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我就把端木太太的事給忘了,因為吳黛給我找了個大麻煩,她比我還能招惹奇葩。“你幫個忙嘛!又不麻煩!”吳黛跑來辦公室纏著我幫她一朋友趕走追求者。“管不了啊,我負責的是離婚委托,分手委托也可以做,但是這算什麼?又沒在一起,白老板會不高興的。”我把手裡的文件夾合上。“誰說沒在一起的,那男的覺得在一起了啊。”“不行,真管不了,你饒了我吧。”她今天從中午吵我吵到現在煩死了。吳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認識了個白富美,白富美有一個很賤的追求者,也不知道她怎麼說的,白富美認定了我能幫她趕走追求者,非要出錢來做委托,這不是開玩笑麼,我也不是什麼錢都掙的,雖然她出了幾萬來砸我……而且白富美還在加價,加的我真的就快把持不住了,其實說起來,這個給陽陽當練個手也不錯的。“你最近沒跟陳彬打架嗎?”我一邊跟胡莉莉逛超市一邊問。“沒有啊,好的很。”胡莉莉買了一堆麵膜,她現在已經美的喪心病狂,相比之下我跟個家庭主婦一樣拿了一堆的菜和麵包果醬保鮮膜,這都要賴端木先生,也不知道到底是乾嘛,搞的白峰忙的要瘋,最近早上總忘記叫我,然後雙雙遲到,他還要扣我工資,連飯都不做了!“哦,不好玩。”“你怎麼樣啊?也是時候收收心了,你懂的。”她看了我一眼。“嗯……但是這總得有過程。”我知道她說什麼,無非就是覺得我應該離開商軼了,自從她跟陳彬搞一起之後,我發現胡莉莉連態度都轉變了,當初是誰跟我說好好享受來著。“其實也好,商軼出差了正好少聯係,慢慢就不聯係了,這樣年底肯定就斷了,你再生個孩子,徹底擺脫他。”胡莉莉看著洗發水的說明書就給我安排好了後半生。“不要學的跟白老板一樣好嗎?”我拉著胡莉莉去排隊結賬。“我不管,不就差1塊錢嗎!現在是你找不開,我憑什麼刷卡,不刷!”我這行隊伍出奇的慢,前麵有個男人磨磨唧唧的,好像是差1塊錢付賬又不肯刷卡,真是的,吵吵嚷嚷沒禮貌,後麵排著這麼多人呢,我叫胡莉莉看著車,走過去看看,打算出了這1塊錢,省的卡著我不能結賬。“咦?常先生?”我過去才發現鬨事的就是吳黛弄來給陽陽練手的那個貨。這個人姓常,名字可有意思了,叫常德才,一開始我以為是發財的財,後來他還特意給我解釋了,是有才的才,因為整個小區就他一個人最有才,不光有才長得還漂亮,什麼姑娘都會喜歡他,除了吳黛那姐們,我覺得漂亮到是還可以的,長的挺乾淨,就是矮了點,大概也就是一米六五的樣子,勉勉強強算個帥哥,迷你的。 吳黛那姐們挺有錢的,長得也好看,典型的白富美,其他的不說,就身高這倆就般配不了,吳黛姐們都快一米八了,領個一米六五的出去乾什麼,跟帶個猴一樣,她是得不乾,然後吳黛就把這事杵給我了。今天下午常德才在會客室大罵吳黛姐們沒眼光,不要臉,自己這麼有才華的人能看上她,是她修來的福氣,罵的那是**氣回腸山崩地裂,雖然唧唧歪歪跟個老娘們似的,但是我還是能理解的,直男癌嘛,就覺得自己好,陽陽能解決的,解決不來還有後勤部呢,所以我就在會客室裡麵露了下臉,然後全權交給了陽陽。“怎麼是你?”常德才扭頭看見了我。“是啊,這麼巧,不如我借你吧。”我掏出錢包拿出1塊錢了事。“晚上不要我送你吧?”結好了賬胡莉莉甩著車鑰匙問我。“不用,白峰到門口了。”我提著一堆東西。“我跟你說的可彆不在意,你是時候抽身了,懂吧?”胡莉莉突然上手捏了我一把。“知道知道。”我拍了她一下,白峰已經朝我走過來了。“你那天跟端木太太聊了什麼?”白峰靠在**問我。“沒有啊,她沒怎麼說話。”我跑到他身邊,“但是我覺得端木太太好像在害怕什麼,你說她是不是很怕端木先生。”“這事不歸你管。”他看了我一眼,“不過端木先生說,他太太還挺喜歡你的,叫我有機會再帶你去。”“好呀好呀,她做飯很好吃。”我可開心了,想起來上次那話梅排骨就饞,做的太好吃了。“就知道吃。”