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反對,一個帶著香草味的吻落在她嘴邊。1.銀色的鑰匙插入黑色的鎖孔中,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嗒”聲,童四月推開了房門。出乎她意料的是,小小的出租屋裡一片漆黑,胖塔不知所終,平日裡都歪躺在沙發上刷劇的荒安君也不見了。童四月帶著一堆的疑惑按了一下電燈開關——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是停電了?童四月關上門,把鞋脫了,摸黑想要去臥室裡找電卡,剛走沒兩步,突然一個人影從關上的門後閃出,一雙長手從身後捂住她的眼。童四月本能地一貓腰,半蹲下來,讓那雙手撲了個空,同時回身一個漂亮的掃堂腿,就聽見“唧——”一聲,什麼毛茸茸的東西飛了出去……五分鐘後,童四月滿臉愧疚地坐在沙發上抱著哼哼唧唧的胖塔。她那一腳掃堂腿,荒安君是躲了過去,卻踢飛了趴在地上的胖塔。如果不是這家夥嬌生慣養好吃懶做,養出了一身足以抵擋襲擊的肥膘,估計會被童四月強勁的腿力踢出內傷。此刻,感覺自己身負重傷的胖塔橫躺在童四月懷裡嗚嗚生氣,一臉“這事沒有十根骨頭是解決不了的”強硬態度。童四月又心疼又自責地抱著這隻四十斤重的胖狗哄了半天,終於在無限的順毛和許諾這周骨頭隨便吃後取得了它暫時的原諒。緩過勁來的童四月終於有時間質問荒安君:“你搞什麼?門也不開,電閘也拉掉,我還以為家裡進了小偷呢……”不等她說完,一道明晃晃的燭光照亮了她的臉。荒安君像電視劇裡的男主角那樣,推著一個香檳色的蛋糕緩緩走到她跟前:“嗨皮,波斯得……”童四月“噗”一聲笑了出來:“你關燈就是為了這個?”荒安君點了點頭,胖塔也“汪”了一聲。“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荒安君轉了一下指尖的卡片:“這個落茶幾上了。”童四月尖叫一聲衝上去奪下自己的身份證,看了一眼上麵的寸照,絕望地問:“你都看到了?”“嗯。”“是不是……很……難看?”“嗯。”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從童四月心頭劃過。“其實你不用這麼在意……因為你現在也沒好看到哪兒去。”一隻拖鞋從沙發上飛了過來,荒安君側身躲開。童四月手上拿著她的另一隻拖鞋一副大不了同歸於儘的表情:“有種再說一遍!”荒安君俯下身來,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把童四月圈在自己的臂彎中,深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輕飄飄地說:“我還可以再說一百遍,你要聽嗎?”“你!”眼看著童四月要氣炸了,荒安君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話鋒一轉:“雖然難看,但看久了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