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虛幻(1 / 1)

神智幾近被吞沒,燥意讓傅寧榕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聽到謝渝聲音的那一刻,她原本微弱的啜泣聲越演越烈。總不能真是太過於思念他才出現在她眼前的吧?久旱逢甘霖。一貼上去就緊緊抓住不放。到處都是一片熱意,唯有青年所在之處能給予她點點慰藉。“怎麼了?”謝渝將手撫至傅寧榕的臉頰,都不用旁人說,他隻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本來都已臨近崩潰的邊緣,謝渝的撫慰對她來說無疑是根救命稻草。“謝渝……謝渝……”她的哭腔更甚,藥物的加持讓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隻會抱著他,一遍一遍叫著身上青年的名字。像是在尋求獨屬於自己的解藥。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他身上埋得更深。謝渝也幾乎受不住,勉強製止住傅寧榕胡亂作弄的手,安撫著,攬著她輕聲道了幾句。接著眸色一黯,轉頭便對著這位鶴怡公主毫不遮掩地怒聲嗬斥:“謝鶴怡!你都給她喂什麼了?”對著那位傅大人便是溫聲細語,對著她便是直接訓斥?還問她給人喂了什麼?還能是什麼?“她人都這樣了,當然不可能是尋常藥物……”聲音越來越弱,饒是鶴怡自己也知道底氣不足。“誰給的你這個膽子?”謝渝眸中泛出危險的目光,鳳眸微眯,讓謝鶴怡都覺得莫名膽寒,“孤看你同那謝凜一樣,是一點活路都不想走。”謝鶴怡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畏懼的就是她的皇兄。看著她一貫不近女色的皇兄眼神中再度映出這種她最為恐懼的眼神,鶴怡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出了何種蠢事。敢情這位差點成為她駙馬的傅大人……原來竟是她的兄姊?“可……我又不知道這種藥的藥性這麼烈?!”傅寧榕窩在謝渝懷裡,身形被這位太子殿下遮掩,似吟似泣的聲響窸窣,不用說也知道她此刻有多麼的不好受。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現在去叫大夫解毒,傅寧榕也等不及了。謝鶴怡顯然也怕了,知道自己理虧,聲音也越來越小,焦急地向自己兄長發問:“皇兄,那現在怎麼辦?”“怎麼辦?你問我?現在又該知道著急了?”謝鶴怡等待著謝渝給她一個解決方法,但謝渝隻是順著她的話反問,遲遲不予她確切回複。她隻當是兄長太過於生氣,不想同她回話。卻絲毫沒有思索到更深一層的含義。久久未等待到謝渝的回應,臨到崩潰的傅寧榕再也忍不住,不用彆人指引就順其自然摸索到。此刻的謝渝什麼都思考不了,隻知道傅寧榕在渴求著他。不用總是沉溺於過往。時隔多日,他終於不用隻在夢中那樣才能想她念她。