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個古怪的聲音響起來。緊接著,一個灰不溜秋的影子迅速躥到沐涯身側。“吱——吱——”老鼠?沐涯閃電般地一把擰起那隻小老鼠,對它嗬斥道:“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天牢?!”小老鼠在沐涯手中痛苦地扭動了幾下,小爪子向地麵指了指,示意沐涯放它下來。沐涯量它也跑不遠,便鬆開了手。小老鼠一個撲騰摔倒在地麵上,同時隨之一陣紅色輕煙騰起,小老鼠立即幻化成了人形。那一身絳色衣衫,那一柄赤魂之劍,不是龍魄還能是誰?龍魄“哎喲”幾聲叫喚,揉揉摔痛的屁股,又摸摸被沐涯勒疼的脖子,接著朝沐涯狠狠瞪過去:“你倒是有沒有良心啊?我費勁千辛萬苦才到這裡,你就這般對我?”沐涯被他這麼一鬨,忍不住笑了一笑。龍魄一瘸一拐地站起身來:“你怎麼知道那不是真的老鼠?莫非我的幻術還不足以以假亂真?不可能啊!”沐涯道:“笨蛋。天牢可不比一般牢獄,連隻飛蟲都休想進得來更何況是老鼠?”“哈哈,這麼說我真的是很厲害啊。”龍魄嘻嘻一笑,“連飛蟲都進不來的地方我這麼個大活人硬是闖進來了。”這頑童冥帝的自我感覺總是特彆良好,沐涯早已經領教過了:“你來這裡做什麼?”龍魄一臉得意:“自然是來救你出去。”沐涯不信:“救我出去?為什麼?你何至於為我冒如此風險?”“這個……”龍魄頓了一頓,“是受白胡子所托才來的,舉手之勞嘛,權當是來找點刺激。”“白胡子?”沐涯不解。龍魄忙解釋:“就是你們天朝的八王爺,算起來是你叔父吧。”“嗯,八皇叔……”想起這個人,沐涯的心境一時複雜起來。那是他們母子曾經最為依賴的親人,是他代替了父親守在母親的屍身前痛哭,是他為母親操辦後事,也是他儘心關照他的成長讓他少受了更多的磨難,他該是感激他的,然而他也怨他策劃了那樣的調包計,就算是為保住他的性命,也讓他此生再無法心安了。“走吧,沐涯。”龍魄拽住沐涯的手。他猛地擺脫了:“不,我不走。”龍魄愕然:“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不走?還真要在這兒等死啊。”沐涯點頭:“我死有餘辜。”“怪了,這才幾日不見,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告訴我,可是受了什麼刺激?”龍魄蹭過去緊挨著沐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