得知的。這些女子日日在此賤賣著自己的青春,其實她們的命運一般都是很淒涼的,她們賣的是皮肉是青春,而終有一日,紅顏會老。蠍子白了他一眼,道,看什麼看呀,這裡都是些很肮臟的地方,裡麵的那些女人也都不是什麼好女人。你看那中間那個穿黃衣服的,至少也有五十歲了,臉上的粉塗了一層又一層,但又怎麼能掩蓋得了臉上那密密麻麻的皺紋?這麼老了居然還在這裡賣笑,實在可笑又可憐。前麵來了一對人馬,為首的是一個官爺模樣的年輕人,四周的攤販紛紛避讓,有些稍微遲了些的,立刻被士兵砸了攤子,有些還被扔了出去。蠍子冷麵罩霜,往路的中間一站,雙手抱在胸前,斜眼冷觀。讓開——立刻有士兵上前來吆喝,但蠍子充耳未聞,依舊立在那裡,那士兵企圖將其扔出去,但很快被霜戰製服。那隊人馬立刻停住,馬上之人滿麵憤怒的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擋當朝國舅的去路,想死嗎?快滾開!蠍子冷笑道,你就是容妃的哥哥?嗬嗬,都說一人富貴雞犬升天,看來還真不假,容妃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妃子,其家人竟也如此仗勢,實在是可笑!那人立刻麵如豬肝,叫道,大膽賤人,居然敢辱罵當今國王的寵妃,哼,來人,將這個賤人關進牢房,本國舅要親自定她的罪!蠍子亦是憤怒,冷笑道,一群狗仗人勢的奴才!霜戰,給我全部殺了!我看容妃能耐我何!殺殺殺,一個都不要留!落日國不需要這樣的奴才,也正是這樣的惡狗,才使得金輪國欺到了落日國的城下! 霜戰亦是十分憎恨這些仗勢欺人之輩,當下一聲叫好,雙指一掃,破天指已挾著一縷勁氣,襲向眾人,便聽見慘呼聲聲,那些人個個都如滾地葫蘆。那個國舅此時再也不敢威風,麵如死灰,從馬上滾落下來,躲在馬後,不敢上前來。蠍子走上前去,用腳踢踢他道,國舅爺,剛才你還不是威風八麵麼?怎麼成這副模樣了?哼,你平時裡如此欺壓百姓,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