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怪我爸爸,他不知道若羽姐姐以前受過傷的事。”到底是自己的父親,做得再過分,沈娜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要為他說情。“好,我們答應你不追究。”穆寧擅自做主回答,回頭又看了看安星辰,隻見後者依然緊握著沈若羽的手不放,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沈娜被穆寧拉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好一會兒,才像是整理好思緒般,緩緩開了口。“姐姐身上的傷……應該是那時候被大伯打的。”女孩抬起頭,鼓起勇氣將視線投射到躺在病**的少女身上,沈若羽慘白的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而這樣的她,沈娜已不是第一次見了。“就是若羽姐姐高三,我高二的那一年,我去她家借課外資料。大伯母開門的時候還在哭,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進門就看到大伯拎著皮鞋拚命地在若羽姐姐身上砸。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流了好多血……”像是回憶起當時可怕的畫麵,沈娜的身子開始發抖。“當時我嚇壞了,想跑,大伯母就拉著我,讓我不要告訴彆人……”“皮鞋在身上砸……”白寫意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邊,仿佛終於明白了那究竟是如何的畫麵時,不敢置信地捂住嘴。一直以來都微笑著的沈若羽啊,她竟然曾經被那樣殘忍地對待……“然後呢?”始終沒有開口的安星辰忽然出聲,他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滿是寒意,使得病房內本就不高的溫度驟然降低。“我看見若羽姐姐一直哭著搖頭,說不可以,不能做那種事。大伯母也拉著我一起求大伯不要再打了,可是大伯好像瘋了一樣,什麼都不肯聽,他還用皮帶抽姐姐,我都聽見皮帶扣砸在骨頭上的聲音了,好可怕……再後來,若羽姐姐昏過去了,大伯就把她丟進小房間關起來,說是讓她想個清楚。”回憶起那日恐怖至極的場景,沈娜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當時沈若羽身上的傷痕和血漬,她這輩子都忘不掉。“簡直不是人!畜生!”連紀南寧都不能夠再保持沉默了。這樣的所作所為,還有什麼人性可言,根本就是豬狗不如!緊緊摟住懷中的白寫意,他忽然覺得幸運。還好,他的寫意沒有遇到這樣的父親,還好他以後會一直陪在寫意身邊,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我回家之後,一個字也不敢說,我……我怕大伯也會打我……嗚嗚嗚嗚,”淚水又落了下來,這一次沈娜並沒有沉浸在痛苦中太久,她重新睜開眼,將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後來過了大概不到一個月,若羽姐姐就來找我哥,說是有事找他幫忙。我哥沒想太多就答應了她,後來才知道,是讓我哥假扮若羽姐姐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