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隻道歲月歌(四)(1 / 1)

熱烈如生 南北 620 904 字 1個月前

肖沐言醒來時,王立澤正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手上翻著一本醫學專業書。茶幾旁放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和一杯牛奶。像心有靈犀一般,王立澤轉過頭,正抓到她偷看他。他似笑非笑地起身,將人從**拉起,順便把乾了的衣服遞給她,“肯定餓了。趕緊起來洗漱。洗漱完就可以吃飯了。”“哦”王立澤挑眉,沒出聲,甚至拿過衣服親自動手給她穿衣服,叮囑她,“記得洗漱完趕緊把牛奶喝了。”肖沐言又噢了一聲,提溜著眼珠子悄悄看了眼浴室、窗台、沙發、床,好像房裡的每一處都有他們互相糾纏的影子。又想起倆人透過鏡子看向彼此的眼神,開始時仍克製有禮,卻突然在什麼的點燃下,漸漸意亂情迷起來,對彼此的身體充滿了渴望和著迷。起身拉了拉衣服,紅著臉往衛生間走去,半隻腳剛跨進又悄悄歪出頭,看向已經消失在門口的人,“嗯…算啦。”走進廚房時,餐桌上已經有2個菜了。看了眼鍋裡的西紅柿雞蛋湯,朝王立澤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從旁邊的餐櫃上拿出兩副碗筷。肖沐言盛了一碗湯,吹了吹,喝了一大口,味道清清淡淡,“好喝。”又喝了一口,不解地看向王立澤,問到,“乾嘛隻看著我喝啊?”“我在想,雖然很多事兒變了,但是你卻好像仍然沒有變。還是原來那個樣子。”王立澤拿起筷子給她夾菜,笑著說到,“依舊如此容易滿足。吳女士曾說過,世上難得簡單人和不計較之人。”聽王立澤主動提起他的家人,肖沐言頓了頓,牙齒咬住筷子,沒有說話。吳女士曾跟她也說過,人難得清醒,但清醒也代表著束縛與責任。吳女士說:“小澤從小順遂,他奶奶對每一個孫輩都很好,卻唯獨對他特彆偏愛,事事將小澤帶在身邊,他奶奶說因為小澤最像年輕時的老爺子。他奶奶雖然愛護他卻從不縱容他,所以小澤從小就是一個目標明確、冷靜自持的孩子,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大概唯一不得誌的事,是他奶奶癌細胞擴散後,除了眼睜睜看著他奶奶忍住癌痛不啃聲外,小澤卻什麼都幫不了…最後他奶奶是在他身邊過世的,當時小澤和他爺爺就陪在他奶奶身邊。小澤從小跟在他們身邊,自小見識多了婆母和公公之間的深厚感情,也許正是這樣的原因,小澤反而遲遲沒遇到讓他上心之人,除了你。”“王爺爺沒事兒吧?”“沒事兒,老爺子也該頤養天年了。老爺子也是想儘量多給我爸和我二叔庇護,卻不知道他留在位置上擋了彆人的路,彆人自然不肯。” 王立澤拿過她的碗,又給她盛了半碗湯。太平盛世,理是一樣的,肖沐言繼續問到,“那伯父的公司呢?” “公司也沒事兒。爺爺的事情結束後,銀行就把貸款發下來了,我手裡也有一些投資,剔剪了一些沒必要的部門,公司反倒比以前更好了。”王立澤輕描淡寫地描述,但她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嗯了一聲,心裡稍安了許多,說到,“大家沒事就好。”“爺爺說,等你回國後去見見他。” 王立澤溫柔地說到。“……”眼眶突然發酸,肖沐言放下碗,抬起手,趁撩散落的頭發時,悄悄抹去滑落的眼淚。王立澤一直看著她,抽出一張紙,輕輕替她擦去腮邊的眼淚,卻發現越擦越多,不由調侃了起來,“怎麼,剛喝下的湯全還回來啦?”轉過頭,肖沐言把臉貼近他的手掌,輕輕蹭了蹭,眼眶發紅,轉移話題道,“你訪學到什麼時候?”“為期一年,8月到的。”“我博士還要差不多兩年才畢業呢。這…”她一想到自己離畢業還有如此久,他們肯定異國了。“疫情已經過去了,大不了我多跑跑。”王立澤點了點她的鼻子,“再說了,我還要在美國待半年多呢。”肖沐言哦了一聲,好像確實是她多慮啦,走一步看一步吧。“最近半年怎麼沒在中心?”王立澤給她碗裡夾菜,不動聲色地問了起來。“噢。回學校處理實驗設計了。另外,中心的設計暫時隻需要處理數據就行。數據處理嘛,遠程處理也是可以的,所以就沒再去中心了。”王立澤問她,“還回中心嗎?”肖沐言開始並沒覺察其中的問題,直接回到,“設計實習已經完成了,暫時不打算再去。不過,需要等醫院的臨床反饋,可能偶爾會…”等等。“哪個中心?”肖沐言突然故作不知地賣弄起來。王立澤看了眼裝傻充愣的某人,也不拆穿,抽了張紙拭去她嘴角的湯汁,輕輕地說,“你有一篇署了伯克利和中心的文章,我在一次國際會議上見過。”“所以……”等著王立澤的答複,肖沐言心猛地跳了起來,難道是因為她?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王立澤果決地開口說到,“一半是你。”聽到答案,肖沐言十分滿意,喜滋滋地笑了起來。王立澤挑眉,“這麼開心?”揚起嘴角,挑了挑眉,哼哼唧唧,就是不說話,低頭喝湯時,還不忘甩個眼神讓他自己品。“……”他倒是不知道,分開後她的性子倒是變得開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