他伸手關掉了燈。“誰叫你最近忙的沒空理我,天天叫外賣,一點都不好吃。”我挽著他的胳膊躺下。然後在睡夢中第N次被白峰掐醒……最近他頻繁做噩夢,一做噩夢就半夜掐我脖子,早晚我得死他手裡。我躲辦公室拿著鏡子看脖子,昨天晚上最慘,被抓了兩條血印,這是什麼夢啊,這麼狠,差點就斷氣了,他是不是真的有點問題,我想起商軼前陣子說的話,他說白峰有點問題,最好能把他騙到醫院去,當時我以為他就是隨便說說的,根本沒往心裡去,現在看或許他說的對……“方師,這是常先生的談話記錄。”陽陽一推門我馬上把絲巾拉了下,擋住脖子。“哦,聊的怎麼樣?”我拿過報告。“挺好的,他說自己打算放棄了,去找彆的女人。”她特彆高興,也是,這是第一個獨立委托呢。“挺好挺好,我看完之後簽個字咱這事就算完成了。”我打開報告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常德才是不在提吳黛的姐們了,但是來來回回總問我是什麼意思?他把我從頭到腳問了個遍,真是神經病,怪不得沒人跟他的好,腦回路都不一樣的。“哦,對了,一點鐘我們約了李浩輝的媽媽。”陽陽突然打斷我的思維。“那我們去吃飯吧,回來人就該到了。”我差點就忘記了約了李浩輝他媽的事情,匆匆給常德才的報告簽了字就走了。李浩輝的媽媽叫趙春花,人還是很利索的,就是有點畏畏縮縮的,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意思,看上去那麼小心翼翼的,這個兒媳婦也是夠要命了,還要怎麼擠兌老太太呢。趙春花說,她從來都沒進過城,這是第一次,來了一會覺得大城市就不一樣,乾乾淨淨的而且還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開始還挺好的,兒媳婦對自己不錯,帶著自己去逛街,去菜市場,還教自己煤氣灶怎麼用,然後又告訴她幫忙做飯就行,家務做不來就叫小時工,可她覺得太花錢,還是自己做的好,於是就扛起了全家的家務,洗衣服買菜做飯,漸漸的這事就不對頭了,兒媳婦老是有意無意的說菜買的不好,東西做的味道不對。第一次打架就是為了一盤蝦,兒媳婦嫌棄買的不新鮮而且煮的時候沒有去蝦線。“閨女啊,你說,什麼叫蝦線?我還是不太懂,蝦還有線?”趙春花喝著水看著我。“蝦線啊……”我想了想,蝦平時不是我煮的,都是白峰煮好而且剝好我才吃的,他應該是把蝦線去了吧?但是怎麼去的我不知道哎,呃,不對,不是了解婆媳關係麼,又不是廚藝交流。“阿姨,先不說這個,您還記得和兒媳婦最大的矛盾嗎?”我往回帶話題。“好像還沒啥,就是這些小事情,嫌棄我煮飯不好吃,我就學,但是怎麼學都不行,不是她要的那個樣子,然後她就不回來吃飯了,老回娘家吃,可這叫什麼事啊,我還在這呢,她老回去,這是嫌我伺候不好了?我可怎麼做人喲……”趙春花開著捂著臉哭,差點哭背過去,我隻好勸了一個多小時,結果什麼都沒問出來,還得約一次,這事可不能叫白峰知道。送了趙春花,我偷偷的在會客室門口看白峰和端木先生、太太聊天,嘖嘖,這種有錢人的離婚委托就是看著大氣,端木先生和太太很平靜的在說著什麼,這多好,再看看我那點委托,一提離婚立馬開始深情嚎叫了,這都是好的,我還見過當場打的滿地滾的,最狠的一回,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追打我,一路把我從會客室追打到商軼的辦公室,然後又把我們倆追打到白峰的辦公室,太暴力太瘋狂了,真慘。正想著呢,門開了,白峰站在門口後麵跟著抽泣的端木太太,還有麵無表情的端木先生,我隻好飛快的假裝路過,然後端木太太突然衝到我麵前抱著我痛哭流涕,嚇死我了,後來端木先生對我表達了歉意,把端木太太帶走了,端木太太看的我眼神有種很絕望的感覺,這種感覺好熟悉,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