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靜默,對麵久久沒有應答。無聲的靜默像是早已經給出了回答,謝渝眼神慢慢暗下去,心裡涼了一半。兩人唇角一片晶瑩。相吻的地方牽出銀絲。傅寧榕下巴微微抬著,眼裡一片氤氳霧氣,還沒從這場親密裡抽離,謝渝卻故意退開,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到底沒再接著吻她。唇瓣溫軟。比他想象中更甚。幾日沒有這樣如此親密的接觸,謝渝本該攬著同她好好溫存一番,隻是這番情境,眼下遠有比親吻更為重要的事。她總是不願回答他。謝渝狹長的鳳眼微眯,手施了力,又重複了一遍,眸中露出有些危險的目光:“你是不是真的在躲著我?”傅寧榕躲避的目光其實已經道出了事實,可他還是不信邪一般地一連向她發難:“為什麼躲我?”“阿榕,我在問你話。”“問你為什麼在躲我。”傅寧榕不語。身份不同、立場不同,這些其實是彼此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她也不是不想回答他。隻是一開口難免要把父親叮囑的事情交代出去。說她隻能算上半個傅家人?說她一開始其實是想替代傅宇入宮,後來官做大了傅家沒法讓她輕易離開,才就這麼做下去等人脈承接給幼弟?這些東西不止關係到她一個人。即使是現在被圈在懷裡沒法掙脫的傅寧榕也知道,這般處境,要是全都交代出去,謝渝是不可能讓她走的。她隻能逃避著他灼熱的目光。不等傅寧榕回答,謝渝自己就腦補出了她一係列的負心行為。“這幾天本來是放給你讓你好好想想的,結果你現在想清楚了?躲著我、避著我,到最後想跟我斷了是吧?”“以為躲我兩天、避我兩天就能跟我斷乾淨?”“我告訴你傅寧榕,你想都彆想!”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她,遁著這位英明在外的傅大人的鼻尖一寸寸往上掃視。侵略性極強的目光讓傅寧榕一度瑟縮,眼神閃爍不止。這幾日以來傅寧榕極度想忽略掉的事實就這樣直接被謝渝挑明。他就這樣貼著她的肌膚,手緩緩地摩挲上去,將她本就豔紅的唇磨得更甚,迫使她把這幾天的瘋狂徹底想起,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字字珠璣:“你不能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當做沒發生過。”“從你生辰那天之後,我們之間就不可能清清白白。”他就是要一次次提醒她。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事。“謝渝!”傅寧榕憋著一口氣跟他僵持著,知道難以掙脫,隻能一下一下拿腿蹬他。她的力道在他眼中極其微弱,胡亂蹬的幾下也隻能算做徒勞而已。隻不過她身體柔軟的厲害,腿間的力道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在晃動。 不如她意。旁的目的沒有達到,唯一帶來一點影響卻是將謝渝給強製喚醒。“彆再動了。”謝渝的臉色一下比一下暗。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麼克製才能強忍住那些衝動。換做往日的傅寧榕該是將謝渝的話聽在心裡。今日她卻偏偏固執,鐵了心的反著跟他來,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動作更加的劇烈,像砧板上的魚一樣撲騰著,尋找著最後一絲逃離的機會:“不要!我要回去。”“謝渝!放我回去,我要回傅家!”謝渝抿著唇,緊握著的掌心更加用力,青筋直跳,連著額上都蒙上了一層薄汗。天翻地覆間,他將傅寧榕翻了個身,調轉了姿勢讓她臀部翹著,整個人趴在他大腿上。傅家,傅家。又是傅家!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將傅家的府邸給拆了!
第三十七章 提醒(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