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妙計(1 / 1)

雖然心中明白李承嗣是何意,但沈清如卻故意裝傻,假裝看不到他的意思,勸道:“嗣兒,莫要賭氣!”她語氣重了幾分:“你是安樂侯府的公子,整天在外麵不回家讓彆人看了該怎麼說你,”瞧,母親總是先把他擺在第一位的,總是先想著他。可父親和祖母呢?為什麼他們都要阻攔他和書書在一起?李承嗣心中五味雜陳,又聽沈清如說道:“到時候你的臉麵往哪裡擱?”他沒有回話,便見沈清如停頓一下,又道:“你父親的臉麵,整個安樂侯府的臉麵又該往哪裡擱?”李承嗣聽到這話,神情徹底是變了。侯府,侯府,小時候比試輸了是丟了安樂侯府的臉麵,現在他想娶書書,隻因為書書出身貧寒,生父不詳,娶她也是丟了安樂侯府的臉麵!他都不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還要什麼臉麵?這安樂侯府的公子不做也罷!李承嗣心中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吼了出來,讓聽了這話的沈清如一愣。沈清如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也對,李承嗣都和自己的親妹妹搞到一起了,還要什麼臉麵?“嗣兒,”沈清如繼續勸說,“你父親和祖母心中還是疼愛你的,今日你祖母還問起你呢。”聽到沈清如說宋氏問起他,李承嗣心中不由又是冷了幾分。他方才過來的時候問過紅蕪,已經知曉方才沈清如和宋氏交談的事。聽紅蕪說祖母還想讓他娶那徐寧兒,母親說退了那親事,可還發了好一通火呢。李承嗣想到這裡,更是生氣,祖母又想讓他娶彆的什麼姑娘?除了書書,他誰都不會娶!他這般想著,又聽到沈清如說道:“嗣兒,雖說你氣你父親不同意你娶那葉家女,可你也不能這樣賭氣!”“嗣兒,你祖母大病初愈,斷然是受不了刺激的,”沈清如故意說道,“聽聞最近城中不太平,連禁軍都是出動了,你這樣貿然跑出去,若是在外頭出了什麼事,豈不是要讓為娘和你祖母擔心死!”李承嗣聽了沈清如這話,眼睛一亮,心中突然有了個主意……他嘴上雖說著不讓他娶葉夢書,他寧願被沈清如打死算了。但這終歸是氣話,真讓他去尋死,李承嗣還是舍不得的。李承嗣今年才不過十五歲,已經是解元公,前途不可限量,怎麼舍得真的去死呢?可若是出去躲幾天,將自己弄得慘一點,說不定祖母一心疼,同意了他和書書的事情呢?沈清如看他的樣子,知道他已然心動。“母親,我心意已決,您不必勸我了!”李承嗣說道,沈清如想要再勸說,但看著李承嗣這模樣,最終隻是歎了一聲:“罷了,既然你不願意回來,母親也知道勸不住你。” 她又是遞給了李承嗣一個錢袋子:“嗣兒,在外麵找個好點的客棧住幾天,得過幾日你父親氣消了,我再和他說道說道。”沈清如說著,不經意間提起城北的城隍廟,說這地方聽聞是有些不太平的,叮囑李承嗣千萬不要踏足。不過看李承嗣的模樣,顯然已經將這兩處記下了。他要惹出點什麼事情,讓祖母真的擔心他,心疼他……但又不想鬨得太大,從沈清如手上接過銀子,一邊思索著一邊跑了。“明月,找幾個機靈點的護衛,暗中跟著公子。”沈清如吩咐道,心中卻是暗想,這次可得讓李承嗣好好吃點苦頭。而另一邊跑去和白月光廝混的李錦程,自然對這事一概不知。這幾日他都待在葉爾雅那邊,若不是怕太久不在侯府中露麵讓沈清如心中生疑,他壓根不想回到侯府中。李錦程如今看著沈清如那張臉便覺得無比厭煩,而在葉爾雅身邊才是他最為悠閒的時候。喝著葉爾雅親手熬的甜湯,又聽她輕聲喚自己一聲“李郎”,李錦程心中彆提有多美了。他的雅兒真是處處都讓他喜歡,這溫柔如水的模樣,和那沈氏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那沈清如真是開口就是讓他生厭!但看著身邊乖巧的葉爾雅,李錦程心中也在思索,到底要如何和她說兩個孩子的事。李承嗣是他親子的事情,隻有李錦程和宋氏清楚,就連葉爾雅這個生母都不知曉。宋氏當年便看不上身份低微的葉爾雅,但她腹中的孩子畢竟是李家的血脈。而葉爾雅生產之後虛弱昏迷,也是給了宋氏動手的機會。她讓人抱走了那男孩,也就是李承嗣,李錦程知道這事和宋氏還鬨了一通脾氣,但他卻被宋氏幾句話堵了回去。他的血脈將來是要繼承安樂侯府的,確實不能養在外麵。後來李錦程上了戰場,尋了個由頭將李承嗣接了回去,這事一直便沒有和葉爾雅說清楚。再而後他為了攀高枝又設計娶了沈清如,這已經讓葉爾雅頗為微詞。為了安慰她,李錦程還送了葉爾雅不少珍貴的首飾。但關於李承嗣的身份,李錦程卻更是不敢將事情同葉爾雅說清楚了。這事情說了還不知道又會鬨出什麼樣的亂子,他隻想著等日後休了沈清如,再將雅兒接到府中。到時候他再將事情一一和葉爾雅說清楚,卻不成想還沒等一切按照計劃走下去,李承嗣和書書先是鬨出了這樣的亂子!真是,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李錦程一直在想著有什麼由頭提起這事,但還沒有等他開口,就被侯府來的一個侍衛給嚇了一跳。“李忠,怎麼回事?”李錦程看著這侍衛。這人叫李忠,是李錦程從軍中帶出來的。關於葉爾雅的事情李忠也知道不少,算得上是他的心腹了。“不是說了沒什麼事彆到這邊來找我嗎?”李錦程有些惱,平日裡這李忠是個穩重的,今日是怎麼回事?“侯爺,公子被人搶了!”李忠著急道。“什麼?”李錦程大驚,急切問道,“怎麼回事?”“侯爺,您還是回府看看吧。”李忠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李錦程心中著急,也顧不得其他,同李忠一起匆匆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